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只想不用每天担心挨打挨骂,不用担心晚上有人摸进房间,不用担心吃不饱穿不暖。
这个梦想支撑着她,在无数个寒冷饥饿的夜里,给她一点点微弱的温暖。
她甚至开始偷偷学识字。
村里小学的刘老师是个好人,有时候看到她在教室外面偷听,不但不赶她走,还会把旧的作业本和铅笔头送给她。
王慧如获至宝,用那些铅笔头在废纸上练习写字,虽然歪歪扭扭,但她能认出自己的名字,能认出一到一百的数字。
刘老师说:“王慧,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可惜了。”
可惜什么,刘老师没说,但王慧明白。
可惜她生在这样的家庭,可惜她是个女孩,可惜她注定没有读书的机会。
但王慧不认命。
她想,等去了城里,她要一边打工一边学习,她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她还要让那对夫妻受到报应。
这个想法像一颗种子,在她心里悄悄发芽,虽然弱小,但顽强。
然而,命运并没有给她足够的时间。
那是一个普通的下午,王慧刚从地里回来,又累又渴。
张桂花破天荒地给她倒了一碗水:“喝了吧,看把你累的。”
王慧有些惊讶,但还是接过了碗。
水很凉,喝下去很舒服。她没有多想,几口就把水喝光了。
几分钟后,她开始头晕,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
她想站起来,但双腿发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张桂花冷漠的脸,和旁边站着的、她不认识的两个男人。
再醒来时,她已经在一辆卡车的后厢里。
手脚被捆着,嘴里塞着破布,周围是七八个和她一样被绑着的女孩。
有的在哭,有的在挣扎,但都无济于事。
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馊臭味,混合着汽油味和汗臭味。
车厢顶部有几个小孔,透进来一点微弱的光,勉强能看清里面的情况。
王慧试图活动手脚,但绳子绑得很紧,勒得她皮肉生疼。
她想喊,但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这时,车厢门被打开了,刺眼的光照进来。
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探进头,扫了一眼:“都老实点!谁再闹,老子把她扔下山沟!”
他的声音粗哑凶狠,车厢里的女孩们都吓得不敢出声。
男人扔进来几个黑乎乎的馒头:“吃饭!”
馒头滚到车厢地板上,沾满了灰尘。但饿极了的女孩们还是挣扎着去够。
王慧没有动,她看着那些馒头,胃里一阵翻腾——那不是正常的食物,那是喂畜生的东西。
但她最后还是吃了。她需要体力,需要保持清醒,才能找机会逃跑。
就这样,卡车开了三天三夜。期间只在深夜停过几次,让她们下来“方便”,顺便给点水和食物。
人贩子看得很严,每次停车都有三四个人拿着棍子守着,稍有异动就是一顿毒打。
同车的一个姑娘,叫小雨,十八岁,是从邻村被拐来的。
她胆子大,趁着一次停车的机会,突然挣脱了绳子,往路边的树林里跑。
但她没跑出多远就被抓回来了。
人贩子头目——那个满脸横肉的男人,叫“刀疤”,因为他脸上有一道从眼角到嘴角的狰狞伤疤——亲自审问她。
“跑?往哪儿跑?”刀疤冷笑着,手里拿着一根拇指粗的藤条。
小雨跪在地上,浑身发抖:“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家里还有生病的娘……”
“放了你?”刀疤一藤条抽在她背上,“老子花二百块钱买的你,你说放就放?”
藤条抽在皮肉上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小雨惨叫起来,但刀疤没有停手,一鞭接着一鞭,直到小芳昏死过去。
第二天早上,小雨不见了。
有人说她被扔下了山沟,有人说她被卖给了更偏远地方的光棍,也有人说她死了,尸体就埋在路边的树林里。
没人知道真相,但所有人都明白了一件事:逃跑的代价,是死。
王慧缩在车厢角落,看着小芳空出来的位置,心里一片冰凉。
她想起张桂花给她那碗水时的表情——不是心疼,不是愧疚,而是一种解脱,一种甩掉包袱的轻松。
二百块钱。她就值二百块钱。
为了给弟弟娶媳妇攒彩礼,父母把她卖了,像卖一头猪、一只羊那样。
这个认知像一把钝刀,在她心里慢慢地割,疼得她喘不过气。
但她没有哭,眼泪早在五岁那年就流干了。
周奶奶被带走的那天,她在牛棚里哭了整整一夜,从那以后,她就告诉自己:哭没有用,活下去才有用。
可现在,活下去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卡车继续在崎岖的山路上颠簸,车厢里的女孩们像货物一样被晃来晃去。
有人晕车吐了,呕吐物的酸臭味弥漫开来,但没人管她们。
人贩子只有在停车时才会打开车厢门,扔进一点食物和水,然后继续赶路。
王慧开始发高烧。
可能是着凉了,也可能是伤口感染了——手腕和脚踝被绳子磨破了皮,渗出了血,在肮脏的环境里很容易感染。
她昏昏沉沉地躺在车厢地板上,感觉自己的身体一会儿像在火上烤,一会儿像在冰里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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