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嘞，先坐……赶紧的！”
杨凡将手机扔到了桌上，直接冲着里面喊道。
同时，有人答应了一声，跟着杨凡转过头。
刚巧，那边的李高楼站了起来。
随着他这个动作，登时整个饭馆的气氛都有了一点变化。
门口的烧烤摊，再到角落的那对情侣，还有旁边几个喝醉酒的大叔，全部眼神微动。
此刻的这种感觉，就好像是饭馆里面充斥着浓烈的瓦斯，只需要一个火星，就会轰然爆炸！
“老板，我的鱼来了吗？”
李高楼的脚步很稳，六个人里面他已经确定了究竟谁才是秃鹰。
但是，他没办法出声告诉其他人。
所以，他才会主动过来。
而按照本来的计划，抓捕行动他是不需要参与的，毕竟秃鹰的实力非常强悍，李高楼跟这种杀手比起来还是有着很大的差距，所以他只需要在旁边督战就好了。
但是，谁都没有料到会有这样的巧合。
“来了来了，你的鱼已经下了锅，很快就好！”
当即，杨凡朝着里面看了看，然后跟李高楼说道。
“给我拿杯水。”
继续说着话，李高楼已经到了柜台旁边。
就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李高楼拿起了柜台上的水杯。
结果一个转身，脚下似乎是没有站稳，杯子里面的水就这样洒了出来。
然后，正好打湿了边上一个干瘦的老头。
“对不起啊！”
立刻，小李同学满脸歉意的说道，同时伸手想要去给人家擦拭。
但是这老头却很快退了一步，然后看向了李高楼。
“没事……”
压低了声音，他直接说道。
点了点头，李高楼就打算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没错，这个老头就是秃鹰。
他这一下，就是为了告诉杨凡跟其他人这件事情。
结果就在这个时候他看到了一把枪。
这把枪，出现的非常突兀，甚至于根本没有给李高楼任何反应的时间。
嘭！
伴随着枪声，巨大的冲击力让李高楼的身体都飞了出去。
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
似乎，这一枪打碎了他的肩膀。
惊骇，更多的却是一种惶恐。
在李高楼倒下去的时候，他最后看到的画面就是秃鹰嘴角的那丝冷笑。
没错，秃鹰是认识李高楼的。
杨凡他们全部都化了妆，很难看出来原本的模样，但是李高楼并没有。
所以在秃鹰的目光注意到李高楼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了这是个圈套。
如果是普通人，或许会觉得慌乱和紧张。
但是秃鹰却不会，他曾经在最为艰难的环境中，跟尸体抱在一起三天三夜，跟狗一样活了下来。
所以，只要没死，秃鹰就永远是秃鹰。
在一枪打中了李高楼的同时，他的枪声再度响起，同时手中已经出现了一颗小型的炸弹。
毫不犹豫，这颗炸弹被他朝着杨凡扔过去。
国安队员这个时候也是动了，数十把黑色的枪械，全部对准了秃鹰。
但是，秃鹰的速度终究更快一些。
直接伸手将旁边跟自己一起进了饭店的小女孩揽在了胸前，秃鹰的枪口直接放在了她的脑袋上。
“我死之前，她一定会死。”
沙哑的声音出口，秃鹰的嘴角还带着笑容。
“别动。”
压低了声音，杨凡在这个时候才从爆炸的碎屑中跳出来。
他死死的盯着对面这个疯狂的凶手，手里面握着枪却陷入了剧烈的挣扎之中。
毫无疑问，秃鹰真的可以做到他口中所说的事情。
所以，现在的杨凡就要面临一个艰难的抉择。
到底是要不要牺牲掉这个小女孩？
此刻的小女孩，已经脸色惨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对于她来说，只是晚上有些饿了，所以跟妈妈讨了零花钱，下楼买自己最喜欢吃的炒河粉而已。
但是现在，一把冰冷的枪放在她的脑门上，并且随时可能会喷出一颗子弹。
她很恐惧，难以抑制的恐惧。
“放了她，不然的话你会死的很惨。”
杨凡的声音再度响起，此时此刻整条街已经都被封锁了，外面的治安队员全部冲了进来，黑压压的枪口全都朝着秃鹰。
“杨队长，别说这些了，让我离开……或者我们俩都会死。”
秃鹰依旧笑着，他的确不害怕，甚至于都没有害怕的意思。
至于投降？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他投降的话就不是秃鹰了，更何况东凡星也绝对不会允许他投降的。
沉默，杨凡完全沉默了。
他正在经历着最为艰难的抉择，甚至于可以称之为痛苦。
只要他现在下命令，秃鹰就会变成一具尸体，但是同时……那个小女孩也会死。
秃鹰没说话，他依旧在笑着。
甚至于可以这样说，他非常享受此刻的这种感觉，哪怕等会子弹会穿透他的身体，他也非常的喜欢。
“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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