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家幼子热泪盈眶而退，立在程秋水侧。
程秋水沉吟片刻，无以言语道尽心中滋味。
百姓如独孤行般忍辱负重，将儿女送入杀场，祈祷儿郎安然无恙。
古今来往，凯旋者又有几？
程秋水未再多言，整肃衣袍，向独孤行鞠躬以敬。
吕韦、钟子期随之同拜，亲卫随之致敬！
全场肃穆无音，心头如梗，涩涩泪涌。一刹那，万千思绪涌心头。
“将军，小侄愿投戎伍，尔纳否？”呼声迭起，人众争献忠诚！
秋水初无预计，人心陡然凝聚！此时此刻，募兵之机不容错失！
“众人听令，子弟肯赴军旅，皆可收录。
双亲在堂，亲子唯一者，秋水恕难收纳。
吾等身兼何职？岂容断他人血脉？大唐律例，此事不容！子弟若犹决意，二刻之后请至麾下相见！
余在营中等候尔等！”
行礼作别群众，在喧嚣应答间，程秋水辞离市井。
程秋水收独孤行小厮，令其为亲兵。留一线后人，保老吴一支。
归返府衙，满面沉重，一时无言。
饭膳已毕，程秋水忽省，壮士餐尚未用。
“士兵未饱腹，吕韦？”
“无须挂心，炊烟已动，饭食即来，饱餐之候唤之。”程秋水微点头，赞吕韦成长，近趋期待。
“战损几多，伤亡何如？”复问子期和韦吕。
子期钟韦，韦吕相对黯然而唉，沉声道：
“此次出击，去千儿归，丧者两百左右，皆怪敌顽固防守！”钟韦子一声幽幽的叹息。
“守城兵士半数伤损，矢石交加，大多创于臂膀。”守卫之城仍带伤坚守。
哀鸿遍野，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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