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东公寓，只是四季小区的其中一栋。
这是一个很小的小区，分东南西北四栋。
所以取名四季小区。
不过这四栋小区，其实都是善悯的房产。
或者说，是第五长老凌瑞家的房地产公司开发的。
另外的三栋，朝西、朝南、朝北这三栋公寓楼都卖出去了，只有朝东小区是自留的。
然而。
此时整个小区都安静得落针可闻。
甭管是另外三栋楼被惊醒正朝楼下看的住户，还是那里里外外将整个小区封锁得严严实实的善悯狂信徒。
那些住户没有敢吱声，是因为整个小区都充斥着一股肃杀之气。
他们甚至看到了，还有更多的手持各种热武器、全副武装的人。
他们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但知道一定发生了大事。
那么多人都安静得落针可闻……
他们可不敢发出任何动静。
同时。
只要是在这个小区内的人，手机上同时收到了一条区域覆盖的短信，内容很简单——
【请勿拍摄，否则后果自负】
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
却令这三栋小区的住户愣是没有一个胆敢逾越的。
只能眼巴巴朝下方看着，带着惊恐、也带着好奇。
比起这些惊恐的住户……
下方这里里外外几千号善悯的狂信徒们，却是更加的心惊胆战。
除了原本的那两千多人之外，另外又来了一千多号人。
这一千多号人都是普通的信徒，不过却都手持热武器全副武装，也具有相当的威慑力。
朝东公寓，楼下。
一大帮高阶噤若寒蝉。
也就只有超阶的姚哲稍微好点。
好吧，其实也不是他稍微好点，主要是他装不出来那种紧张情绪。
不过……
对江渊的演技，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甚至好几次都完全被江渊的演技给代入了进去，真的把他自己当做了江渊麾下的一名狂信徒，被江渊情绪所感染，产生了惊惧的情绪。
这就好比很多演员，一个新生代演员，一个超级演技派的老演员影帝，两人对戏。
新生代轻轻松松被老演员压戏，这是常有的事情。
当然了，那些演员的演技和江渊没法儿比。
演员演错了可以重来。
伪装者演错了就是要命的。
再看公寓楼内。
江渊面无表情地站在公寓楼的大门口。
一个个善悯的狂信徒，用担架抬着一具具尸体从他面前走过。
江渊虽然脸上面无表情，没有发怒、没有咆哮。
但那无处不在的杀气可谓滔天，弥漫着这整片区域。
那种无形的暴怒、煞气，仿佛让周围的温度都骤降了十几度。
江渊不开口。
没有人敢吱声。
就连那些搬运尸体的狂信徒们也沉默着，尽量让自己动静小点。
这时，外面呼啦啦又来了一大帮人，人还没到，岳难愁的声音就先传了过来：“第七神子呢？在里面吗？”
立即有人小声回答道：“回大神子，第七神子在里面的。”
岳难愁便继续往这边走，同时可以听到他语气中的气恼：“怎么搞的，这是怎么搞的，难道情报都是吃干饭的……”
他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人已经来到了楼底下，看到了站在公寓大门口的江渊，后面的几个字顿时噎了回去。
旋即一扭头，冲着身边的一个下属便咆哮道：“你们情报部门都是吃干饭的吗？！”
“去，把那姓程的叫过来！”
“这件事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后果自负！”
岳难愁旁边那个属下表情一呆。
看了看那边面无表情煞气滔天的江渊，再看了看岳难愁有些尴尬的表情，他哪里还不明白岳难愁的意思！
刚刚岳难愁分明就是想质问江渊来着。
这次莫名其妙死了这么多人，他做为大传播者当然愤怒。
人死多了……
圣神会降下责罚的！
甚至死得太多，尤其是传播者、长老死了太多，又没补充上来，圣神甚至有可能亲自介入。
等圣神亲自介入进来……
那事情可就真大发了。
只是……
冲着江渊发过去的火，结果硬生生憋了回去。
为了给他自己一个台阶下，愣是将后面的火朝着他发了出来。
关键……
关键他又不是情报组的组长！
甚至都不是情报组的人！
可是能怎么办呢？
他作为下属，理应认了。
只能低着头不说话。
不过看着江渊的眼神都变得不同了。
江渊这疯子……
难道就真的这么令人忌惮吗？
连大传播者都不想去得罪他。
尤其是在江渊气头上。
倒不是怕江渊对他怎样。
他相信以江渊的忠心不会对他怎样的。
可关键是……
现场这么多人呢！
万一江渊这疯子当着这么多人面，再和当初一样指着自己鼻子喷，那这人得丢到老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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