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绵绵和傅晏寒问了好后，就坐在车里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发呆。
手背忽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她回头，看见傅晏寒递过来一盒饼干。
叶绵绵挑了下眉，“傅总，我不是三岁小孩子。”
傅晏寒拆开饼干，从里面拿了一个小**出来递给她。
“尝尝？据说是现在很人气的网红饼干，我过来的路上正在排队。”
叶绵绵犹豫了一下，伸手接过去了，**很可爱，粉粉的很少女心。
“傅总亲自去排队了？”
日理万机的人，还有功夫去排队，也不知道华微是不是要倒闭了。
傅晏寒没有遮掩，“嗯，排队的人少，没等几分钟，听说很好吃，就想带给你尝尝。”
叶绵绵以前就挺喜欢那些排着队的小吃店，总觉得网红之所以能成为网红，必定有它的特别之处。
她默默拆了**，轻轻咬了一口，饼干酥脆，带着淡淡的黄油清香。
不甜不腻，口感不错。
傅晏寒从旁边的车载冰箱里取出一杯奶茶递给她，“好吃吗？”
叶绵绵咽下饼干，接过奶茶喝了一口，轻轻点头，“嗯，奶茶也挺好喝的。”
傅晏寒笑着说：“你以前就爱喝这些，口味都没怎么变。”
甜食总是让人心情愉快，叶绵绵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傅总日理万机，还记得我喜欢吃什么，真是难得。”
傅晏寒看着她，“你从前就很好哄，是我不懂罢了。”
叶绵绵咬了咬吸管，“傅总，人要往前看，不要总缅怀过去，过去我们谁也无法改变。”
傅晏寒沉默。
最近他总看到叶绵绵跟秦墨萧出双入对，心里不是滋味，却什么都不能做。
哪怕他心里嫉妒，在阴暗的角落里扭曲爬行，在她面前，也要装成光风霁月的模样。
人不能犯同样的两次错，他更不能。
“我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你除了被我强迫以外，可有过一丝一毫的心甘情愿？”傅晏寒问出了口。
叶绵绵没料到他会直接问出口，一时怔住。
傅晏寒紧紧盯着她，却没有催促她回答，他重提那段时间的相处，只是不想她忘记，他们也曾有过一段如胶似漆的快活日子。
叶绵绵低下头，咬着吸管没吭声。
好半晌，就在傅晏寒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她说：“若我对你没有半分好感，就凭你那个时候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可以去警察局里控告你。”
那时候她满心满眼都是他，哪怕知道两人之间的关系是个禁忌，还是把全心全意喜欢他。
傅晏寒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浑身都为之一震。
“你说真的，没哄骗我？”
叶绵绵看着他不可置信的表情，有些心塞，她当年表现得真的那样无情吗？
为什么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她对他的感情？
叶绵绵移开视线，偏头看向窗外，低声说：“我曾用我的全部来爱过你，只是现在，我不爱了而已。”
傅晏寒听到她前半句话欣喜若狂，可高兴不足一秒，就被她后半句话钉在了原地。
他瞳孔轻颤，不可置信。
一句话，他得到又失去，从天堂堕入地狱，也不过是几息之间。
车厢里彻底沉默下来，空气变得有些压抑。
叶绵绵咬着吸管，忽然觉得喝进嘴里的奶茶也不甜了，有点苦有点涩。
她坦然相告曾经的动心，是为五年前那段孽缘做一个了结。
他们之间，隔着杀父之仇，纵使她对他还有感情，也不能放纵自己跟仇人之子在一起。
“大哥，我们都已经往前走了。”
她话音未落，就被傅晏寒整个地搂进怀里，
他声音沙哑低沉，“绵绵，我还没有，我一直被困在五年前那个夏天，我走不出来，你帮帮我。”
叶绵绵眼眶湿润，她用力眨了眨眼睛，想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她刚一动，傅晏寒就将她抱得更紧。
叶绵绵深吸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线趋于平稳。
“对不起，渡人需自渡，我帮不了你。”
她何尝不是被困在了那个夏天走不出来，可那又怎样呢？
没有爱情，他们也会活着。
傅晏寒将脸埋进她颈窝里，他的声音听上去痛苦又绝望。
“你要我怎样做，你不是恨他们吗，我是他们的儿子，你来报复我，玩弄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唯独不要对我这么冷漠，好不好？”
脖颈处全是他喷洒出来的灼热气息，叶绵绵被烫得往旁边躲。
除了那晚，两人几乎没有这么亲近过。
叶绵绵强忍着身体的战栗，稳着声音说：“傅总，你先放开我。”
傅晏寒搂得更紧，“不放，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叶绵绵看向窗外，车子不知何时已经停下来。
前排司机隐身状态，也没有提醒他们。
叶绵绵叹了口气，“到地方了，我们之间的事后面再谈，好不好？”
傅晏寒像是被安抚了，他哑声问：“你还愿意跟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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