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阡歌根本抵抗不住，明明下午睡过了，听着听着还是很快就犯迷糊了。
阮清宁一直都有关注阮阡歌的状态，见她这样就知道她快睡着了，于是声音更轻柔了，念得更缓慢了。
没过几分钟，阮阡歌就睡着了。
阮清宁又呆了两分钟，查看了一下阮阡歌，确认她睡熟后才把书放回去，轻手轻脚地离开房间，轻轻带上房门。
楚文阳还没睡，就坐在客厅里，听到动静后头也不抬地说道：“挺熟练。”
阮清宁见状也就不急着睡，走到沙发床上躺下，一只手枕着，目光落在窗外。
“我以前给挺多小孩讲过故事。一大帮孩子搬着椅子聚在院子里，我当孩子王，坐中间，给他们讲故事。”
“他们就那样乖乖围坐在我身边，睁大了眼睛看着我，听我讲，一个比一个认真。”
楚文阳这才放下了手机，偏过头去看阮清宁。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柔和的侧脸
“挺好，很温馨。”
“是啊。”阮清宁浅笑了一下，“特别温馨。”
但他看到不到了，那样的温馨，再也没有了，以后就算有，也不一样了。
他没能看到他们长大成人，成家立业。
楚文阳默默地收回目光，嗯了一声。
他在依稀间听到了哽咽声，很轻微，像是被主人小心翼翼掩藏过，所以他什么也没说。
少年却已经飞快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转而问他：“你呢？我跟糯糯的事解决了，你是不是……要去找他了？”
楚文阳垂下眼帘，沉默了片刻，又嗯了一声。
阮清宁眨了眨眼，抬头看向他，小声地说道：“那就祝你一切顺利，万事以安全为主，别逞强。”
楚文阳这才重新抬头，对上阮清宁的目光，沉声应道：“好。”
阮清宁起身，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早点睡。”
楚文阳这次很配合，立马跟着起身。
洗漱、上床，两间屋子的灯光几乎是同时熄灭的。
他们谁也没提离开的时间，没说道别的话，没谈以后。
不道别就是最好的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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