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没脸看了……”
“这抱着紧乎……”
“这是谁家娃……也太……这要在早几年，可是要抓起来的……”
“怎么还不起来？这要是我家娃，直接腿打断……”
“那女的还知道害羞……都躲人怀里去了……”
“那是王建业那小子吧……这身衣服，也就他了，其他人可没钱买这一身行头……”
巷子里面，趴着两人，女人趴在男人身上，似乎是害羞还是其他，女人整个头埋进男人胸前，手脚紧紧抱着人。
王建业只觉鼻间是一股莫名香味，耳边是这些大妈们碎碎叨叨的声音。
“看什么看？走开……”王建业推不开身上的人，遂朝人大喊。
不知道说的是女人还是这些个大妈。
他从小到大还没这么丢人过，也没这般近距离接触过女人，脸红到脖子上，一时不知道是害羞还是恼怒。
青天白日，虽然两人是意外摔倒在一起，可这种事情，有嘴也说不清楚。
“你还不起来？害老子一直被当猴看……”王建业急得一把掐住女人的胳膊，咬牙切齿的说。
“啊，干嘛……你掐痛我了……”余娟吃痛道，声音尖锐细柔。
“是余家那姑娘呀……我就瞅着这裙子有些眼熟……”人群里，有个大婶说，随后就退出去，匆匆离开。
那样子，应该是要去找老闺蜜，聊八卦去。
看到余娟起身，几个婶子不仅没离去，反而更起劲的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议论。
“建业哥哥……哎呀，我没脸见人了。”余娟娇羞道，捂着脸跑掉了。
王建业心下一个咯噔，感觉不妙，不是，你瞎喊什么？
“哎，不是……”王建业要去追人，他嘴里喊着：“我和她没关系……你们别拦着我。”
几个婶子拉着他，追问什么时候办事，哪天可以吃席面。
这发展，都不需要余娟在做些什么，光这些大婶就能让她如愿以偿。
“没关系你还和人拉拉扯扯，抱成一团……你这抱也抱了，摸也摸了……耍流氓嘛……”。
这话一出，当场惹得几个婶子，火力炮轰。
没想到，看着是一个帅气小伙，咋这么没担当。
“就是，我都看见了，你们嘴都亲上了。”另一个婶子，立马接过话。
“你们这样，不结婚，我就去工会那告你们败坏风气，带坏革命队伍。”有一个更狠的，直接说要去举报。
这位婶子，估计是个有故事的人。
“不是，大婶你谁呀……你不要瞎说造谣，我可以告你造谣的。”王建业眼底闪过慌乱，他没想到真有人看见了。
虽然吧，在今天之前，他真和人余娟没有任何关系。
可刚刚吧，也确实嘴碰嘴了。
并且，他有种感觉，余娟是故意的。
“造什么谣，我们大伙都看见了……也听见人姑娘喊你建业哥哥……你不好好认识错误，就是你爸来了，也没理。”有个认识他的婶子，直接把他爸搬出来。
他不提造谣还好，一提，惹得大伙纷纷气愤不已。
这么多人看着，喊破天去，也是他和那个女娃不占理。
“我和你们说不清楚……走开走开……”王建业快被烦死了，他猛的推开人，转身就跑。
这些大婶，简直是太可怕。
被这些婶子一闹，王建业哪还有心情去追余娟，他转道回家，去找他妈。
平时家里有个什么事情，都是他妈解决，也只有他妈能对付这些个泼辣大婶。
“要死，你脑子是被门缝夹住了？当时不拉住人姑娘，解释清楚……这会有理也说不清楚……”钱大花指着儿子脑门，唾沫星子乱飞。
“读书读屁眼里啦，能被个女娃给算计了。”钱大花真是恨铁不成钢，家里其他孩子不说聪明，也没一个像他这么笨的。
王建业低着头不敢吭声，钱大花在那骂骂咧咧，妹妹王春仙躲在一边观望。
这事情，等当家作主的人回来，还有的掰扯。
“妈，外面已经传遍了……”二哥王建华进门就说，他回来路上听到关于小弟的流言蜚语。
钱大花只觉眼前一花，头晕乎乎的，真想晕过去，懒得给小儿子“擦屁股”。
“明天，你先带人上门解释去……实在不行，就让他下乡去吧。”王大富回来听后，在客厅里转来转去，片刻后，这样说。
他是厂长，对未来政策也有门路知道，接下来的形势对他们厂不利，不能在这个时候犯错误。
之前还在犹豫让哪个孩子去下乡，现在好了，就让王建业去吧。
没脑子的人，就该去下乡锻炼锻炼。
——
“要死，你真是被宠得无法无天了……”刘菊花甩手给人一个巴掌，气的脑袋发晕。
余娟心知今天这事情会闹大，回家后立马跟刘菊花通了气。
只是今天这事情一闹，即使余娟嫁进王家也好看不好说。
“你疯魔了，怎么就王建业不可了？”刘菊花气到大口喘气，胸口闷的慌，她怎么教出这么一个不要脸的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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