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什么？
与其说听什么，不如说想……
下一秒，五条悟的表情完全怔住了。
他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脸上满是错愕。
出云粹十分突然的伸展双臂拥抱了他，又在他错愕之际迅速收回了自己的手臂。
她依旧是笑着的，脸颊飞红，眼神中却多了一丝戏谑。
“拥抱如何？送别的拥抱。”
“粹，”五条悟觉得自己亏大了，刚才太过突然，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等他回过神来时，出云粹早就已经松开了他。
五条悟朝着出云粹迈出一步，出云粹就自然而然的后退一步，始终跟他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
五条悟懊恼又急躁，成年男性那极易被勾起的火，说来就来，来势汹汹。
“惠在外面等你。”
出云粹总能知道该用什么去制止他，五条悟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如同一个没有吃到肉的狼犬，很不甘心。
可出云粹说的对，伏黑惠还在外面的车子里等他，他不可能长时间不出去的。
“等我回来后，你能不能再抱我一下？”这已经是他退让的极限了。
出云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笑着轻拍他的小臂，催促他应该离开了。
嘴巴里说的也还是那句很好用的话，“到时候再说吧。”
出云粹站在大门的门口，目送五条悟横穿门前的那条小路去往路对过空地上停着的车子。
没有乌云，天气晴朗，就连月光都变得格外明亮。
瘦高的身影步伐轻盈，来到车子面前的时候，手都已经搭在驾驶座的车门上了，却还是回过头来望向出云粹所在的方向。
他在黑暗中朝着那个目不转睛看着他的女人挥挥手，笑容无比灿烂耀眼。
车子内，副驾驶座上的伏黑惠，表情冷淡的看着五条悟，最后，视线也定格在了出云粹的身上。
门口的欧式路灯一灯如豆，昏黄的光团笼罩在她的身上。
明明是冬天，却挺温暖的。
出云粹和五条悟的关系似乎随着那个下雪天，十分突然的拉近了。
五条悟更加频繁的向出云粹报备自己的行踪，分享任务中的各种见闻，而出云粹也从最开始的困扰到了现在的习惯。
日子就这样在平静与期待中渐渐走到了初春，走到了春末。
莉莉丝酒吧十几年如一日的营业，出云粹除了外出做信息搜集外很少会离岗，她没有再接到调查青行灯弥生的委托，那样的委托在密集的出现了一段时间后，又在一夜之间突然全部销声匿迹。
可是，这样的委托少了，身边暗杀她的诅咒师少了，另一样东西却慢慢多了起来。
中午在高专的室外训练场跟五条悟见面的时候，出云粹不经意的提了一句。
她说：“现在的咒灵怎么到处都是，你能明白我在吧台里一抬头，看到客人肩膀上坐着一只咒灵的感受吗，这种情况越来越普遍了。”
彼时，五条悟正在监督学生们进行体术训练，乙骨被他托付给了米格尔，现在应该在非洲，高专这边只剩下了真希狗卷和熊猫。
学生们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他则跟出云粹坐在有树冠遮阴凉的台阶上。
对于出云粹的吐槽，他没怎么在乎，这种事情很常见，对于能够看到咒灵的咒术师来说是最基本的能力。
“看到了粹也不会去管，不是吗？”
出云粹点点头，“这倒是没错，没报酬的事情不光冥冥不会做，我也不会做。”
五条悟笑的挺开心，赶忙问她：“那是不是说明只要我给钱，就可以请粹为我做事？”
出云粹不明所以的皱起眉头，问他：“你这话什么意思？”
“因为请你来高专就是为了想让你给这两个孩子做体术指导啊。”
出云粹的目光从五条悟的脸上转移到训练场内的真希和狗卷身上，来之前，五条悟只说有事情找她，他们很长时间没见了，本着见一面的心情，出云粹开车走隧道来到了高专。
一直到刚才，五条悟才将这次请她来的目的说出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被对方套路了。
“我可以拒绝的吧？”
五条悟深吸一口气在思考，这厮十分不要脸的说：“我觉得粹不会拒绝呢，在家闲着很无聊，在高专帮我带孩子多好？”
出云粹的眼睛眯了起来，这是她想要发火的前兆。
五条悟看她这个样子，伸手抚了抚出云粹的手臂，安抚她：“我没开玩笑的，当然请你过来除了这件事外，也是因为我很想你啊，想见你。”
出云粹的脸上已经没有了要发火的意思，五条悟却在乘胜追击，“所以，粹要不要考虑一下？”
出云粹短叹一声，目光再次聚焦在远处的两人外加一只熊猫身上。
五条悟说：“我的时间太少了，真希的体术已经很强，高专内没有合适再去教授她的老师，但是，我也不可能因为她已经很强就让她止步不前，没有术式，单单依靠体术的话，这条修行的道路根本就没有止境。所以，我想了很久，还是觉得你比较合适。”
这样说着，五条悟又笑了一下，他不无感慨道：“在我觉得只有你比较合适的时候，那一刻，一瞬间就明白了以前的校长，他当时会想到请你来给杰做体术指导，或许就跟我现在想的一样。”
他说的校长是东-京咒术高专的校长夜蛾正道，彼时，他还不是校长，是五条悟夏油杰和硝子的老师，就跟五条悟现在的身份一样。
在体术上并无太大建树的夜蛾正道曾经在看出夏油杰的体术天赋，且对方对体术表现出浓厚的兴趣后，考虑了一段时间，利用师生情将他学生时代曾经指导过他和同伴们的出云粹请了过来。
现如今，五条悟如法炮制，做了同样的事情。
“我跟校长不一样，不用动用高专去给你施加压力，我有的是钱，粹想要多少都可以，要不要我给你一张空白支票，你在上面随便填数字？”
出云粹被他的话逗笑了，反问，“填写多少你都给吗？”
五条悟点头，“那当然，我可是一言九鼎的人啊。”
“你就不怕我写全部财产？”
“哈哈哈，”五条悟笑的挺开心，“如果你嫁给我的话，我可以跟你做婚前财产公证，将属于我名下的全部财产都转入你的名下，粹要考虑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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