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亚灵坐在摆在旁边的椅子上。
“你也坐。”
“不了。”
沉裕在等她说。
等了半天，没耐心了。
“聊什么？”
“你很急。”
“没事我就回去了。”
“沉裕。”郑亚灵只喊她的名字，没说内容。
沉裕：“郑亚灵，没话可以不说。”
郑亚灵低着头，“为什么？”
沉裕不懂。
“能不能说清楚点！”
郑亚灵的质问还是来了，“为什么你是她的朋友？”
沉裕只觉得她有病，“谁是我的朋友，是我的自由。和你，和任何人无关。”
“还有吗？没有就散了。”
“你还在恨我。当初我也没有办法。我不想被孤立。”郑亚灵的声线颤抖着。
沉裕：“抱歉。我不恨任何人。”
“那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那是我的利益。”
“可我们是朋友！”
“我承认了吗？”
“小学，你忘了吗？”
“没忘。你是那个告状的人。”
沉裕的嘴角上扬，“你猜，我为什么知道？”
郑亚灵也在笑。
“谢桐还真是好命！连郁烟也是！”
沉裕：“你说的挺对。”
郑亚灵走到她面前，和她面对面。
“看来，她还真是你的逆鳞。”
沉裕：“你不装了吗？”
“你说什么？我不懂。”
“你清纯，不谙世事的外表下，是颗恶劣的心。”
“你敢说我恶劣？”
“我说对了。你总爱捉弄。”
“你喜欢看着她们焦急，哭，不知所措的样子。用这样的方式满足你的内心。”
郑亚灵点头，“你很了解我。”
“沉裕，那天晚上，你害怕吗？”
沉裕摇头。
“那你被吓到了吗？”
“我半夜那样看着你，你也会被吓到。”
沉裕的眼睛眯了起来，“你应该庆幸，那天晚上我手里没东西。”
郑亚灵：“有又怎样？”
沉裕靠近她一步。
“你说呢。”
她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裤兜里拿了出来。
郑亚灵瞳孔一缩，“你！”
“再乱动，我不保证。”
“你敢杀我吗？”
沉裕笑了，“你在说什么？这不是刀片。”
郑亚灵的两手紧紧握着。
“别想反抗，否则你的嗓子就没了。”
“把它拿开！”
“你先道歉吧。给谢桐和郁烟。”
“你都说了她是我的逆鳞。你怎么还动呢？嗯？”
“对不起！”
沉裕收了手。
“听到了。但不原谅。”
郑亚灵赶忙在脖子上摸了摸。
“你个混蛋！”
“你比我还恶劣！”
“她们知道你的真面目吗！你也只是个只敢小心翼翼，阴暗的人。”
“你嘲笑我。看不起我。可你和我一样。”
沉裕：“我和你可不一样。我高攀不上。”
“你小学偷的那些东西，你全扔了。”
“后面你知道，谢桐会补。所以你变本加厉。”
“郑亚灵，你该庆幸，当初我不知道是你。”
“你觉得我知道是你了。你小学还能过得那么轻松吗？”
“每次谢桐补，你眼里都闪着兴奋。你说，我这个边缘人物是怎么注意到你的？”
“你高中也这样吗？”
“你收敛了。你怕。因为她们不纵容你。”
“大学了，你不约束自己了。”
“你觉得大家都傻。你对我的印象还停在小学。”
“你看看寝室哪一个是傻子？”
“以后离我远点。”
“你对你男朋友隐瞒了什么。你敢说吗？”
“你给伍写情书，发暧昧消息，发你的清凉照片。”
“怎么？你以为我不知道？”
“你的男朋友，不，男朋友们我都见过。”
“请你见完你的男朋友们之后，离我远点。”
“一身的情欲味。”
郑亚灵：“你污蔑我！”
沉裕：“你没证据。但我有。”
“你的鱼塘确实大，就是不知道，那些鱼，是不是都是安分守己的。”
郑亚灵直接破罐子破摔，“是又怎么样？不像你，你喜欢的人，你们永远都没可能。”
沉裕的表情没变，只是心提了起来。
“你喜欢谢桐。”
“但你只能看着她幸福。你还陪着她。”
“可悲吗！沉裕。”
沉裕提着的心放下。
“有什么好可悲。”
“你是嫉妒。嫉妒在她身边的是我。”
“是。我是嫉妒！”
“我嫉妒你在她身边！而不是在我身边！”
“凭什么！当初是我们先认识的！”
郑亚灵的歇斯底里。
沉裕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首先，我们是先认识。但我当初的朋友不是你。你是和那个人一起的。”
“你给我带饭，陪我回寝室。”
“因为你和那个人是朋友。我不想关系变得僵硬。”
“你在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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