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好大的口气！
消除祸患，护我周全，保我平安？
那九霄神雷再来几发又能奈我何？
望着天空那只毫无感情的冷漠大眼，陶野心中不屑一顾。
就算是天道又如何？
蟠桃神树诞生于天地初开。
二者孰高孰低还犹未可知。
虽然陶野对于曾经的蟠桃神树过往不得而知，但至少也不会比天道弱！
然而他刚生出这股念头，脑海中却再次传来那道不悲不喜的神念之音。
“放眼诸天，冥界也是三千大世界中的顶尖佼佼者，冥界掌管万界生死轮回，天道监察万界，实力远非汝之想象。”
“此片天地有冥界鬼尊坐镇，不但与闻道境修士相当，更可直接召唤鬼帝降临，即便汝为蟠桃神树，目前修为也无力抵抗。”
当这道声音响起，陶野猛然一惊。
他的念头竟能被那灰色巨眼看穿？
这能力与他的上苍之眼极为相似！
念及此，他当即控制自己的思绪。
转而直接与天道化作的巨眼对话。
“你说的成神之约，究竟为何？”
天道巨眼沉默片刻，方才回应道：
“若汝无力成神，约定自当取消。”
“待你成神之日，一切定然知晓。”
对于这模糊不清的回答，陶野虽有些不满意，但也无可奈何。
看样子天道所说的约定，必须得等到他成神之后才能兑现。
如此他也不必着急。
反倒是天道口中的冥界鬼尊甚至鬼帝更让他重视。
以他如今踏天境第三步的实力都无力抵抗，结合天道所言，看样子那所谓的冥界鬼尊和鬼帝应该便是与此界的闻道境、显圣境对应。
这样说来。
陶野此刻的境界确实是无能为力。
他只是利用了一丝生命法则碎片的力量便能够做到亡灵复苏。
那传说中领悟天道法则的道境强者，甚至已经能够掌控某条法则的圣人，又该何等强大？
现在的陶野根本无法想象。
认真思考着天道巨眼的话。
陶野仔细权衡着其中利弊。
虽不知将来的约定内容，但只要不成神便无需理会，还能得到天道遮掩，这对陶野而言似乎并无坏处。
而一旦他未来能够成为传说中超脱天道的神，要不要履行约定好像也看自己。
就算天道有什么后手预防自己反悔，那也是将来的自己才需要考虑的事情。
何况那时的陶野，不知道有多么强大，天道的制衡手段也不一定能够有效！
至于天道为什么这样做，陶野心里大概有数。
雷劈不死，反倒还能让陶野更强，与其得罪他，不如趁此机会交好。
幸运的话，还能从陶野这里得到好处。
不过陶野有些想不明白的是。
作为这片天地规则的化身，无情无欲的天道怎么会有这种人类般的想法？
但这对陶野来说却是好事。
因为只要是人，就有缺点。
天道出现了人性，他便可以利用。
想到这里，陶野直接谈起了条件。
“答应此事也可以，不过得再给我来几道九霄神雷！”
当陶野的神念响起。
只见天空中灰色巨眼中悄然闪过一丝人性化的不满。
随后陶野便被直接拒绝。
“天地万物始终恒定，此消彼长，此界生灵的强大会让吾更加虚弱，但汝之修行，吾亦不能过多干涉。”
就在陶野还想讨价还价时。
高空那只灰色巨眼突然宛如旋涡高速转动，随后从中突然落下一朵道音弥漫的金色莲花。
金莲径直坠落，接触到陶野本体的瞬间便化为一道神光进入到陶野的意识之海。
“此乃天道金莲，可助人感悟天道，更快领悟法则。”
“吾会即刻遮蔽天机，在踏入闻道境之前，冥界强者不会发现汝的存在。”
随着意识海那朵金光璀璨的莲花缓缓旋转，源源不断的法则感悟浮上心头，陶野顿时喜笑颜开地同意了天道巨眼的约定。
“成交！”
下一刻。
那只灰色巨眼凭空失去痕迹，高空的层层黑云也就此消散。
此时。
陶野突然想起什么，于是唤醒了系统。
“001，你这家伙也太不靠谱了，我的想法这么容易就被天道看透，你是不是该反省反省？”
“亲爱的宿主哥哥，您的修为与此界天道差距过大，被看破很正常。”
“但只要您踏入闻道境，这片天地将再也无人可以看透您之所想，即便是圣人，也做不到。”
“是吗？那我能看透圣人吗？”
“圣人掌控法则之力，自成一方天地，除非对方不主动屏蔽，上苍之眼依然能够观察其个人信息与记忆。”
“若宿主哥哥晋升显圣境，即便对方全力隐藏，也无法逃脱您的窥视。”
“这还差不多！”
得到满意的答案后。
陶野暂时结束了和系统的对话。
此时，见到高空乌云消散阳光重现的李长胜却再次将充满震撼的目光放在了那群不着寸缕的先辈族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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