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尸有很多种，紫僵、黑僵，跳僵、飞僵，乃至游尸、不化骨。
可是那又怎么样！
毛道长是天师，除非僵尸进阶到不化骨，否则就构不成威胁。
但林乐知道还有一种可能。
如果马丹娜是真的，那么僵尸的种类除了后卿一脉，100%还会有将臣一脉。
“将臣一脉的僵尸更加阴险狡诈，如果不变身，外表看起来跟常人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只动用初步力量的话外形也不会发生变化。”
“不知道圆满层次的上清灵目能不能看出异常！”
想到这，林乐瞥一眼身边的徐小玲。
徐小玲好奇的打量着过往道士，察觉到林乐的异样目光，不禁俏脸微红。
那目光没有侵略性，反而带着一种审视的味道。
被看得恼了，徐小玲干脆狠狠地瞪了回去。
林乐尴尬一笑：“伏羲堂到了。”
林乐过去递了拜帖，门口的司仪看一眼后高声叫道：“茅山上清派三十六代弟子林乐，前来拜祭。”
“三十六代弟子？”
“有没有搞错，石坚自己不来就算了，居然还派一个晚辈。”
“林乐是谁，你们听说过吗！”
厅堂内的众人无不摇头。
林乐从小待在眉山修行，前阵子才到的任家镇，唯一打过交道的别派道士钱如玉还被他弄死了。
其他人又从哪里去听林乐的事迹！
“林道兄，请。”
上了香，林乐轻声问道：“请问这里有没有天道派传人，我想看一眼毛道长的遗体。”
“我是，”
一名披麻戴孝的小孩从人群中走出：“小道长，我师父他老人家不太好看，你确定要看吗！”
“要看。”
“好。”小孩点头走到棺材旁边：“那你现在看吧。”
灵堂的棺材只封了一半，从上往下能清楚看到棺材里面的人。
里头的人穿着朴素长褂，面部盖了一块宽大白布。
“小道长！”小孩出声提醒。
林乐点头，这才揭了白布，显出底下盖着的人。
躺着的人被面部干瘪，仿佛被放干了全身血液。再看脖子侧方，还有两个无比醒目的空洞。
只一眼，林乐便确定毛道长的确是被僵尸咬死的。
见林乐脸色不太好看，小孩沉着脸：“怎么，你也要说我师傅是被僵尸咬死的吗！”
“毛道长是被僵尸咬死的。”
“不可能，”
小孩愤怒道：“你在撒谎，我师傅一生降妖除魔，杀过的僵尸比你见过的还多。没有僵尸可以伤害到我师傅。”
林乐想摸摸小孩的脑袋，却被小孩一闪避开。
林乐也不尴尬，他轻声道：“我知道一种僵尸，外表看起来跟常人无异，能说话，懂思考，身上也没有尸臭味，还可以像正常人直立行走。”
“这种僵尸唯一的问题是需要饮血为生，如果这样一只僵尸潜伏你师傅身边，毛道长可以看出端倪吗！”
小孩呼吸一窒，似是在想办法反驳。
“毛道长一生降妖，是妖魔们的眼中钉，肉中刺，也是妖魔们最想杀死的对象。”
“在我的见闻里，只有我说的那种僵尸有机会刺杀毛道长。”
林乐说完，灵堂众人不禁面面相觑。
与常人无异，能说话懂思考，这一说辞超出了众人对僵尸的刻板印象。
“小道士，僵尸是尸，全身僵硬，你说能走也就算了，不可能还会像人一样开口说话。”
“吴兄说得对，你一个茅山三十六代弟子，懂个屁的僵尸。不会是从说书人口中听来的故事吧。”
“喂，毛都没长齐的家伙，赶紧滚出去。”
“修道之人还带个女人在身边，简直是耻辱，滚，快滚。”
林乐眉头一掀，终是强压下怒火：“那诸位自求多福，林某告辞。”
见林乐转身，众人骂得更难听了。
偌大的灵堂里，只有那个十岁大的小孩似乎想要挽留，其余人无不面露嫌恶。
离开伏羲堂，徐小玲神色担忧：“阿乐，这世上真有你说的那种僵尸吗！”
“还不确定……”
话没说完，林乐忽然顿住，他直勾勾看着前方走来的双马尾女子，一颗心直往下沉。
祭拜的时候他注意过灵位上的名字，是‘毛小方’没错。
一个毛道长，足以让世界的危险指数拔高两个层次。
那么眼前这位呢！
等双马尾女子走得近了些，林乐试探性开口：“马道长！”
“嗯？”
双马尾女子闻声回头。
马丹娜上下打量着林乐：“是你！”
“本姑娘记得上次你也出声了！怎么，是遇到应付不了的邪魔了吗！”
“不是，就是想问问，您是不是马家传人马丹娜！”
马丹娜微微点头，看向林乐的眼神却透着狐疑。
“您是在追杀将臣！”林乐低声低沉。
马丹娜秀眉微蹙：“小子，你知道得挺多嘛。看你这意思，是要告诉我将臣的线索！”
林乐摇头。
“那你拦本姑娘干什么！”马丹娜面露不悦。
“听说马家世世代代以追杀将臣为己任，心中钦佩，想瞻仰一下马家传人的真容。”
“现在瞻仰到 ，然后呢！”
“道行高深，一笑倾城。”林乐张口就来。
听到这，马丹娜忍不住笑出声来。
笑罢，马丹娜指了指徐小玲：“你一张嘴抹了蜜似的，这姑娘不会是被你骗来的吧！”
“怎么会，我跟小玲可是两情相悦。”
“行了行了，逗你玩呢。”
马丹娜摆摆手，刚走两步又回过头来：“这条路是通往伏羲堂的，你去过伏羲堂了！”
“刚刚去过。”
“我问你，毛道长怎么死的！”马丹娜目光微凝。
“被僵尸咬死的。”
马丹娜没再说话，她回过头继续向前，显然是要去伏羲堂亲自验证。
僵尸有很多种，在马丹娜眼里，能杀死毛道长的僵尸只能是僵尸王将臣。
目送马丹娜离开，林乐不自觉握紧徐小玲的手。
大庭广众之下，徐小玲心中一突，连忙看向林乐。
林乐神色复杂道：“你刚刚问我是不是真有那样神奇的僵尸！刚才我不确定，现在确定了，这世上真有那样的僵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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