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停顿，冷清婉眉目瞥了瞥身后的几人，朱唇微张：
“而且，他们也都是……”
“嗯？”
楚南离的眉头轻轻皱起。
又是反骨仔？
而且还是很多。
莲生教莫非盛产反骨之人？
圣姑似乎感受到了楚南离的惊讶，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缓缓说道：
“王爷，你可知道，莲生教自其创立之初，至今已经传承了多少岁月？”
“已经三千三百多年了！”
圣姑没有等待楚南离的回答，便自行给出了答案，接着又抛出了一个问题：
“那王爷是否了解，这样一个遍布四海、早在三千年前就已拥有通冥境强者的庞大教派，到如今为止，总共出现过几位通冥境强者？”
楚南离的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缓缓说道：
“似乎只有一位……”
“没错，仅有‘她’一人！而且……
自始至终，‘她’一直是她。”
圣姑的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恨意，她咬牙切齿地说道：
“除了‘她’之外，即便是在灵气最为兴盛的千年里，教中的法相境强者、洞虚境强者如雨后春笋般涌现，却仍然没有任何一人能够突破到通冥境……”
“并非是因为他们的天赋不足或是机缘未到，而是因为他们都被‘她’……”
“一点一点儿吃干抹净了！”
闻言，楚南离微微皱起了眉头。
对于莲生老母，楚南离多有耳闻。
无论是镇魔塔之中，还是现实世界，关于莲生老母的传闻并不少。
也有人猜测她“吃人”。
但是……
她竟然活了三千多年？是靠“吃人”的邪法吃人延寿？
楚南离皱皱眉头，挑眉道：
“就连‘自己人’，‘她’也会吃？”
“自己人？”
圣姑冷笑了一声：
“对于她来讲，哪有什么自己人？
更准确地说，在‘她’的眼中，哪里有人？
无论是教中的信徒，还是这世间的其他人，在她看来，都不过是她豢养的牲畜，是可以随时享用的‘肉食’而已……”
圣姑的话语如同寒冰，字字刺骨，让整个空间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这些话语，声音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
即便是在两人不远处的幽若兰等人，也无法听到他们后续的对话。
他们只是惊讶地看着圣姑那愤怒得几乎扭曲的脸庞，以及楚南离那严肃的神色。
“这老妖婆……”
楚南离紧锁眉头。
他本就不是一个轻信他人的人。
但结合自己所了解的信息，他可以断定，冷清婉所说的话是真的。
莲生教历史悠久，其传承的完整性令人惊叹，跨越了足足三千年的时光。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这样一个底蕴深厚的教派，竟从未出现过一位至强者。
甚至连江湖前十的高手也未曾有过，无疑非常怪异。
“她，根本就不是人。”
圣姑紧握着就别，指尖因愤怒而用力到泛白。
声音中充满了咬牙切齿的恨意：
“她盗取了教派的教义，自封老母，实则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可怕恶魔。”
楚南离收回思绪，冷静地问道：
“所以，你打算除掉她？”
“她想要吃掉我，我岂能坐以待毙？”
圣姑的回答坚定而果断：
“不仅是我，教中还有许多像若兰师妹、南风尊者这样已经看清她真面目的人，都渴望将她除之而后快。”
“但，你为何要将这些秘密告诉我？”
楚南离面露疑惑，他与冷清婉之间似乎并没有深厚的交情。
“因为你已经被她盯上了，她准备派人前来抓你。”
圣姑言简意赅地解释：
“我们拥有共同的敌人。”
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虽然这是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但关于王爷你的情报资料，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不下三十次。”
“她若是有通冥境的实力，我们现在想杀她，恐怕是异想天开。”
楚南离摇了摇头，他并不会轻易被人说服。
更重要的是。
晋升洞虚境之时，洞察到的那一丝天机让他知道那老妪暂时出不来。
“杀她的确很难，但想杀的人确实很多。”
冷清婉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
“但即便想杀她的人再多，她也依然活得好好的，已经有几千年了。”
楚南离再次打断了她的话。
“你要说服我与你合作，总得告诉我，你有什么依仗？或者说……
你凭什么能认为我们现在可以斩杀一个活了三千多年的通冥境？”
楚南离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圣姑犹豫了一会儿，随后低声以传音入密的方式告诉楚南离：
“那老妖婆巅峰时期是通冥境，但现在最多也只是洞虚境巅峰，甚至还有可能未到洞虚境巅峰。”
“当年，老妖婆的天赋并不强，她当年能踏足通冥境，靠的是“吃人”等邪恶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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