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跟着张海客一群人回来。
只见张家铺天盖地的红色。
张海杏好奇地问：“今天是什么大喜的日子。”
张九日回道：“肯定是我们拿回天杖有功，族长要庆祝。”
“我们要发达了。”
李莲花望着这场景，皱了皱眉：“阿飞，这红色，看的让人毛骨悚然。”
“总觉得恐怖的很。”
笛飞声淡淡看着小哥：“他有心事。”
虽然小哥年岁不大，但是好歹与张起灵一起生活那么多年，有些神色一眼便明白。
张海客看见一个人走过来，喊了一声：“张轩?”
那叫张轩的，却转身就跑。
几人迈步走进去，屋内摆放着很多桌席面。
张海客一脸奇怪地看着一个人：“东叔。”
那叫东叔的抬指嘘声。
没一会，又走进来一个人，那人开了口：“跟我来！”
众人疑惑。
在队伍最后面的小哥迈步走上前。
张海客一脸不解：“什么意思，为什么只让小鬼去?”
张九日看了他一眼：“什么什么意思?人家拿到的天杖呗。”
张念一听，连忙开口：“快快快，天杖我们一块儿拿的。”
李莲花叹息一声，抬眸对视上笛飞声的眸子：“估计就是这个时候，当上了张家起灵。”
他迈步跟上去。
张海杏一脸迷茫：“这条路上通往张家祠堂的，不是说只有元老级的人物，才可以进来的吗？”
张九日皱了皱眉：“庆祝就庆祝，摆一口棺材什么意思？”
李莲花抬手摸上棺材，眼底闪过冷意：“这是起灵的意思。”
他抱臂环顾一周，冷笑起来：“大红的好似举办迎亲现场……”
“结果把一个孩子推入深渊。”
“讽刺至极。”
突然鼓声奏乐响起，在空荡荡的场地，与红色的绸缦下，显得格外诡异。
李莲花紧盯着小哥的身影，紧紧捏着拳头。
张海客几人正准备靠前，就被那叫东叔的拦住。
张念不满地道：“一起拿的天杖，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
东叔淡淡道：“他即将继任族长，代理族长找他有事商量。”
张海客闻言带着喜色：“小鬼要当族长?”
张九日一听：“那我得弄个副族长当当。”
张念啧了一声：“一边去，撑死给你一元老。”
“这副族长还得我来。”
张海杏撇了撇嘴：“凭什么呀，我们一起进的老城，赏罚应该一起。”
东叔神色严肃：“住口。”
“散，不散就死。”
笛飞声眼底闪过淡漠：“这样张灯结彩的雪夜……确实如你所说。”
“诡异至极。”
李莲花望着装扮庆祝的几个人人影，眼底闪过一抹厌恶。
张家或许曾经鼎盛过，但是如今却已经苟延残喘。
甚至还要一个孩子来当所谓的张家族长。
这是一个替死鬼。
或许只有他与老笛，才知道，作为张起灵，小哥有多痛苦。
李莲花将藕带丢出去，试图阻止小哥，走向张家的祠堂。
小哥顿足望着虫子，眼底闪过诧异。
他恍然想到在泗水城引路的虫子。
李莲花见他顿足，又迈步走了进去。
一道声音传来：“你可以进来了。”
李莲花跟进去：“这里面乌漆嘛黑的，连个灯都不点。”
祠堂。
一个人背对着他：“你回来了。”
小哥淡淡道：“我已经拿到天杖。”
代理族长说：“按照约定，你必须成为下一任族长，成为张起灵。”
“进入张家古楼，完成继任族长的仪式。”
“放所有张家人自由。”
李莲花望着牌位，拧眉：“张疏桐。”
他果然是曾经的张家族长。
笛飞声听见代理族长的话，冷哼一声。
小哥听着他的话，不解道：“自由?”
代理族长回道：“这个家族，从根源上腐烂了，瓦解只是时间问题。”
“任何东西都不是永恒的，我们也不例外。”
小哥淡淡说：“我只想知道自己的身世。”
代理族长走向他：“张家古楼，你要的答案都在那里。”
“成为族长之后，你就会知道所有。”
“一旦继承了族长之位，你将首先失去自己名字和过去。”
“当未来成为过去，你会继续遗忘，你会成为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它可以拿走你，一切你可以拿走的……”
李莲花听着这段对话，冷哼道：“偌大个张家，都在欺负他。”
代理族长继续道：“如果你有所动摇，现在是你离开的最后机会。”
李莲花见小哥答应，闭上了眼。
所有人张家人来到了院子。
东叔看着换了一套衣服的小哥，开口问：“族长，他插入天杖之后，会怎么样，真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不能幸免吗？”
代理族长道：“插入天杖之后，他大概率会死。”
“这件事情，也会彻底结束。”
“放心，他也不会痛苦太久。”
东叔嗓音颤抖：“他不知道吗？”
“这……”
代理族长脸色一变，侧头道：“你愿意替他吗？”
张海客听见这对话，跑过去被拦住：“小鬼，不要喝，你会死的！”
“不要喝！”
鞭炮声响起。
李莲花摩挲着手指：“阿飞，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笛飞声淡淡道：“实在不行，到时候让毒虫咬他一口……也不能让他插天杖。”
他眯了眯眼：“这些张家人，很好。”
他会一一报复回去的。
一个人高唱一声：“起灵！~”
棺材被抬起。
笛飞声见众人喜笑颜开，嗓音带着冷意：“一个人的张家族长……难怪他身上有那么多伤。”
他在李莲花身上摸了摸，拿出一包药粉。
李莲花愣了一下，但是也没有阻止：“你要给他们下小碧茶。”
笛飞声淡淡道：“他们应得的。”
他拿着藕带与藕丝，趁着别人不注意，将药粉撒在虫子的身上：“既然想让小哥当替死鬼，他们也绝不能好过。”
李莲花想了想，点头道：“那多下一点，反正张家人能活。”
笛飞声挑眉道：“行。”
只见虫子趁着众人高兴的空隙，药粉已经均匀撒在饭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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