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级外面很快围满了人，何安和白思哲听到消息以最快的速度穿过人群，靠近都打了个寒颤。
何安往后退一步，他敢确信，在邱枫眼中看到了杀意。
“先处理吧，我回来再说。”邱枫径直越过两人，往外走，所到之处不约而同留出过道。
“啊！教务长我就说啊！邱枫这个同学有暴力倾向，不能留啊！你看看你看看，这怎么办啊？”现场收拾好，何安心脏终于稳定了一点，开始大呼小叫。
白思哲很头痛：“先自习吧，蒋同学先看伤情如何，双方家长都到校了再说。”
邱桀自然联系不上，邱枫也不想为难人，给白思哲回了信息让他做他该做的就行。
邬冀的电话打不通，习雅宁那边同时派了人，找到只是时间问题，邱枫便先去国安部隶属狱所，最后的机会，看看叶铭。
普通探监层层审批报备，能在国安部更是要求严苛，动用点小关系再正常不过，监视监听什么的也就表面文章。
云烨将车停在狱所大门外，邱枫下车，余光瞥到看到角落里熟悉的影子，微微蹙眉：白汐的车。
走廊尽头，烟雾弥漫，是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人。
一段时间不见，殷阮的身型更加消瘦，走近，苍白的脸色被眉间的阴郁笼罩的颓废更盛。
听到脚步声，殷阮扭头两人四目相对，都别开眼不说话，静静站着。
“你……找他干什么？要救他吗？”邱枫先开口。
“呵，”殷阮轻笑，“我送他进去又救他出来，为什么？”
“也是，他之前那么害我妈妈，你肯定和我爸一样恨他。”邱枫垂眸，默默叹息，为邬冀，他就是有心也无力，殷阮在前，他没那么大能耐。
殷阮半挑眉，对于邱枫的话感到一丝可笑。
“怎么了吗？”邱枫感受到打量的目光，不解。
“没什么，人来了，你先去吧。”
邱枫点点头，走了两步顿住脚步，语调没什么波澜：“我爸前两天，是去找的你吧？”
殷阮点头，深吐一口。
邱枫了然，这个答案早就在他心里，能让邱桀那么痛苦的，他想不出其他人。
门关上，殷阮回身，继续一根接着一根，前两天的事情，慢慢占据脑海，邱桀的脸让他更加烦躁了。
那晚邱桀到殷宅的时候，只有白汐，阻拦的效果微乎其微。
“不管他是不是在工作，让他现在过来，不然我不确定会做什么。”
白汐咬牙，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殷阮的车已停在了门口。两人知根知底，没有虚伪的客套，在院子中坐下。
“说吧，你要我怎么做，才能不掺合？”
“你能来，就很清楚不是吗？”殷阮扶起酒杯，不急不慢的抿了一口，“求我。”
“殷阮，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的？拿别人的前途当筹码，我们的事情为什么要牵连到其他人，习致远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邱家在你眼中也什么都不是吗？”
“不是。既然我们没有关系，那邱家算什么？不是我变成这个样子，可能，是你一直没有看清我。”殷阮面对邱桀眼中的哀伤不为所动，“习家怎样我没有兴趣，只是送上门的机会，那我推波助澜一下，又有何妨？怎么，你是因为一个私奴才对我低声下气的吗？”
因为极度的愤怒和不甘，邱桀的面部肌肉都在颤抖，一字一句：“殷阮，你无耻。”
桌面被一扫而空，满目狼藉。
“哈哈哈哈……”殷阮像是听到了泼天的笑话，笑意却不达眼底，“邱桀，你的教养怎么变的这么好了，现在只能用无耻来评价我了吗？”
邱桀挥出的手被拽住，殷阮起身倒了两杯酒，两人相对而做，暗流涌动。
“别掀了，陪我喝一杯。”殷阮把杯子推过去。
“我不信你。”邱桀把杯子推回去，将殷阮面前的拿过来。
殷阮不置可否，两人各怀鬼胎，都一饮而尽，又在下一秒同时变了脸色，想动手又觉得得扭头开始吐，不成功邱桀先一步口吐芬芳。
殷阮闭了闭眼，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殷阮想着邱桀有所防备，将药下在自己杯子里，没料到邱桀借机会换也是同时下了药想把那杯给自己。
都太自信了。
这回两人都喝上对方的心意，反而不开心。
邱桀动用气力，气息越来越弱，撑着桌子再想骂人只觉得无语：“你给我下药？！”
“你不是？”殷阮捂着胸口，燥热上涌，不用想也知道是情药，邱桀摆明了是要报复回来，既然拿那种东西做要挟，那就也让自己体验一把，“你比我更卑鄙，我可没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
“操了，拿老子当自助餐呢。”邱桀越来越无力，想到殷阮一会儿欲火旺盛的就觉得操蛋。
殷阮每一次中情药都很痛苦，全靠疼痛和寒冰压制下来，伤心又伤身，他知道，有其他办法，但是理智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封闭自己。
白汐看着殷阮，痛苦并不比他少，但什么也做不了，只有手指上一圈圈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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