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以为这些血肉是恩赐？”她的声音在空气中炸开，瞬间压过了所有的祷告声。
“它们是试炼。”她冷冷说道，触手轻轻舞动，“母神给了你们力量，但也在考验你们。”
信徒们愣住了，有些人看向乔娜，目光中满是困惑与恐惧。
“母神从未承诺保护任何人。”乔娜继续说道，声音中带着压迫的力量，“她给你们力量，是为了让你们行动，而不是祈祷。”
赵情颤抖着站起来，她的声音微弱而颤抖，“乔娜……我们真的还能赢吗？”
“我们没有退路。”乔娜的目光如刀，“要么战斗，要么献祭。”
屏障上的血肉继续掉落，每一块都发出湿腻的声响，像心脏跳动的节奏。
“它还在等待。”乔娜低声说道，转头看向索伦，“外神没有停止，只是暂时退缩。”
“它在等我们犯错。”索伦接过话，声音里带着一丝紧张，“它想用这屏障耗尽我们的力量。”
“它也会犯错。”乔娜的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下一次，我会让它的错，成为它的末日。”
她的目光转向血月，那高悬的红光仿佛在注视着她，注视着这座蠕动的圣城。
“外神。”乔娜低声说道，声音中带着刺骨的寒意，“你将降临在你的毁灭上。”
圣城内，信徒们的祷告声此起彼伏，混合着血肉掉落时的湿腻声，仿佛某种不和谐的交响乐在奏响。
血肉屏障蠕动着，表面偶尔渗出新鲜的血液，滴落在地上，发出轻微的“滴答”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腥气，湿热的血肉气息让人几乎难以呼吸。
乔娜站在祭坛前，冰冷的目光扫过跪拜的信徒们。
她的触手在背后缓缓展开，似乎对这片喧嚣的不屑之意愈发明显。
“这不是庇护，而是最后的警告。”
她的声音低沉，却压过了所有的祷告声，让所有人都停下动作，转头看向她。
“你们以为母神会永远守护你们？”乔娜的声音中透着无情的冷意，“你们以为这些屏障和血肉是为了你们活下去？”
信徒们面面相觑，恐惧与困惑交织在他们的脸上。
“母神从未承诺永恒。”乔娜一步步走下祭坛，她的触手拍击着地面，带起腥风。
“她赐予力量，是为了让你们战斗，而不是跪在这里浪费她的恩赐。”
“可是，我们……”赵情颤抖着开口，声音里满是惶恐，“我们需要信仰，我们需要母神的庇护……”
“信仰是你的选择，但力量是她的命令。”乔娜打断了她的话，冰冷的目光刺入赵情的灵魂。
“你们只想活着，但母神给你们的，是牺牲的机会。”
信徒们低头，没有人敢反驳。
索伦的机械椅轻轻向后退了一些，他低声说道：“他们不会理解的，你说得再清楚，他们也只会选择听那些让他们舒服的话。”
“他们不需要理解。”乔娜的声音冷冽如刀，“他们只需要行动。”
屏障上的符文再次发光，那颗被触须缠绕的眼球显现出更深的变化。
黑色的瞳孔中，一道裂痕逐渐清晰，像是一道被刻意隐藏的伤口。
乔娜伸出手，触碰符文，刺痛感再次席卷她的脑海。
她闭上眼，脑海中的影像瞬间涌现。
血月下的黑色水晶裂开，无数触手涌动，外神的虚影在深渊中扭曲。
那裂痕，是它所有力量的破绽，是它不可掩盖的弱点。
“它的核心。”乔娜猛地睁开眼睛，声音低沉而冰冷。
“核心？”索伦的机械椅再次靠近，他的目光中透出难以掩饰的惊讶。
“它不是无敌的。”乔娜冷冷说道，手指从符文上缩回，“它的力量集中在黑色水晶深处，那是它的致命点。”
索伦沉默了片刻，机械手臂轻轻挥动，“这听起来像一个计划，但执行起来……”
“很危险。”乔娜接过话，声音冷得让人心悸，“但这就是我们的机会。”
信徒们的祷告声再次响起，显然没有人完全理解乔娜的话。
他们还在争抢掉落的血肉，视这些为圣物与恩典。
“他们依赖母神的恩赐。”索伦冷笑道，声音中透着一丝厌倦，“但母神赐予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代价。”
“母神从未给过无用的东西。”乔娜转身，目光冷冷扫过屏障上的蠕动，“这些血肉，是对他们的最后试炼。”
“试炼？”索伦低声重复。
“活下去，或者成为屏障的一部分。”乔娜的声音中没有一丝波动。
她转头看向高悬的血月，那红光冰冷地俯视着大地，仿若外神的目光在窥探这一切。
“外神以为它能降临在这座城里。”她低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刺骨的寒意，“那么，我就用这座城，成为它的坟墓。”
屏障上的血肉掉落得越来越快，每一次落地，都像是倒计时的钟声。
信徒们依旧沉浸在母神的庇护中，争抢、咀嚼、祷告，甚至有人因为争夺血肉而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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