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芜的声音就像是他的双眼一般，没有任何生机，“错了，是殿下一定不会饶过我的。”
竹夜不明所以。
薛芜卸下了自己头上仅有一根的钗环，然后如同是死了一般的平躺在床上。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
隔日。
上官序又带着一众仆婢，气势汹汹的杀到了月华殿。
两个粗壮的侍从将薛芜压住，他们强行让他手掌摊开向上。
如墨用镊子夹着，一根几乎用肉眼看不见的细针，缓缓的推进了薛芜的指腹当中。
薛芜被针扎了以后，下意识的就想要蜷缩起手指。他只觉仿佛有滔天的火焰，在他的手指尖上灼烧，将那寸缕间的肌肤片刻之间撕成碎片。
上官序看到，薛芜如同丝雾一般的眉毛扭作了一团，紧接着耳边传来薛芜，如同野兽幼崽般的嚎叫。
那种非人的惨叫声，让正常人都觉得渗的发慌。
上官序脸上却没有一点害怕的迹象，他甚至眯起了眼睛仔细的打量薛芜，就像是在欣赏一件世间仅有的艺术品。
薛芜现在非常后悔，自己一时听信了楚长缨的鬼话，没有立刻自杀。
他的鼻涕眼泪此刻糊了一脸，对着上官序无比卑微的哀求，“侧君主子，求求您了，您饶了我吧，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啊啊啊……”
薛芜求饶的话还没有说完，第二根细针也刺入了他的指腹。
如墨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抓住，又狠狠挤压。
他明明是施暴者，可看着薛芜这般痛苦，他只觉得自己的指尖，也在被烈火灼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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