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被救了回来，张颂还被医生护士们夸人美心善。
张颂的虚荣感得到极大满足，嘴角翘得高高的。
跟个好妈妈似的陪了小男孩儿几天，等他出院，回到家，没见着程兴的人影，就又克制不住脾气了。
再次施暴，将男孩打得浑身是伤。
这一次，张颂没再送人去医院。
她也想开了，反正都是要打的，何必去费那个劲和钱医治呢。
万一哪回被人撞见，自己这名声，可就彻底没了。
眼里闪过一抹阴狠，将男孩儿带进密室。
这密室，虽没那么隔音，却也是精心设计过的。只要关了门，就没多少人能发现。
张颂在狭小的空间里，神色狰狞，吓得男孩儿哇哇大哭。
哭声让她心烦，动起手来更加狠厉。几次过后，男孩儿就没生息了。
张颂慌了，下意识将男孩儿埋在密室里的地窖里。
尸体腐烂会发出气味，她就在那段时间频繁往院子里施农家肥，倒是把人糊弄了过去。
至于丢了的孩子？推说哭闹太厉害，送回程兴老家养了，谁还敢不信。
哪怕真有人怀疑，还敢报警不成？不怕张家人兴师问罪？
张颂就这样，先后虐杀了三个孩子。不满足，又到乡下拐。
她上线知道她这个癖好后，还送了她几个孩子。
说她是天选的帝国子民。
张颂不懂什么意思，却很满意对方的识趣。送起情报来没了丝毫愧疚之心。
如果不是这回，被秦建业撞见，她怕是，还能继续猖狂下去。
公安同志们挖出那些尸骨的时候，都愤怒了。恨不得上去将张颂碎尸万段。
却都没冲动，简单审问之后，分开行动。
在第一时间将张颂的上线，以及其他一些，同她一样被算计、被蛊惑的贼子们一网打尽。
这次行动，可以说很成功。可每个人都心里沉甸甸的，没有一丝笑容。
天微微亮时收队，一群人没回宿舍，直奔陈家老宅。
看见眼皮虽在打架，却努力直起腰身，完成任务的秦建业，心情才有了一丝放松。
林风眠过去：“秦同志，你辛苦了，快回去休息吧！”
秦建业起身，打了个哈欠，瞥了眼被他们抓起来的张颂，点点头：“好！”
没多久，就到了屋子。秦建业连衣服都没脱，就缩进了被子里。
眼一闭，睡着了。鼾声震天。
这一睡，就到了半下午。胡师傅见人迟迟不回去，过来寻他，才知道秦建业的老丈人家，改成了派出所。
“我都没想到，你老丈人这么......”
这年头讲究艰苦朴素，胡师傅下意识想说“有钱”，又觉得不合适，便生生咽了下去，直挺挺竖起大拇指。
秦建业笑笑，补上后半句：“高风亮节，对吧？”
胡师傅点头：“对！”不仅是陈老爷子高风亮节，就连秦建业也是。
以往听说的，都是秦建业赖子、混账、难相处、阳县五害之类的名声。
可真的相处，发现他这人不仅好相处，还有担当，脑子活，大气不拘小节，懂世故。
就连这么大的宅子，也说租就租出去了，还没收租金。
这肚量，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总之呢，跟秦建业一组出车，比那些老司机舒服多了。
秦建业笑着解释：“昨晚局里有点事，我帮着值了一晚上班。”
胡师傅点头：“我听林同志说了。刚才也给队里打过电话，领导说不着急，咱们赶后天回去就成。你今天先休息。”
秦建业想了想：“那咱明天早上出发？”
胡师傅“嗯”了声：“可以！”
秦建业又问：“胡师傅有没有到百货商店转转，这边的商品，比咱阳县可丰富多了。”
胡师傅哈哈一笑：“你不在的这两天，我都把省城转遍了。放心，咱也是出了好几年车的，对省城这地形，早就烂熟于心。”
就是没想到，秦老三会在这地方有宅子。虽然免费租给公安局了，可还是让人羡慕啊。
瞧瞧这青砖，这灰瓦，他要是也有这么个房子，该多让人羡慕。
俩人又聊了会儿，胡师傅就准备告辞了。
秦建业邀请他家里住，胡师傅却摆手：“你这也没多余地方，那么小个炕，挤咱俩怕是会塌。
我还是回去吧，东西都在那边呢。你明儿早点起床，可别耽搁时辰了。”
秦建业没挽留，将人送走，才去国营饭店买了点饭菜填肚子。
然后溜溜达达回来，跟公安同志们聊天，发现他们口风很严，一点儿没提张颂的事，便知问题很大。
秦建业没打听，聊了会儿就回去了。
还说：“明儿我就直接从后门离开了。这房子，还得辛苦你们照顾。”
成汛颔首：“应该的。我这两天忙，就不送你了。路上小心。”
秦建业笑笑：“你们也是，再忙也要注意休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
一夜过去，秦建业坐上回程的大车。
路上还是有些残雪的，不过不要紧，开慢点不影响行进。
秦建业和胡师傅轮流开，一天就到了阳县。
天色阴沉沉的，仿佛在酝酿一场暴风雪。
秦建业跟领导汇报了这次的出车情况，就回青山大队了。
等他到家，雪飘然而至。纷纷扬扬，如梦似幻。
秦建业敲门，没多久，秦峥就出来开门了。
一见面，笑着打招呼：“三叔回来啦！”
跟大丫一样，扭头就喊：“奶，三叔回来了！”
一句话，跟捅了马蜂窝似的，一个个从屋里出来，打量“稀罕物”。
其中不乏陈韵微和秦思越。
小炮弹陈思钧更是直接冲过去抱大腿，甜腻腻的那句“姑父我想你了”再次上演。
秦建业摸摸陈思钧的小脑袋，将篮子拿给老太太。
篮子里有一条猪肉，两个猪蹄，三斤板栗，和四个大苹果。
喜得老太太眉开眼笑，把东西藏进屋里。说要留着慢慢吃。
秦建业让老太太洗个苹果给大伙儿尝尝，然后到屋檐下放好自行车，回屋，跟大伙儿聊起了省城二三事。
“省城出了点热闹，我在那边看完，才回来。”
“啥热闹啊？”
秦峥秦嵘表现出前所未有的热情，拱着脑袋朝秦建业这边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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