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之前提到过的那样，方军并不闲。
跟梁嘉容定下了后面的行程，又聊了一些别的之后，本以为没什么事了，该去吃晚饭了。没想到又有电话进来。
以方军现在的身份，一般人是不知道他的电话的。
能打过来的，身份多少有点不一般。
随手接通。
“方老板，你好啊。”来电者，是个有着爽朗嗓音的男人，“我是海警南海分局的……”
男人自我介绍了一下。
其实他是海警南海分局的局长。
这次来电，是问问装在快速反应急救翼船上面的雷达。
“雷达？怎么？有问题吗？”方军有些疑惑。
“没问题，一点问题都没有。”南海局长连忙否认，“恰恰相反，它的性能太出色了，连翼船飞在海面上的时候，都能对极远处的海底进行勘探。”
“这不是必须的吗？”方军不解，这有什么值得一提的？
现代海军，谁家没有飞机反潜技术？
比如最常见的直升机反潜。
就直升机那个体型，都能把雷达安装上去，飞在大海上执行反潜任务。
翼船至少飞得还没直升机高呢。
从距离上算，离海面更近，对海底的勘探信号会更强烈一些。
性能出色，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值一提，真的不值一提。
南海局长被方军的反应搞得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好一会儿才开口：“啊……好像是这样。”
他尴尬地笑笑。
赶紧切换话题。
“对了，这么出色的雷达，有没有考虑单独出售？海警队伍里有很多现役的舰艇，上面的雷达都没有你家的出色。要是可以单独购买雷达的话，就能对这些舰艇进行改装了。”
“你们有需求的话，当然可以。”方军想了一下，“这个问题不大。你们直接下单就行。”
区区雷达而已，有啥不能卖的。
“说起来，这技术，海军方面有吗？”南海局长忽然问。
“这我就不清楚了，大概是有的吧？”方军并不确定，“就算海军没有……肯定有某一支部队有。我们的雷达专家，当初是被挑选走了。以他的能耐，应该开发出更好的雷达了吧？”
公司的新雷达，自打没了那一批专家以后，就一直处于搁置的状态。
直至陆昊宇介绍的宋幼蓉到位，才重新开启相关的研发改进工作。
这位一进公司起步就是P6的专家，之前有点默默无闻的。
其实暗地里，已经把原来的雷达进行了大幅度的改良。
性能比起之前有着很大的改善。
她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把雷达改造成三款极有针对性的进阶款。
海陆空，每样一款。
比如那装在翼船上的雷达。就是属于针对海域使用的雷达。
要是拿它去勘测地底下的东西，效果挺差的，最多也就能勘探清地下十来二十米的样子。
可要是拿来勘探水里的玩意，那效果就出众了。
还有，不仅仅性能很出色，成本也控制得很好。
仍旧是以翼船上的那款雷达为例。总成本不超过八十万。
真是能惊掉人下巴的便宜。
也得亏它很便宜，才有机会安装在翼船上面。
不然，以海警军那略显‘寒酸’的预算，不一定买得起。
“既然海军也有的话，那就不管他们了。”南海局长笑嘻嘻的，开始谈起了正事。
无非就是这种雷达多少钱一台，改造费用是多少，大概多久能改造完等等。
方军说得口干舌燥的，好不容易才打发掉南海局长。
电话刚挂掉，就又响起来了。
瞄了眼，是姜经理。
方军一边接通，一边去找了茶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与此同时，姜经理也是在进行报告：“老板，宋幼蓉要搞个能量护罩的项目，需要十个亿的经费，你看……”
“什么东西？”方军怀疑自己听错了。喝水的动作也不由得停了下来。
“能量护罩。基于公司现有的防尘技术改进研发。”姜经理大概是在念项目申请报告，“现有理论已经成熟，需要实质性的进行设备试制。通过测试样机的性能，来检验理论是否正确。”
大概是念完了，姜经理又补充了一句。
“我跟她沟通过。若是老板不同意，她可能会动用P6的权限，强行让项目开启。”
当然了，要是方军真的想要掐掉这样的项目，还是能随时掐掉就是了。
只不过，把定好的规则用权力强行抹掉，会让人对公司失去信心。
“其实项目看起来挺好的，就是研发费用太高了。”姜经理略感可惜道，“足足十个亿呢，而且极有可能是前期研发费用。后面还不知道要多少呢。”
“能量护罩啊……”方军倒是不介意费用的多寡。
他只是在想，这事靠不靠谱。
假如走在路边，有个人跑过来跟他说，能搞定能量护罩，只需要他掏出十个亿即可。
那他铁定是会把那个人当做骗子的。
可宋幼蓉嘛……
这人是陆昊宇介绍的，又跟钱明哲结了婚，还搞出过雷达的几个进阶款式……
可以肯定的说，无论是关系，还是能力，都是足够的。
“让她搞吧。”方军很快就拿定了主意。
就算没有穿越者，也没有系统。
单靠宋幼蓉，也不是就一定说搞不定能量护罩。
更何况……
这不是还有穿越者兄弟嘛。
他还是那个意思。
有些东西，不是真的‘突然’从‘地里’‘自个儿’长出来的。
而是有计划有预谋的出现的。
至于为什么是能量护罩，而不是歼星舰或者死星……
也许，这本身就是歼星舰的前置技术之一呢？
毕竟，谁家歼星舰没有能量护罩，一碰就碎？
“那十个亿的研发费用……”姜经理欲言又止，“老板，真的批给她吗？”
“批啊，既然都让她搞了，为什么不批？”
方军说得理所当然。
“按规矩办吧。流程是什么样的，就怎么弄。”
“好的，我明白了。”姜经理得到了具体的指示以后，就挂掉了电话，干活去了。
看着黑掉的手机屏幕，方军摇摇头。
摸了摸肚子。
已经很饿了，该去吃饭了。
刚想着，又有电话进来了。
仔细一看，是西部军区的首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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