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是鲁小山机灵，双方之间，总归还有苏筠能作为话题。
竟还真的没有冷场下来。
一路上，总是说苏筠小时候的事。
这让鲁大山都有点健谈了。
“苏筠从小就特别懂事，特别聪明。还不到一岁，就会说话了。”
“两岁开始就跟着我们挖野菜，摘果子，后来还带我们挖蚯蚓养鸡，编笼子套鱼。”
“我们都傻乎乎憨玩的时候，她就能看出有些东西跟赤脚大夫那边用的药一样。带我们挖药材换粮食。”
“白姥姥身体不好，从她六岁开始，她家的日常生活，吃喝，开销，除了大队部给的一丢丢补贴之外。都是她找人换的。”
“等她上小学开始，就能给城里的报社写文章赚钱了。”
“要不是她姥姥身体不好，一再耽搁了她，她两三年前，估计就能考上s大。”
“人家学校教什么，她就能学会什么。”
“小山小时候，差点掉下水里淹死，也是她飞快找到了一根竹竿，把小山拉上来。”
“白姥姥生病，她还带白姥姥来s市看病。”
“我们大队所有人都说，就没有见过苏筠这样懂事，这么聪明，这么早熟的孩子。”
贺珩之却从一开始主动挑起话题，变得有些沉默了。
贺珩之头一次，从心底里，产生一种细细密密的，一种叫心疼的感觉。
如果可以肆意的话，谁会想要懂事？
如果有人能遮风挡雨的话，几个小孩会早熟？
早熟，懂事，从来就不是什么褒义词。
苏筠或许是真的生来就聪明。
可是，懂事和早熟，却是不得不的。
贺珩之曾经也想过，如果他父母不是只有他一个孩子。
那他早早学习那么多东西，不用担心无法带着贺家发展更好，不会有那么大的压力。
可，他的人生和苏筠从很小的人生相比，可谓是肆意，任性。
白玉秀和苏建文不配做人父母。
眼看着贺珩之脸色越来越沉，鲁大山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小。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咋了。
好在这个时候，车终于停下，到了贺家，他们也看到了屋里出来的苏筠。
兄弟俩齐齐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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