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上的折磨快要让人产生幻觉，但身体却还能进行一些重复性的劳动，这怎么不算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呢？”
顾渺：“我还是好奇，为什么会有易小川啊，如果有易小川，不是应该是神话世界吗？”
夏羡鱼想了想：“我们来到这个世界做的一切都和始皇陛下相关，而且刚刚也说老祖宗才是天选主角，所以叫秦始皇世界也没问题的。
而且我们的老祖宗的确比易小川有担当的多，目标性极强。”
顾渺：“我倒是觉得。易小川不愿意改变历史，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
夏羡鱼好奇凑近：“是什么？”
顾渺拍了拍衣服坐下：“如果易小川是从这个世界的两千年之后过来的，那么他只有不去改变历史，让一切正常走下去，他自己才会顺利出生。”
王野挠了挠头：“可是，易小川已经回到两千年前了，和两千年后有什么关系？”
夏羡鱼笃定道：“祖父悖论！”
顾渺点头：“对，他只有尽可能还原历史，甚至成为历史的修正者，才能保证未来不会有变动。”
王野：“可是这样做有什么意思，挽救历史的灾难，不比个人性命重要的多吗？
要是给我一个回到民国时期的机会，我拼了命也要救下那三十万同胞的。
用我一人性命去换万万人性命，这才是英雄的选择！”
顾渺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是每个人都想成为英雄，易小川只是个普通人。
而且，他对大秦没有归属感。”
夏羡鱼补充：“人都有私心，不是所有人都有牺牲自我成就大家的精神。
易小川的心很小，只装得下自己和父母，分不出来给更多的人。
而是史书有记载说秦王暴虐，他不敢用自己的性命去赌一个帝王的仁慈。
懦弱和自私，只是正常的人性，算不上罪孽。”
听完夏羡鱼的话，王野只觉得自己心头塞了一块棉花。
都是华夏儿女，是同一片明月笼罩下的大地，怎么会没有归属感呢？
他不理解。
他明白这个世界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也尊重每一个人的选择。
可就是觉得难受，觉得改写历史的机会落在那么一个人身上，把一切都做了无用功。
顾渺看出了他的想法：“你不要钻牛角尖，胜利从来都不是一蹴而就的。
如今我们站在大秦的土地上，我们已经改写了历史，也将见证全新的历史。
我们很幸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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