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中午，通三区一家装潢比较上档次的私房菜馆。
POLO衫中年与同伴，较为局促地坐在包厢里。
坐在俩人对面的，则是麻子脸与洪都的老板洪权。
“石老板，我知道上次在洪都的事儿，可能让你有些怀疑虎哥的实力。”
麻子脸一边夹着菜，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但很多事儿，其实口说无凭。”
“是骡子是马，必须得遛一遛才知道。”
自从出了刘山河单刀赴会，扫洪都那一档子事。
之前有求于张虎的POLO衫中年老石，就跟隐身了似的，选择了按兵不动。
包括张虎有两次找人跟老石谈话，后者都支支吾吾没有表态。
而张虎也不可能，放着到手的银子不挣，于是就有了眼前这一幕。
“嘿嘿，我知道，我知道…”
老石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从来没怀疑过虎哥你们的实力…”
“我主要是这段时间去了趟外地，有些忙，最近没工夫管这边。”
“诶！”
老石刚说完，麻子脸就从随身携带的小包里，掏出了一把仿六四。
他拿在手里，晃了晃，笑着说道：“石老板，这事儿不用费工夫啊！”
“你看，我道具都准备好了！”
“你说，我这玩意儿一亮，那是不是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老石看着麻子脸手里的家伙，下意识地“咕隆”一声，咽了口唾沫。
麻子脸似乎觉得，气氛还不够浓烈。
他紧接着“哗啦”一下，撸动了枪栓，故意比划道：“石老板，你看呐！”
“我把这玩意儿，往那几个不知死活的硬骨头，脑袋上这么一指！”
“你猜是他们骨头硬呢，还是我手里这玩意儿硬啊！”
老石见麻子脸略显癫狂，当下也只得赔笑道：“那肯定是你这玩意儿硬…”
“要这么说的话，那咱合作愉快呗？”麻子脸趁热打铁，当场就要敲定合作。
“行行行，这件事儿就拜托你了。”
老石害怕再不答应，麻子脸就连老款的80式主战坦克，都得掏出来。
当下，他也没有半分犹豫，一口答应了对方的条件。
…
另一边，山君棋牌室。
一向爱把全身肌肉展现出来的张雷，今天穿着一套黑色运动服，从上到下，遮得严严实实。
“诶，你俩过来一下！”
张雷抽着烟，朝着两名输红眼，正试图“贷款”的赌狗，招呼了一句。
“踏踏…”
听到张雷的话，两名赌狗下意识地，就朝着前者凑了过去。
两分钟后，棋牌室后方堆放杂物的小院。
张雷微微颔首道：“你俩输了多少啊？”
“输了600…”
“输了1200…”
两人接连报出了金额。
张雷接着问道：“你们要借多少啊？”
其中一名身体较为瘦弱的赌狗，壮着胆子说道：“我们想借五百，翻翻本…”
张雷看着二人，随口说道：“我可以给你们一千，而且不用还。”
两人闻言，当即面露喜色。
那名瘦弱赌狗，兴冲冲地主动问道：“雷哥，有什么事儿要我们做啊？”
在赌狗眼里，只要能弄到钱，那就是好事儿。
类似这样的烂赌鬼，为了翻本，卖儿卖女尚且都无二话。
他们又怎么会在乎，张雷需要自己干什么呢？
张雷抻着脑袋，低声道：“听好了，待会我让人送你俩去国道口，然后你们…”
“……”两名赌狗似懂非懂，只顾着连连点头，唯恐到手的酬金，没了下文。
“有问题吗？”张雷说完后，目视两人。
“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
两名赌狗拍着胸脯，毫不犹豫地，给予了肯定的回答。
“喏，先给你们五百！”
张雷从屁股口袋里，掏出了五张揉成一团的百元大钞：“事成之后，找我拿另外五百！”
“拿了钱，你们先玩吧。”
“待会车来了，我再叫你们！”
两名赌狗欢天喜地接过了钱，转身就趴上了牌桌。
“给我发手牌！”
“给我也来一手！”
两人拍着桌子大喊，脸上那兴奋劲，就像是刚打了一针肾上腺素…
半小时后，两名赌狗垂头丧气地，坐上了没挂牌的老款奥拓。
“砰砰！”
张雷再次出现，重重地拍了拍车窗道：“好好干！”
“活如果干得好，我还能给你俩再添点，让你们接着翻本！”
两名赌狗一听这话，顿时眼前一亮，只感觉浑身充满了力气。
…
下午四点，出入达川的国道口。
“嘎吱——！”
负责驾车的伙计，将手刹一拉，随便拿了张报纸，盖着脸，倒头就睡。
而两名赌狗很自觉地下了车，一左一右蹲守在国道边。
两人一蹲，就是整整两个多小时。
天色渐暗，大部分车辆都已经提前打开了照明灯。
俩人，直到看见一辆与张雷提供车牌一致的大货车，缓缓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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