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冷笑了声,似乎对和谢韫比较这件事,就算赢了也让他极为鄙夷不齿。
不过到底脸色缓和了些。
锦宁再去碰他的手就没被挥开了,她抿了抿唇,忽而踮起脚,在他脸颊亲了一口。
“不要生气了,好吗?”
谢容蹙着的眉心便随着舒展开来,略诧异的目光看着她,很快平静下去。
“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过谢韫?”
沉默了会,锦宁道:“随你吧,反正我心里所想都与你说了,你们之间的仇恨到底也不是我能消解的。而且现在你与我在一起又不能分身去杀人,我何必再提他惹你恼火。”
说着锦宁牵起他的手走去桌前,谢容亦步亦趋地迈步子,看了看被她牵着的手,又不错眼地盯着她在烛灯照映下泛着薄光的侧影。
她让他坐下,而后用水打湿手帕,站着替他擦净手上的血迹。
谢容目光从锦宁脸上移开,随着她的目光落到自己掌心,伤口不长,但被瓷器扎的有些深,不过于他来说实在不痛不痒。
但锦宁皱着眉尖,仿佛能切身体会到他的感受,揪心的厉害,“还疼吗?”
说着凑近他掌心吹了吹,温热的呼吸落下,本来不痛不痒的伤口反倒迅速窜起了细微的疼,热热麻麻的痒意仿佛一直钻入了骨头缝里,惹得浑身血液翻腾。
他不说话,锦宁也仿似没察觉男人眼里渐渐升起的浓重欲气,松开他的手:“屋里有没有涂伤口的药?”
说着她转身要去找药,手腕陡然被人攥住,往怀中一扯。
锦宁轻声惊呼,歪着身子被他箍在怀里。
“你的手……”她挣扎了两下。
他不作声,如此近的距离细细扫过锦宁五官每一处,直看得她心头发颤,才缓缓贴过去吻她。
两唇相触前锦宁往后缩了下,谢容不恼却也不停,手掌穿过她乌黑的发摁着她后颈,有一点温柔但更强横地吻了上去,将那软唇蹂躏的通红,于她呼吸难耐间探入,追逐勾缠,辗转侵食。
这个吻十分的缠绵长久。
直到他放过她,锦宁终于得以正常呼吸,因气息不稳胸口起起伏伏,脸颊绯红,唇畔更是娇艳欲滴,双眼潋滟湿润。
凌乱的呼吸声在寂静夜里荡漾,皮肤阵阵发热。
谢容没再动,呼吸相缠的距离,盯着她此刻春潮似的娇美模样。
他的眉目漆黑深邃,像望不到底的幽潭,眼尾带有几分凌厉,此刻染着浓稠的欲色,盯她的眼神侵略又危险。
锦宁睫毛低颤。
与他对视竟比方才亲吻更让她难以承受,莫名头脑眩晕,心乱如鼓。
她垂下眼睛:“好了吧,我……去找药。”
谢容手掌覆在她纤薄的脊背,施了力道将人往怀里揽得更紧。
他仍盯着她的脸,声音略哑:“你可知到如今,我最后悔的两件事是什么。”
锦宁贴近他怀里,只能抬起手攀上他肩膀稳住身形。
谢容穿得少,锦宁能摸出来他衣衫下的身躯矫健挺廓又不失俊美,仿佛蕴满了蓄势待发的力量,这对她来说实在不是个好事。
她一阵心悸,轻摇头。
谢容抚摸着她的脊背,有些漫不经心道:“后悔当年去珩州出征之前,没有先娶了你。”
如果当年他娶了锦宁,或许她就不会冲喜嫁给谢韫。
可没发生的事倒也说不准,万一就算锦宁是死了夫君的寡妇,谢韫也变态的不放过,到头来还是如此。
锦宁不敢显出那段记忆于她来说莫名久远到有些模糊,不知该如何接话,便顺势问:“另一件后悔的是什么?”
还没听得答案,身子突然腾空,锦宁惊呼出声,本能地搂紧了谢容的脖颈,挂在他身上。
谢容一只手臂横过她臀下,如抱小孩的姿势一般轻易将人抱起,朝内室床榻走去。
锦宁没有挣扎,甚至称得上温顺地靠在谢容怀中,脸埋进他颈间,可揪着他衣领的手指尖止不住发颤。
直至被放到床榻上,他将她牢牢压在身下。
衣物双双落下。
烛灯昏黄,摇晃的床帘映照出里头纠缠的影子。
锦宁如同即将被野兽吞食的猎物,即便放弃挣扎,在野兽露出狰狞锋利的牙齿前,也本能地惊惶到极点,她死死闭紧眼不敢去看。
可某兽偏偏阴沉又恶劣地亮出牙齿在那皮肉威吓似的厮磨,甚至耀武扬威似的翘着逼她睁眼看着一判高下。
“我的厉害,还是阿兄?”
偏偏是这时候他称一声阿兄,锦宁只以为躺这挺尸由他折磨就够了,哪里想到还要承受这般羞耻。
她死死咬唇不愿发出一声。
可到他这个年纪还没经过事的男人,所有欲望覆在她一人身上,能忍到现如今,不是有着强大自制力就是忍成变态了。
显而,谢容两者都沾一些。
“不说?”
“……”
“你,是你!你的比他厉害,行了吧!”她受不了他不懂轻重毫无章法的磋磨,呜咽地喊出来。
牙齿抵在细嫩皮肉间,将要刺破,喉咙不禁滚出仿佛登顶极乐般的低叹。
“早该如此……”
“出征前的那一夜,便不该顾忌。”他的第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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