“真舒服。”
水流川摸着肚皮，一声呻吟。
这声音来的突然，很不合时宜。
他尴尬，急忙捂嘴，偷偷向周围看了几眼。
餐馆人声鼎沸，都忙着吃喝，少有人注意这边。
只有临近他的服务员妹子听到。
水流川见注意的人不多，这才放心。
他咳嗽两声，就装着若无其事向外走去。
“先生，您还没付费。”
服务员妹子一声轻呼。
水流川愣住，回头说：“刚才那个人没给钱？”
服务员妹子点头。
水流川脸上难看，一副吃了死孩子的样子。
他淘淘口袋，从里面摸出一张皱巴巴的百元大钞，递了上去。
“先生……”
“怎么了，不是给你钱了。”
水流川不满，都给过钱，还不能走。
眼看天就要黑了，这城市的路七拐八绕，很容易迷路，等下再找不到回去的路，那就丢大脸了。
“不够……”
服务员妹子没了耐心，脸上没了笑容，一副不给钱就不能走的样子。
说着，递了账单给他。
水流川看了，脸色不善。
盯着服务员妹子说：“你们店大欺客，一条鱼都敢卖一百多。”
“一盘豆筋都要二十，一盘豆腐都十五，几条海带三十……”
说着水流川黑着脸，胳膊青筋暴起，有要动手的样子。
“怎么还没回来。”
王十三念叨，想着水流川是不是个路痴，会不会迷路了。
王十三有种不好的感觉，他抓起桌子上放的钱包，冲楼上喊了一声，就出门了。
此时水流川正在跟“纸包鱼”店里的老板，厨师，服务员对峙。
“你们店大欺客。”
水流川没有多言，一句话把这个名头送给了他们。
老板满脸横肉，脸上油光可鉴，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主。
听到他诋毁，脸上横肉抖动，一脸狰狞。
老板把手指捏的“啪啪”作响，扭动了几下脖子。
走到水流川面前，伸出雪茄粗的手指，点指他的鼻子。
说：“小子，你知道你再跟谁说话。”
水流川不屑，拍来他的手，然后嫌弃的用纸巾擦了擦。
老板脸色一僵，随即发怒。
也不再言语，直接挥舞肥腻的大手，一巴掌拍去。
水流川嫌弃，很不愿意的伸出两根手指，夹住了老板拍过来的手掌。
“疼！”
老板叫疼，甩动手，想要挣脱。
“你们是不是店大欺客。”
一旁，很多人围观，大多都是食客。
老板看在眼里，死活没有承认。
水流川没有说话，直接用力，把他的手夹的更紧。
王十三这时候跑了进来。
他挤开人群，走到他们身边。
“流水，你怎么能欺负人家，赶紧松手。”
老板看到了救星，两眼泪汪汪的看着王十三。
“兄弟，你可来了，我告诉你，他们店大欺客。”
水流川一脸不高兴，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
“你是不知道，他们一条鱼都要一百多快……”
王十三听了也很气愤，这点他跟水流川有共同看法。
“流水，教育一下他就算了，这么多人围着，传出去影响我们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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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暗骂，想着：“你们又不是公众人物，屁来的形象。”
“你在骂我们。”
王十三皱眉，他明显看到老板嘴唇蠕动。
“没有，肯定没有。”
老板一脸正色。
“流水，我看就算了吧！剩下没给的钱就当成是医药费吧！”
王十三看了一眼老板被水流川双指夹住的地方。
老板不明所以，以为王十三是在找借口给自己开脱，就点了点头。
“算了，算了。”
水流川放手，无所谓的说。
已经松手，但老板还感觉有疼痛感。
一看，自己的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肿胀。
也就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几根肥硕的手指就变得很香肠没什么两样。
这时候，老板才明白王十三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十三招呼一声，就跟水流川一起出了这家“黑店”。
“对了，赶紧找冰块敷一下。”
王十三在外面提醒，他可不想真的出事，进局子。
老板怨恨的看着他们的背影，不敢发作，更不敢报警，因为他这里确实有猫腻，经不起调查。
“老板，要不要报警。”
一个男***员举着手机，献媚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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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气的鼻子都歪了，一脚踹了过去。
要是能报警自己早就吩咐了，还用得着你来提醒。
这不是给自己找事。
老板瞪了他一眼，然后龇牙咧嘴的捂着手去了后面，他是去找冰块了。
服务员委屈，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挨打。
“兄弟，你不厚道，说好的请客，结果是我掏钱，”
水流川幽怨的看着他，觉得自己又一次被坑。
原本还剩一百块，这下连一百块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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