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静潇现在已经完全把握到了宁妃的用意,她原本以为,对方不过是想借着赵崚的事威胁自己,好迫使自己交出宝库钥匙。
却不想,宁妃现在已是一不做二不休,她这般当着皇帝和满朝文武的面前提起这些,分明是要坐实自己这前朝余孽的罪名。
这顶大帽压下,任她于静潇有通天彻地之能,也逃不脱抄家灭门之祸!
到那时,宁妃只要再从容布置,让人取走那宝库钥匙即可!想不到这宁妃看似阴柔狡猾,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竟是雷霆万钧的手段,力求一招将死对手,绝不予对方翻身的机会!真是好毒辣的手段!
于静潇的面色已抑制不住的泛白,她和宁妃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了秦勇。
然而,出乎预料的,那秦勇竟一直低着头,并未接话。
这一下,不但宁妃露出了一丝意外的表情,连于静潇也觉得有些诧异,她正百思不得其解,忽然心头一动,忍不住把目光移向白煦,果见他唇角带了抹玩味的笑意。
于静潇登时恍然,这定是白煦在暗中做了手脚。只怕那秦勇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白煦在短短的时间内查到,并拿捏在手,以此来迫使对方不敢有所动作!她想到这里,忍不住缓缓松了口气。
然而,她显然还是低估了宁妃的能耐,第一招,第二招,第三招虽都失效了,可她还备下了第四招!
就在宁妃的问话,因无人回答,而使得气氛略显尴尬时,这些南疆士子中,地位最低的一个士子忽然倾身跪倒在皇帝的御前,露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
“启禀皇上,微臣有件十分紧要的事,要向皇上禀报!”
皇帝微微一怔,点头道:“爱卿有什么事,但说无妨。”
那士子一个头磕在地上,声音犹带了些颤抖,“启禀皇上,这大殿之中,有前朝的余孽。”
“哦,爱卿说的可是宁妃的娘家,苏家?苏家虽也势起于前朝,可后来在开国时,也为我朝立下不少功劳。”皇帝和众人闻言,不由得都望了眼宁妃。
那士子眼见皇帝误以为自己说的是宁妃,慌忙解释道:“微臣说的不是宁妃娘娘。”
皇帝登时面色一沉,“那你说得是谁?”
士子惶恐不安地抬起头,瞥向了斜后方,“是,是安慧郡主。”
众人闻言,不由齐齐色变,皆难以置信地望向了于静潇。
于静潇心下虽然震撼,可面上依旧不动声色,她起身离席,跪到御前,“皇上,臣女冤枉。家父家母皆是有据可查的京都人事,怎么会是前朝余孽!”
皇帝神色瞬间阴鸷,这前朝的余党一直是他最不能容忍的。白赫的目光中闪过狠厉,盯着那士子问道:“你凭什么认定安慧郡主是前朝余孽?”
那士子转头瞥了眼跪在自己身侧的于静潇,“启禀皇上,微臣年幼时,曾见过前朝的大皇子。郡主的眉目间,与他极为神似。”
侧方首席上的魏国公冷哼一声,“污蔑圣上御封的安慧郡主,该当死罪!”
他这声音不大不小,却响遍大殿,众人知他身份特殊,在皇帝面前一向随意惯了,也不觉得他如何失礼。
那士子闻言,不由吓得浑身一抖,却还是咬着牙没有吭声。
于静潇想不到第一个出来为自己抱不平的,竟是这位义祖父,登时向他偷去感激的目光。
在众人纷纷附和魏国公的话时,宁妃却露出惊诧状,兀自盯着于静潇倒抽了一口冷气。
她这一下立时引起了白赫和周围人的注意。
“爱妃,你怎么了。”
宁妃做出一副犹犹豫豫的神情,“臣妾……经这位士子一提,臣妾也觉得,安慧郡主在眉目间,确实有些……”
她这话虽说得吞吞吐吐,但众人却已明白了她的意思。她是前朝贵族之女,见过前朝皇室,实在不足为奇。
这一下,众人又以惊讶怀疑的目光望向了于静潇。
于静潇在心底暗骂宁妃阴毒,同时俯身叩首,“皇上,天下间长相神似者数不胜数,岂可单凭容貌神似就判定臣女为前朝余孽!”
这时,殿中诸人已经议论纷纷了,皇帝轻咳一声,众人瞬间住了声,齐齐望向这边。
那士子偷瞥了一眼宁妃,忽然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再次叩首道:“皇上,微臣敢肯定,安慧郡主不但是前朝余孽,而且还是嫡系子孙!”
他此言一出,殿中再次炸开了锅。
白莫觞忽然冷笑一声,拍案喝道:“好个心怀叵测的贼子,竟敢污蔑我大魏郡主,究竟是何居心!”他在皇帝生病期间一直代理朝政,早已培养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天威,此时厉声喝问,其气势更是让人不敢逼视。
那士子出面指认于静潇已是壮了天大的胆子,这会儿在白莫觞迫人的威压下,登时吓得面无人色。
于静潇听到白莫觞出言一力维护,心底登时如五味杂陈。
许是看出宁妃今日有意针对于静潇,天生敏锐的白莫觞已经嗅出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味道,许是他真的担心于静潇会是前朝余孽,心知这般纠缠下去,说不定真会扯出什么骇人听闻的内幕来,便决定快刀斩乱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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