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偷的半日闲……
“云熠领主,来下一盘?”桅杆下,罗宾双手捧着棋罐,兴致勃勃的看着头顶了望塔上的云熠。
“你还真是执着。”无奈一笑,云熠起身拉着绳索从了望塔上跳了下来。
“我现在都有点后悔教你围棋了!”
“是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吗?”将乌木棋盘摆下,云熠二人相对而坐。
“那倒不是。”
毕竟有着千年底蕴,放你再练一百年都不一定。
“是打算只下棋?还是想聊一些其他的?”身为奥哈拉的学者,罗宾的知识可并不少。
“嗯……如果云熠领主乐意,多聊一点其他的,我倒是没有意见。”
“明白!”云熠淡然一笑。
明媚的阳光透过船帆,洒下一片光影,明暗交错。
随手放下的檀香炉内升起袅袅紫烟,两张软棉垫,一方乌木棋枰,三百六十一枚棋子静卧盒中,只待杀伐起。
“你先?还是我先?”
秉承着女士优先的绅士作风,云熠很想将先手让给对方,虽然先手不一定占优,但云熠可没想着贴目,这样一来,罗宾的优势就更大了。
可惜,对方似乎不这样认为。
“谁先谁后,还是交给上天来决定吧!”罗宾伸手朝着棋罐抓出几枚棋子,“猜猜单双?”
“想不到身为考古学家的你,居然更愿意将命运交给上天?”云熠随手抓出一枚黑子,他猜单。
“但是有用,你看,上天是不是在眷顾我?”摊开手心,纤细的手掌中间,正静静的摆放着六枚棋子。
是双!
罗宾率先落子,黑子“啪”地一声叩在星位,沉稳起势。云熠则紧跟其后,二人攻伐不断,棋盘上很快便摆满一片黑白。
端详许久,罗宾再次轻轻落下一子,这才抬眸看向对面的云熠:“云熠领主,你说这棋盘,像不像这片大海。”
“我们都是棋子,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羁绊与牵挂,各方势力合纵交错,彼此之间攻伐不断。”
“但谁又不能彻底消灭谁,就像这棋盘当中的每一子,牵一发而动全身。”
一袭白羽青衣,手持仙鹤图腾样式的折扇,轻摇慢捻,静待罗宾端详棋局再次落子之后,云熠也跟着用指尖夹起一枚白子,落于小目。
嘴角噙笑:“你倒是看的通透,‘新世界’四皇彼此制衡,海军统御大海各方,维护着那脆弱不堪的秩序。”
“还有那名声四起的革命军,跟隐藏海军背后真正的世界霸主——世界政府。当然,散落各地的小海贼,也是一股不容小觑的力量。”
“哈哈,当然,我们也并非一定要做棋子,为什么不想办法当个执棋者?”
“你看这黑白二子,就像列国纷争,即便是你黑子先行,开疆拓土,占尽先机,但我白子可也不容小觑,步步为营,谋而后动,亦能扭转乾坤。”
言罢,云熠目光炯炯,透出锐利棋意。
“不愧是云熠领主。”
罗宾微微颔首,黑子顺势小飞挂角,攻势渐起:“可如今这棋盘上,强国环伺,棋盘四角被占,你我身处其中,又该如何寻找立足之地,又该怎么做个执棋者呢?”
“可知,非长远谋略不可。就像这棋局里,领主可不能光顾着局部缠斗,得要顾全盘大势,贸然争一时长短,往往会失了机会。”
听出对方所指,云熠不慌不忙,白子尖顶应对,守中带攻:“不错,不过这治世如弈棋,需权衡利弊、洞悉人心。过于穷兵黩武,不顾民生损耗、邦交崩裂。”
“就跟这棋盘上黑子一样,只知吃子、不筑防线,看似风光,实则破绽百出。”白子轻落,连片成型,隐隐成势。
罗宾眉头微微皱起,随后黑子断入,搅乱白阵,神色凝重:“领主,你看我这中盘,近年凭借地势,聚天下奇巧器械、笼四方悍勇之师,版图遍布各地,仿若棋中无敌手,可曾威风?”
云熠折扇一合,轻笑一声,随后白子轻灵一跳,巧妙迂回:“威风自然威风,不过要说无敌,我看倒也未必!”
“要我说,这可不能叫做无敌手,应该说是无理手。”
“所谓彼之无理,我以巧应。”
“你看,如果我合纵连横,与周边棋子提前修好盟约,互援互济,构筑起万里长城,它自然无机可乘;再者,它虽处中央,占据要地,可若我兴其工商,革新兵械,避其锋芒,以柔克刚,等到时机成熟,在呈星火燎原之势一同合击,你又能如何?”
这一次,罗宾拈子沉思更久。
一子落下,刹那间,黑子积攒许久的气势骤然爆发,连同罗宾的声音也在此刻大了几分:“的确是这样!内修文德,外治武备,才是长治久安之道。”
“不过棋盘中央,必定是兵家必争,掌控此域,便能主导大势流向,如同在世间握得舆论、道义之权柄,令他国侧目倾心,不敢轻易犯我。”
云熠目光灼灼,伸手白子入黑阵,寻隙破空,话语铿锵:“不错,这‘势’可并非一日可成,需几代人呕心沥血、默默耕耘,就像我们布局开篇,落子生根,从点滴慢慢积攒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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