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洛丽亚没有回家，凌鹿衔便留下了一支针剂后，不想再继续等待下去了。
毕竟现在还有大卫在场，如果想要做一些事情的话难免会有所影响，倒不如趁早离开这里比较好。
于是他开口说道：“这支针剂拿给你妈妈使用，可以有效地缓解身体疲劳。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那个……”大卫欲言又止，眼神闪烁不定地看着凌鹿衔，似乎有些纠结。
看到大卫这副样子，凌鹿衔心中一动，哪里还不知道他有话要讲。
他嘴角微扬，似笑非笑地调侃道：“干什么呢？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做事就该干脆利落，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扭扭捏捏的？”
大卫被他这么一说，脸色微微一红，但还是没有开口。
他默默地坐在沙发上，腿却不由自主地开始抖动起来。那抖动的频率越来越快，仿佛整个身体都在随着颤抖。
凌鹿衔好奇地看了过去，心想这家伙到底是怎么了？
凌鹿衔嘴角微微上扬，“干嘛紧张成这个样子？是不是又干什么坏事了？放心大胆的告诉我，我保证不告诉你老妈。”
“才不是！”大卫声嘶力竭地大吼道。
然而，正是由于这一声怒吼，让他暂时忘却了内心的紧张情绪。
“那到底是什么？赶紧说啊！我可还等着听乐子呢。”凌鹿衔嘴角泛起一丝坏笑，调侃地说道。
“唉……”大卫长叹一口气，整个人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
他的双眼茫然地望着天花板，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和活力，喃喃自语道：“我真的不想再在荒坂学院读书了……”
凌鹿衔眉毛一挑，“哦？为什么不想读了？那里可是最好的学校之一。”
大卫一脸痛苦地挠了挠头发，“我在荒坂学院压根就学习不了，每天都是各种规矩，烦都烦死了，BYD连穿什么衣服都有规定。
而且同学们都是富家子弟，我跟他们也玩不到一起去。那群王八蛋只会嘲笑我，尤其是那个叫田中的。”
凌鹿衔理解地点点头，“原来如此，不过既然不喜欢，那就别勉强自己。但你得想好下一步打算。”
大卫眼睛一亮，“我想跟你混，过自由自在的生活，赛博朋克简直太酷了！”
凌鹿衔笑了笑，“我觉得不行，你老妈不会同意的。再说了，跟我混你还未够。你是能改枪啊，还是能当黑客？小体格子，别人一拳就能撂倒，而且我猜你至今还没摸过枪吧？”
大卫坚定地说，“我可以学，我不怕累，我只想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凌鹿衔拍了拍他的肩膀，“好，既然你想学，学费先交了。还有那一身装备，没有一万下不来。最起码你也得给我六七万吧？”
大卫满脸绝望，眼神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么贵？”
凌鹿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回答道：“子弹不要钱啊？枪械不要损耗啊？你在我这学还要耽误我的时间，误工费不要算啊？我一趟任务就是这个数。”
说着，他两根食指交叉，比出了一个数字。“十万欧啊！你付给我？”
“怎么可能？！”
大卫瞪大了眼睛，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
他无法理解为什么当个佣兵，还需要如此高昂的费用。他感到自己仿佛被敲了一记闷棍，心中原本的热情瞬间冷却下来。
凌鹿衔看着大卫的反应，嘴角微微上扬。
他当然知道，这个价格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个天文数字。
但是他隐瞒了其中一些细节，就是故意让大卫知难而退。
当佣兵哪里需要那么多钱啊？只需要花上一两千块就能买到一把枪以及一些子弹。然后再找上一个小团体猫起来，等到开战的时候，直接朝着目标胡乱扫射就可以了。
或者去偷窃也行啊，只要不去招惹那些帮派和公司，就算被抓到了，最多也就是挨一顿揍而已。
当个普通的佣兵罢了，哪有那么多规矩和讲究。
只不过这样就是混口饭吃。那些能混上大价钱的老佣兵，要么是花大把时间熬出来，要么直接就是退役的有经验。
至于什么狗屁的赛博朋克？
不过是那些佣兵自我安慰的说法，还有愣头青捧的臭脚。
一个个混饭吃的，哪来的什么朋克精神？
不论干哪一行想一步到位，哪有那么容易。心血来潮可要不得。大卫这就是脑袋一热，做出的决定。
大卫陷入了沉思，他开始权衡利弊。
一方面，他想当个佣兵，渴望着自由；另一方面，母亲的期望，再加上高昂的代价，让他望而却步。
他不知道该如何抉择，内心十分纠结。
就在这时，凌鹿衔打破了沉默，他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我不觉得你母亲的决定是个好决定，但是学习绝不是件坏事。资金的事你不用操心，我包了。有人霸凌你直接和我讲，我会好好教他做人。”
大卫叹了口气，“那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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