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灵有些惊叹地看了一眼极速收缩的灰白的蛇身，此时的大白浑身被银白色盔甲覆盖，和上一次见到的状态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术法依旧是熟悉的天灵骨甲，似乎在境界上有所突破，每一次袭击都会在战台上留下一个凹痕，可见力量之恐怖。
少年意念微动，瞬间便是在身体周围凝聚出百道灵剑，最后汇聚于指尖形成一道金色小剑。
以颂灵现在的修为施展灵剑术的最高境界：聚灵斩，足以突破聚灵境后期强者的灵力防御。
但那无坚不摧的小剑却只是在大白那银白色的盔甲上留下了一道白痕，在一点火花过后彻底消散。
颂灵仰头看了一眼半空中死死盯着自己的巨大蛇瞳，喃喃道：
“防御力竟然如此恐怖。
若是石兄这次能够突破到聚灵境后期，凝种境以下的实力恐怕无人可以破你防御了！
但现在的话，想要以此困住我还为时过早……”
所有人都将目光汇聚在大白庞大的身躯中间，在短暂的平静过后，一阵刺眼的灵光猛然爆发。
恐怖的灵力波动冲破云霄，一道丝毫不小于大白的灵力光柱冲天而起，竟然将后者震退一段距离。
“这是……小灵相术？
以灵力幻化的身躯竟然能够发出这等力量么？”
此时的战台上，一道体型丝毫不小于大白的虚幻巨蟒凭空出现。
若是熟悉的人能够一眼看出，正是放大无数倍的小白。
这是颂灵借助小灵相术在心中幻化出的小白形象。
和平日里的呆萌不同，此时的小白浑身散发着凶气，在洁白的身躯表面有灵力升腾能够抵抗一部分外来攻击。
远处翘腿而坐的灵萱看到这一幕，面色微微暗淡，想到了某个总是和她斗嘴的家伙。
她在出关后的第一时间便去看过慕容白，后者的情况依旧严峻。
“小师弟现在的灵力似乎在发生蜕变，已经能够在各种术法上看出一些端倪。
看来这场战斗胜负已分……”
在无数道火热的目光中，一灰一白两条巨蟒纠缠在一起，每一次碰撞都会形成一股灵力飓风。
其实对于施展小灵相术的颂灵来说，这种碰撞无疑极为吃亏。
每一次和大白在躯体上的接触所消耗的灵力恐怕是石磊的数倍，但他依旧乐此不疲。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灵力在沸腾，在渴望这种灵力之间的碰撞。
随着时间推移，石磊都忍不住微微气喘，他能够感应到大白身上的部分盔甲出现了裂痕。
颂灵控制的小白虽然同样体型庞大，但碰撞之间对他造成的伤害更多来自灵力，不属于物理攻击。
有人不解，和同伴低声交流道：
“他这是在干什么？这样下去灵力迟早会耗尽，境界上的优势将不复存在……”
“这小家伙虽然天赋惊人，但终究还是战斗经验太少。
我看他未来成就有限，不如石家小辈那种经历过真正磨炼的人！”
“你看！那条完全由灵力凝聚的大蛇要消散了，外形已经虚幻而粗糙！”
此时在学宫另一片广场，这里大多是外界来观礼的家族弟子，其中不乏对颂灵抱有敌意的人。
这些人此时忍不住出声嘲讽道：“嘁，有些家族将这小子吹上了天，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确实让人有些失望，虽然一身修为远超同辈，却毫无战斗意识。
之前能够那般名气，恐怕多是依靠的一些旁门左道……”
对于外界的诋毁和质疑声，此时的颂灵并没有听到。
若是能透过那实质般的灵力夹层就能看见，此时的颂灵竟然双目紧闭，没有任何惊慌之色。
某一刻，少年清澈的双眸突然睁开，其中有淡淡的法则波动弥漫。
心神放开，接收到外界的诸多反馈，颂灵微微一笑。
“差不多了，倒是辛苦石兄陪练了……”
外界逐渐展露出胜势的石磊却是眉头紧皱，他作为这场战斗的主角之一，自然有其它人难以察觉的体悟。
颂灵虽然看起来被打得节节败退，但石磊知道他根本没有发出任何攻势，一直在被动的防守。
在石磊看来，对方如果将防守消耗的灵力全部用来攻击，恐怕他已经败了！
就在石磊心中疑惑时，被大白完全保护起来的肉身忽然传来一阵刺痛，这是身体本能对于危险的预兆。
只见原本已经接近崩溃的虚幻蛇身忽然爆发出刺眼的灵光，仿佛此前的灵力枯竭和颓势都没有存在过。
石磊似乎透过两层灵力避障看到了对面蛇身中的微笑的颂灵，后者嘴唇微动传出轻飘飘的嗓音。
“小灵相术，灵爆。”
这一招并不在小灵相术的修炼范畴之中，是颂灵在一次修炼过程中结合灵术的领悟。
同样都是灵力爆炸，这一招会直接将他凝聚成的灵相彻底摧毁，且短时间以内难以再次凝聚。
但威力却远远超出了小灵相术本身，属于一种自残式的手段，但对于现在的颂灵来说影响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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