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场上的明争暗斗,看似无声无息,实际上的情况大有不同。
陈启明的心里头最是清楚,如何抉择,关乎重大。
这种节骨眼上,真就是一步走错,步步皆错。
但有些事情,又岂能一拖再拖,时间上再也耽误不得。
陈启明来到审讯的房间外面,张永琪早早等候,对他是寄予希望。
上前几步,将手紧紧握持在一起,颇为感慨地说道。
“陈组长,这是一块难啃的骨头,可就都拜托在你的身上了。”
“上级领导对这里的情况很关注,你只管放开手脚去做,我一定会如实向上汇报的。”
张永琪看似随意的几句话,实则不然,透露出许多重要的信息。
无非是要打消掉陈启明心中的顾虑,莫要担心自己会来争功。
只要是能够撬开廖海明的嘴,功劳就都会是他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陈启明脸上堆满苦笑,颇为无奈,但也不好太多表露。
好在来这里之前,他的心里头就已经有了答案。
轻轻点头,按照张永琪的要求,在一名女同志的陪同下走进了房间里。
压抑的感觉扑面而来,廖海明眼窝深陷,哪里还有精气神。
只在桌前强撑着,想睡又睡不着,所承受的皆为痛苦。
陈启明上前几步,这些日子里两人没少打交道。
廖海明到底有多大的改变,没有人比陈启明更有发言权。
从之前嚣张猖獗的态度,到现在无精打采,萎靡模样,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
女同志用手敲了敲桌面,故意制造出一些声响,廖海明缓缓抬起头来。
眼里无光无彩,却在看到陈启明的一瞬间,流露一抹异样精光。
“陈组长,好久不见。”
他笑了笑,只是瞧着有些凄惨,给人一种极其疲惫的感觉。
“廖副镇长,倒也没有几日的功夫,只是你在这里苦苦撑着,度日如年罢了。”
“我来,就是想让你早点解脱,接受改造,好过顽抗到底。”
陈启明在想法上没有遮掩,直截了当地开口,廖海明冷冷一笑,情绪并不稳定。
猛地站起身来,就想和陈启明吵闹一番。
只是他已经没有了精力去折腾,站起来时头晕目眩,身体极度不适。
女同志大声开口喊道。
“廖海明!这是什么地方?是让你交代问题的。”
“莫要大喊大叫,否则……”
本想搬出一些规定来,好让廖海明不敢轻举妄动。
至少能有一个好的态度。
殊不知,她这样的行为,廖海明根本就不去理会。
“你们这些小娃子,也好意思对我指指点点。”
“若不是看在陈组长的面子上,我对你们这些人着实不予理会。”
廖海明倒是不废话,也不去掩藏自己的一些心思,直来直去,全都挑明了讲。
女同志倒是没有动怒,苦笑几声,就朝着陈启明看了过去。
“陈组长,还是你来主审吧!”
对他们而言,陈启明就是搬来的救兵,当下才是最应该派上用场的时候。
话都已经这样讲,陈启明也不必去推三阻四。
从桌上拿过一张白纸,当着廖海明的面进行折叠,整个过程中毫无言语。
这样的房间里,隔音效果本来就好,当下情形来说,更是给人心理上极大的压力。
果不其然,见他如此做派,廖海明咬紧牙关,不满情绪油然而生。
“陈组长,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问的吗?”
他主动提起,女同志眼里闪过一抹亮色,这该是审讯工作开展以来,唯一突破。
陈启明笑了笑,他跟廖海明面对面,此刻并不像是抱有仇怨的两个人。
好似多年相交的老友,完全可以放下隔阂,心平气和地来讲一些事情。
“廖副镇长,你的保护伞是谁?说出来。”
陈启明没有废话,对他而言,时间紧,任务重。
开门见山,直入主题,廖海明嘴角剧烈抽搐几下,仍然在强撑着。
眼见如此,陈启明当场失笑出声,眼神颇为玩味,就在他身上不停地挪动。
房间里,安静得可怕,除了呼吸的声音外,再无其他。
廖海明咬紧牙关,心里头正有一道防线在崩塌,面色挣扎且痛苦。
忽然间,陈启明随口几句话,女同志都不觉得有什么,却让廖海明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
更像是一颗鱼雷丢进了深海里,引爆的那一瞬间,波澜壮阔。
“廖副镇长,大难临头各自飞,你不要寄希望于旁人身上。”
“就算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自己的家人考虑。”
个别的字眼,陈启明特意加重语气,倒不是想要威胁逼迫廖海明就范。
更想要给他提个醒,有些事情是不是真的不为人知。
果然不出所料,都不等到陈启明的话音落下,廖海明的脸色又青又白,不停变化。
等到最后,嘴唇都在哆嗦着,颤巍巍地开口道。
“我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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