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
响亮的公鸡打鸣声将本就未睡熟的林锦从迷蒙中惊醒。
揉了揉自己因困倦而泛酸的双眼。林锦不再耽搁,利索的起身收拾好自己。
他将睡乱了的干草扒拉扒拉收拾齐整,抬头仔细的打量了自己睡了三年的房间,目露不舍。
与其说是房间其实,不如一间柴房。房中各处堆满了草垛柴火的,屋顶也是用枯黄的茅草覆盖着。没有窗户,门也只是用几块木板拼接起来的。
初夏天亮的早,几缕熹微晨光从门缝中投射进来。对门的地方放着一张小小的床铺,床小的只能侧躺在上面。床上除了林锦收拾齐整的干稻草其余什么也没有。
林锦收拾妥当,攥了攥手中提着的一个干瘪的包袱。包袱的布打了好几个补丁,里面只装了两件破的不能再破的衣服和一块小石头。再一次抬眼望了望自己的小窝,轻叹一声轻轻地打开了柴房的门。
尽管他已经非常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动作,但那扇破旧不堪的门还是无法承受这轻微的力量,发出了令人心悸的“吱”声。
林锦的心脏瞬间被恐惧紧紧攫住,他惊慌失措地抬起头,目光迅速朝着卧室的方向扫视过去。空气似乎凝固了一般,周围安静得可怕,只剩下林锦沉重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耳边回荡。
他紧张地竖起耳朵,仔细注意着周围,生怕错过任何异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终于确认没有其他动静后,林锦才把憋着的气从嘴里呼出。
他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脚步略显慌乱地走出了自己的房间,心中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吵醒大伯他们,不然他恐怕要被打死。
今天是林锦出嫁的日子,但就在昨天晚上,他还什么都不知道。
那时他还在努力地将厨房里的水缸挑满水时,大伯嬷突然喊住了他。
“锦哥儿,你年纪也不小啦!我呀,给你找了一门亲事呢!就是隔壁陆家村的陆言青,青小子长得可俊了,而且还是个能干的猎户。你嫁过去以后啊,就不用担心没有肉吃啦!”
林锦听到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般,整个人都惊得呆住了。他茫然失措地朝着大伯的方向望去,只见林东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林锦被吓得赶紧低下了头。
田翠花见他只是低着头,紧张地捏着衣角,不禁翻了个白眼,脸上虽然看似轻柔,但语气却带着一丝威胁。
“锦哥儿啊,你也是知道咱们家的情况一直不太好。你大伯最近又把腿给摔伤了,家里的开销更大了......”
林锦听着听着,思绪开始渐渐飘远,仿佛已经置身于另一个世界。
虽然,陆家村离林家村很近。但林锦并不清楚陆言青到底是谁。
不过,林锦和村里的远哥儿关系很好,远哥儿总是能给他讲一些关于村子的八卦,陆言青的事情也不例外。
听说,那陆言青长的膀大腰圆,拳头有沙包大。平时从没个笑脸,看起来脾气就差得很。
而且,据说他还个克夫郎的!!
他之前订过两次婚,两次都是刚订完婚不久,人好好的小哥儿就都出了事。
其中一个是摔断了腿,另一个哥儿掉进河里差点淹死。本来大家看着他家虽然穷了点,但他好歹是个猎户能挣钱,人又长的俊。多的是哥儿想嫁给他,现在好了,嫁给他可是要命的,谁还敢啊。那两家人麻利的就上门退了婚。
村里的人都说人家哥儿来退亲时,陆言青竟不知为何把人家家里人给轰了出去,还打的人家浑身是伤。
林锦想到这些传言,身体不禁打了个哆嗦。
虽然他知道大伯麽一直都不喜欢自己,他也清楚田翠花就是觉得他是个扫把星,觉得大伯的腿都是被他克成这样的。
他大伯嬷总说,都是因为他来了,家里才总是出现各种各样的问题。要么是水缸烂了,要不然就是厨房塌了,现在大伯的腿也断了。
他大伯嬷和村里人说,他林锦就是要来害死他们一家的。
即便是这样,林锦内心偶尔也还是还会把林家人当作自己的家人的。毕竟,他们是他在这个世上最后的亲人了。
“……我给你准备好了嫁妆,你阿爹留给你的石头就当做你的嫁妆一起带过去陆家吧。明天陆家来接亲,你早点起,别耽误了时辰。”
说完也不管呆在原地林锦搀着林老大转身就走了,“砰”的一声将卧室的房门关上。
被关门声惊醒过来的林锦,听到石头也是嫁妆之一,驱散了他初听到这个消息的难过。
这块小石头是林父捡到林锦时挂在他身上的,林父意外去世后,就被林锦的大伯嬷给收走了,说是抵押他以后的饭钱。不管林锦怎么说怎么做田翠花都不还给他,一听只要答应嫁给陆言青就可以把石头拿回来,林锦忽然觉得这份亲事也没那么差了。
大不了就被克死,反正留在林家也说不定会被各种农活累死。
想到这里,林锦立马打起精神来,理了理自己的头发,不带一丝犹豫的走出了林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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