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忠无奈。
先不说他的力气和手段有没有薛圆厉害,即便是有他现在也不敢动啊。
万一用力翻身之下不小心摔伤了薛圆可怎么办?
(雪鸢:你对我的力量一无所知。)
“试就试!”
他的好胜心也起来了。
他就不信了,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他都稳住了,现在暖情酒的药性已过,难道他还能克制不住自己吗?
呵!
他可是从无数小太监中脱颖而出成功挤到御前的,意志力可不是常人能比,区区美色岂能动摇得了他的道心?
雪鸢眨了眨眼睛,看这人应下了比试,顿时就笑了。
呵呵。
胆子真大。
之前两辈子这样的游戏他们可不是没玩过,每次都以她的胜利告终,这把妥了。
雪鸢翻身下床,从教进忠写字的桌子上捡起一支干净的毛笔。
“你准备好了吗?”
进忠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往床上一靠。
“来吧。”
两人目光相对,眼神中充满了熊熊战意,就连之间的空气都要发出电闪雷鸣的噼啪声,任谁也看不出来这竟然是为了那种事在争斗。
雪鸢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微微俯身,身姿摇曳地爬上床,行动间凹陷的腰肢展现出惊人的弧度,进忠当即便咽了一口口水。
他闭上眼睛。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
可是闭上眼睛只会让身体的其他感官更为敏锐,比如,有一个湿润的东西在他脸上划过,再落在他的耳朵和脖颈上。
莫名的瘙痒让他忍不住发出隐忍的闷哼声,之前已经熄灭的熟悉躁动宛如烈火反扑般迅速上涌,像是要把他烧成灰烬。
为什么会这样?
这是什么东西?
进忠慌张地睁开眼睛,可下一秒又迅速地闭上。
但该看到的都已经看到了,当然还有那支素日里用来写字的毛笔。
薛圆的声音又轻又缓地在他耳边响起。
“这就要忍不住啦?正题才刚刚开始哦~”
————秃秃被嘎n字的分割线(大家去脑补黎深新卡的内容吧,毛笔play)————
自这之后进忠再也没有提过分被子睡这件事,毕竟他对自己的克制力已经有了万分清醒的认识。
他想了想,如果真的要去西天取经,他是绝对取不到真经的。
另外,他也成不了唐僧,依着人设或许猪八戒更适合他。
如果是薛圆在高老庄,他也一定会天天想着散伙,真经怎么比得上香香软软的老婆呢?
——————
宫中少了如懿并没有带来什么变化,如果非要说有,那就是弘历的心情更好了,后宫的氛围更和谐了,一切都像是步入了正轨,朝着美好的明天迈进。
当然,除了海兰。
景阳宫里全是如懿生活的痕迹,落在绣框里的红荔青樱帕子、没有带走的暗色衣裳、被沉水香浸透了的古怪气味,这些无一不在提醒海兰她的存在。
海兰一开始还愧疚难受,可后来渐渐地她却不愿再想了。
她太孤独了。
她找不到依托。
偌大的景阳宫里只有她一个人,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想起如懿只会让她痛苦难受,而她现在却只需要正向的情感抚慰。
犹记的刚生产完的时候,她还有一个宫女伺候着,可等出了月子,这个宫女便走了,说是完成了皇后娘娘的任务,要回去复命去了,以后的日子就都得靠她自己了。
她当时还嗤之以鼻。
富察琅嬅这个恶毒之人会有这般好心?
怕不是为了自己的皇后贤名故意做出来给众人看得吧?
可是现在,她后悔了。
不管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当时有一个人可以跟她说说话,可现在……
海兰看着黑洞洞的房间,抱紧了自己。
好冷啊。
她突然回忆起自己生产那天。
人声鼎沸的产房,加油鼓气的接生姥姥,往来奔波的宫女,还有……
还有那温热的,从自己身下生出的血肉,那个哭声洪亮的孩子。
对,她还有孩子!
海兰的眼睛猛地亮起,放在瘦得有些凹陷的面颊上显得有些可怕。
她整了整自己的衣服,觉得深蓝色显得不够温婉可亲,便又去那只有寥寥几件的箱子里拿出一件粉色的旗装来。
这是还是刚出先帝孝期时内务府送来的,说是满宫上下穿得鲜艳点儿,也能讨个喜庆吉利。
她当时觉得姐姐不喜欢便没有穿。
怎么又想起姐姐了呢?
海兰摇了摇头,把如懿从自己的脑海中晃掉,然后拿着那件粉色的旗装对着镜子比划起来。
好像看起来温柔了许多,她穿着这身去见自己的孩子应该可以吧?
说起来,日子过得真快,不知不觉,这孩子已经要周岁了吧?
*
“八阿哥长得可真可爱,这小胳膊小腿儿真有劲儿。”
陆沐萍羡慕地看着正在地毯上爬来爬去的永琪,恨不得直接把人给抱回自己宫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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