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诧异万分，一时间竟是说不出话来。
老妇人并没有理会林天，而是将目光，落在了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李清茶身上。
她嘴角微微上扬，竟是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李清茶，李清茶，你这个负心汉，可曾想过会有今天？”
老妇人一步一步，缓缓走到床前。
她俯下身子，死死地盯着李清茶惨白的脸庞，眼中尽是嘲讽与快意。
“当年你为了炼制十日追魂散，不惜以我为引，险些害得我丧命。”
“你可知道，这五十年来，我是怎么熬过来的？”
“我发誓，总有一天，要让你尝尝我当年的痛苦，要让你生不如死，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妇人说着，竟是放声大笑起来。
那笑声凄厉尖利，如同厉鬼在哭嚎，令人毛骨悚然。
“哈哈哈哈，李清茶，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是不是比死还要痛苦？”
“这就是你当年对我所做的事情的下场，这就是报应啊！”
林天听得心惊肉跳，一股寒意顿时涌上心头。
他强忍着内心的惊骇，颤声问道：“前辈，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难道是你在纸包上动了手脚，故意害李前辈中毒的？”
老妇人闻言，缓缓转过头来，目光如刀，直直地盯着林天。
“小子，你说对了。”
“我就是故意要害死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就是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五十年前，他抛弃了我，害得我险些丧命。”
“如今，轮到我来报这个仇了！”
林天闻言，心中顿时五味杂陈。
他想到方才李清茶临死前的痛苦挣扎，想到自己为了救司空叶柔而不惜求到这个老妇人跟前。
种种前因后果，恩恩怨怨，竟是如此地错综复杂，让人唏嘘不已。
“前辈，我知道当年之事，定是伤透了您的心。”
林天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哀伤，“但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恩怨终有尽时。”
“如今伤害已经造成，报仇的快意，又能换回什么呢？”
“倒不如放下执念，饶恕李前辈一命，也算是了却这段孽缘，不再纠缠。”
“至于司空姑娘的性命，还请前辈救救她吧。”
“她是无辜的，不该承担这些恩恩怨怨的因果。”
老妇人听罢，冷笑连连，目光阴鸷，直勾勾地盯着林天。
“小子，你真是天真。”
“这天下间，哪里有什么无辜之人？”
“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几句花言巧语，就放过这个忘恩负义之徒？”
“做梦！”
老妇人越说越激动，浑身上下竟是散发出一股黑气，如同煞气缭绕。
“这世间的恩怨情仇，岂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
“我与李清茶的恩怨，已经刻入骨髓，融入血肉，就算是死，也不会放手！”
“他当年对我所做的一切，我要加倍奉还！”
“除非我死，否则绝不罢休！”
林天闻言，心中不由得一惊。
他没想到，这个老妇人竟然如此执着，如此偏执，竟然誓死要报这段五十年前的仇恨。
“前辈，你难道真的要错过这个解开心结的机会吗？”
林天不死心地劝说着，希望能让这个老妇人回心转意，“如今李前辈已经奄奄一息，就算你再怎么报复，他恐怕也感受不到了。”
“倒不如趁此机会，放下过去的恩怨，给彼此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
然而，老妇人却仿佛听不进任何劝说，她的目光越发阴鸷，脸上的笑容也越发诡异。
“小子，你以为我会因为你的几句花言巧语，就放过这个忘恩负义之徒？”
老妇人冷笑连连，声音尖利刺耳，“他当年对我所做的一切，我都要加倍奉还！”
话音刚落，老妇人突然捂住胸口，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之色。
她踉跄着后退几步，险些跌倒在地。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老妇人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床上的李清茶，“你这个老东西，难道你早就算计好了一切？”
李清茶虚弱地笑了笑，声音微不可闻。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他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那里，有解药。”
“只是，我从未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与你做最后的了断。”
林天闻言，连忙上前，从李清茶胸前的暗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
他打开瓷瓶，里面赫然是一粒黑色的丹药。
“这就是解药？”
林天将丹药递到老妇人面前，目光中满是恳求，“前辈，李前辈已经将解药给了你，你就放过他吧。”
老妇人看着手中的丹药，眼中闪过无数复杂的情绪。
恨意，不甘，怨愤，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让她的脸庞扭曲得几乎变了形。
“李清茶，你这个老东西，你竟然……竟然算计到了这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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