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听了锦苒的话，也连忙说道：“皇上，皇贵妃娘娘说的是，奴才方才闻了王公公身上的味儿，闻着不像酒味儿，倒是有一股甜甜的异香，还是请太医来看吧。”
胤禛点头，同意锦苒和李玉的说法，对李玉吩咐道：“李玉，传太医来看看！”
李玉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王钦突然挣开了束缚，疯疯癫癫的对着皇上说道：“皇上，您怎么来了？”
胤禛见状对押着王钦的小太监使了一个眼神，小太监会意，又将王钦的嘴给堵上。
锦苒立刻嫌弃的说道：“把他押下去。”
太监们闻言不顾王钦的挣扎，强行把人拖了出去。
锦苒对着皇上说道：“皇上，看王钦现在这个样子，怕是也问不出什么来，不如把他的妻房素练叫过来问一问，也许还能知道一些内情。”
胤禛思考了一会儿，点头应允：“皇贵妃说的有理。”
说着对外面喊道：“来人！”
一个小太监低眉顺眼的走了进来，胤禛见到他，吩咐道：“进忠，去传素练过来。”
进忠抬头看了皇上一眼，领命而去。
锦苒觉得这个小太监倒是有些眼熟，好像在御前见到过。皇上也是个会享受的，在他身边伺候的，不管是女人还是男人，都要长的好看，就比如李玉，还有方才的进忠，以前的王钦倒是个例外。
如懿见高曦月还在哭泣，便说道：“贵妃息怒，王钦和素练的庑房就在附近，素练很快就会到的。”
锦苒听如懿云淡风轻的话，又见她摇头晃脑在卖弄聪明，忍不住说道：“娴常在说话就好好说，不必摇头晃脑的，如今又不是在做学问。”
如懿听锦苒这么说，嘟着嘴巴，不再说话，但屁股一直在动，不说是锦苒了，就连胤禛都看不下去，冷声说道：“娴常在要是坐着不舒服，那就站起来，身子摇来摇去的，朕看着眼睛疼！”
如懿再三被人说，也有了几分气性，果真站了起来，不坐在凳子上了。
锦苒和皇上对视一眼，两人也不再说话。
这时，进忠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皇上，奴才刚出了宫门，就遇到素练姑姑在找王公公，奴才便把素练姑姑带过来了。”
胤禛坐直了身体，说道：“让素练进来吧。”
进忠闻言朝门外拍了拍手，素练立即从门外走了进来，一进门就对着几人请安。之后直接问道：“皇上，皇贵妃娘娘、贵妃娘娘，王钦是不是发了疯，冲撞了人了？”
高曦月转头看向素练，厉声问道：“你这样问，便是知道王钦为何如此癫狂了？”
素练听着高曦月的问话，还没有来得及解释，齐汝就从外面走了进来。
齐汝行礼之后，回禀道：“皇上，微臣已经给王公公搭过脉了，他不是酒醉，而是服食了过量的阿肌苏丸所致。”
齐汝话落，皇上还没有说话，就又到了如懿的抢话环节，只见她歪头看向齐汝，好奇的问道：“什么是阿肌苏丸？”
齐汝斟酌了一番，才缓缓说道：“此物是坊间的一种秘药，历来为宫中所禁，不知王公公从何处得来。”
高曦月和皇上都很震惊，显然是听出了齐汝的话外之音了。
胤禛更是气极，一个太监，居然敢在宫中用这种药物，这是打算秽乱后宫吗？
高曦月则是站了起来，不顾身份体面，上前踹了素练一脚。怒声说道：“王钦吃这种东西，你们俩必然是一伙的了！”
锦苒震惊，如懿也震惊了，只有胤禛看着高曦月的动作，没有阻止。
素练连连摇头，高曦月不给她反驳的机会，接着责骂：“皇后娘娘好心，赐你们成亲，你竟然如此不知廉耻！”
素练闻言哭了出来，伴随着高曦月的骂声，屋子里乱极了。
李玉从外面走了进来，说道：“皇上，奴才为保万全，已经派人去王公公的庑房搜查，奴才和齐太医先到外头候着。”
胤禛点头应允，李玉和齐汝退了出去。
高曦月出了气，也坐回了位置上，屋里顿时只有素练的哭声。
胤禛对着素练问道：“素练，朕问你，王钦服用药物的事情，你可知情？”
素练哭诉道：“皇上，皇后娘娘本是好心，希望奴婢终身有靠，才将奴婢赐给王钦做妻房。谁知王钦连畜生都不如，每每吃了那药，便对奴婢肆意打骂凌辱！”
高曦月闻言说道：“王钦这样，你为何不去找皇后娘娘替你做主？”
素练哭着说道：“这样的是奴婢怎有脸对外人说去？更不敢污了皇后娘娘清听，且王钦说过，奴婢要是敢说出去，他就要奴婢生不如死！”
锦苒看了素练一眼，发现她脸上苍白，便问道：“你说王钦打骂折辱你？可是身上有伤？本宫看着你脸色可不好。”
素练哭着拉紧了身上的衣裳。
如懿见状，眼中都是怜悯，轻声对素练说道：“在皇上面前，你何不把伤痕露出来，皇上看了，定会为你做主的。”
胤禛闻言皱着眉头，锦苒也觉得不妥，虽然宫女地位低下，可在皇上面前袒露肌肤也是不妥，想着对皇上说道：“皇上，素练是宫女，不如让人带她下去检查一番，再来回话？”
听到锦苒的话，胤禛才松开了眉头，说道：“可！”
锦苒对着门外喊道：“朵意，进来！”
朵意听到锦苒的呼唤，快步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主儿有何吩咐？”
锦苒吩咐道：“带素练姑姑下去，给她检查一下身上，看是否有伤痕这些。”
朵意应是，走到素练身边，将人扶了起来，两人一前一后离开。
如懿看了锦苒的做法，嘟着嘴，干巴巴的说道：“是臣妾考虑不周了。”
说着眼神看向皇上，希望能得到皇上的一两句安慰。
胤禛看都不看她，锦苒也只是喝了一口茶水，没有说话，倒是高曦月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如懿，嘴角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
如懿感到难堪，手指不停的绞着帕子，嘟着嘴，低下了头，眼里有泪光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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