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姑娘坚毅的目光，恍惚间与记忆中的一道身影重合，他冰冷的眼神一闪，清冷低沉的嗓音如同九天神只深深印进白司楠的心底。
“吾收你为徒，你可愿？”
白司楠总觉得这句话似有惑人心神的能力，让她没有任何想抗拒的感觉，只记得自己双膝跪地对着男子郑重一拜。
“徒儿白司楠，拜见师父！”
*
坐在仙鹤上的白司楠到现在也没想明白，她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认了个师父？
虽然她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在一个她一无所知的世界中，她非常需要一个确切的身份，也急需一个安身之处。
但是总觉得这发展的有点太快了，她明明什么都没做，怎么突然就要收她为徒？
“师父，您为什么……卧槽尼……嗷！！”
白司楠硬生生将最后一个字憋回，换成了一阵狼嚎。
她刚才一直在想事情，根本没注意到现在是在万里高空！
虽然仙鹤在天上飞很正常，但这也太高了吧，还飞的这么快，又一点防护都没有，这要是掉下去恐怕连渣都不剩了吧……
她一把抱住身边人的大腿，声音颤抖地道:“师，师父，咱能慢点吗，太吓人了，我还只是个孩子啊，我害怕！”
“……灵芸。”
速度慢了下来，白司楠松了一口气，但是紧紧抱着男人大腿的手并没有松开，反而抱得更紧了些。
看着被女孩抱脏的衣服，他嘴唇微动，最终也没说什么。
想起了刚才没问完的话，白司楠问他:“师父，您为什么收我为徒啊。”
“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好家伙，她就知道是这样。
不过既来之则安之，她现在也没有后悔的余地了。
*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仙鹤缓缓落地。
眼前，一座宫殿凌空而立，云雾缭绕宛如踏入仙境，殿门微张，里面没有半个人影。一阵清风吹过，云雾散去，整座大殿的景象清晰可见。
“清仙宫……”
白司楠望着殿门上的牌匾喃喃自语。
目光看向身侧，只见那只仙鹤不知道怎么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女子，也是一副仙气飘飘的清冷模样。
注意到白司楠疑惑的目光，灵芸解释道:“吾乃上古神兽毕方，名灵芸，是上神的契约兽。”
“上神？”
她师父还真是神仙啊。
“您的师父是神域的清弦上神，名为洛尘。”
神域？
这让白司楠不得不又联想起梦中的场景。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好像对那个梦境越来越模糊了。
“所以我们现在是在神域吗？”
灵芸摇头:“小殿下体质虚弱，若是进入神域恐怕会爆体而亡，我们如今身处低等大陆。”
“灵芸，带她清洗后选个殿院。”说罢身影一晃，消失在原地。
“是。”灵芸对着洛尘离开的方向施了一礼，然后看向白司楠:“小殿下跟我走吧。”
白司楠跟上灵芸问道:“灵芸姐姐，师父住在哪里呀。”
“小殿下叫我灵芸便可，上神住在中间的清尘殿。”
白司楠点点小脑袋，接着问道:“哪个殿离师父最近呀，我想住的离师父近一点。”
“小殿下可以住在浮笙殿，浮笙殿是离清尘殿最近的殿院。”
“嗯嗯，就浮笙殿吧。”不知道为什么，白司楠很喜欢这个殿院的名字。
“小殿下先清洗一下，稍后我会将衣服送来，小殿下对衣服有什么要求吗？”
“没什么要求，能穿就好，谢谢灵芸姐姐！”
不等灵芸回复，白司楠转身就冲进去洗澡了，她现在浑身是血，都快臭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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