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2027年11月15日
那批营养药剂最终被送往了一个叫“云栖疗养院”的地方，陆渊很快调出了这家疗养院的注册资料，这家疗养院的负责人叫阮元睿。
一个园蛛alpha。
CAO把程沿搜集的华西制药厂生产分化药剂的罪证直接发给了彼临市政府部门，让他们对华西生物技术公司进行停办处理。
云鬓古镇附近的制药厂也被封锁了起来，华西生物的负责人孟嘉直接被当地的公安部门收押了。
下午两点半，众人到了启新市。
……
云栖疗养院
程沿得知阮元睿这些年一直生活在启新市守着这家疗养院，于是对这个疗养院产生了一些好奇，决定过来看看。
他们借着预约参观的由头来到了疗养院，程沿和林哲跟在疗养院工作人员的身后，宽阔的庭院里，高大而扭曲的古树矗立着。
它们的枝干奇形怪状，在风中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地面上的石板路有些斑驳，缝隙间长出了青苔，透露着岁月的痕迹。
程沿看着光秃秃的石板路，疑惑道：“你们这儿怎么不做绿化草坪啊？”
正常来说，大部分地方的石板路周围都会做绿化草坪，尤其是像疗养院这种格外注重环境的地方。
工作人员笑了笑道：“不是不种，是养不活，尝试了很多草坪种类都不行。”
南方的气候居然有养不活的草坪？
不远处，一群疗养病人穿着宽松舒适的病服，有的坐在长椅上，三两成群轻声地交谈着，他们的声音不高，但脸上神情欢快。
一些病人在护士的陪同下做着简单的伸展运动，一片祥和。
“我们院儿除了绿化少一些，其他设施全都是最好的。我可以再带你们参观一下疗养区、宿舍、食堂、娱乐项目等区域。”工作人员道。
“可以啊。”程沿应声跟着他道。
他们去了医疗区，诊疗室里配备着齐全且先进的医疗仪器，从常规检查设备到专业康复设施，应有尽有。
工作人员详细地向他们介绍着每一种设备的功能和使用情况，程沿和林哲观察着没有发表意见。
随后，他们来到了住宿区域，每个房间都布置得温馨舒适，不仅家具齐全，还拥有独立的卫浴和智能控制系统，能很好地满足疗养者的生活需求。
这里还有专门的娱乐休闲区，台球室、棋牌室、阅览室等一应俱全，为疗养者提供了丰富多样的休闲选择。
在餐饮方面，宽敞明亮的餐厅里，各种美食琳琅满目，营养师精心搭配的餐食既美味又健康。
接着又参观了健身房，里面摆满了各种专业的健身器材，满足不同人的锻炼需求。
然而随着参观的深入，一种难以言喻的诡异氛围逐渐在程沿的心中蔓延开来。
尽管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太对劲。
疗养院内似乎有某种神秘的力量在涌动，这家疗养院的内部气温似乎格外阴冷，那种阴冷并非是因为天气的缘故。
而是一种仿佛从建筑的每一块砖石、每一寸墙壁中渗透出来的沁人寒意，让人的肌肤都不自觉地泛起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工作人员小李带领他们参观完基础设施后，便引领着他们缓缓往外走去。他一边走着，一边面带微笑轻声询问道：“程先生，您对我们疗养院的整体情况还满意吗？”
程沿面不改色，表现得十分自然，回应道：“嗯，不错，挺专业的。我们再考虑一下，合适的话这两天就过来。”
工作人员小李听了这话，赶忙连连点头，脸上依旧保持着那一贯职业性的微笑，说道：“好的，等你们过来时可以提前通知我，我会提前帮你们安排好相关事宜。”
就在这时，程沿突然开口问道：“你们院长平时都在这儿吗？”
工作人员小李先是微微一怔，随后目光带着一丝好奇转向二人，接着微笑着回答道：“基本都在的，不过今天刚好有些事务出去处理了。怎么，你们和院长认识吗？”
程沿神色自若，淡定地回答道：“不认识，随口一问罢了。我们能自己在这里转转吗？”
“当然可以，如果有任何需要随时联系我就行。”工作人员小李连忙说道。说完，便礼貌地向他们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工作人员走后，程沿心中正思虑万千，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旁边突然传来的声音吸引了注意力。
“云栖，起风了，我送你回去吧。”
程沿循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棵梧桐巨树下，有一名披着毛衣外套的男人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巨大的树冠投下一片阴凉，斑驳的光影洒落在男人身上，看其年龄应该不到三十岁。
他叫云栖？
云栖疗养院的云栖吗？
云栖身形瘦弱，单薄的身子套在略显宽松的外套里，愈发显得孱弱。
他脸上没什么血色，脸颊微微下陷，眼窝也有些凹陷，凸显出那一双深邃而宁静的眼眸，几缕发丝在微风中轻轻飘动，增添了一丝随性。
云栖微微抬起头，看向那名护工，嘴角轻轻牵起一个极淡的笑容，那笑容仿佛带着一丝苦涩，又仿佛只是一种礼貌性的回应，随后他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名护工走上前去推动轮椅，轮椅的轮子在地面上缓缓滚动，发出细微的声响。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似乎也在为他们送行。
护工小心翼翼地推着云栖，慢慢地消失在程沿的视线中，只留下那棵梧桐巨树依旧静静地伫立在那里。程沿的目光停留在云栖离去的方向，思绪也随之飘远。
“你觉不觉得这里怪怪的？我感觉这里阴森森的。”程沿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林哲并询问道。
“不奇怪。”林哲神色平静，淡淡回应。
“怎么说？”程沿忙问道，他猜测林哲肯定是已经发现了什么端倪。
“这里以前是一座古战场的积尸地，地底下全是尸骸白骨，怨气长久凝聚不散，自然会让人感觉阴冷。”林哲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积尸地？”程沿脸色骤变，脑子里的想法脱口而出，“疗养院为什么要建在古战场的积尸地上！？”
这座疗养院是阮元睿耗费心力前前后后投资搭建起来的，他到底知不知道这里原本是一座古战场的积尸地？
“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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