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女人扭头看我，就在我刀即将落在她后身的时候。
她已经把上半身扭了过来，抬起了左胳膊。
一道银光闪烁。
我咬了下牙，果然是蛇蝎美人，看她模样不赖，却如此阴狠。
刚才她抬手的时候，一把更小的匕首飞了过来。
这种套路，我只在武侠小说里面见过，哪曾想今天真就给遇到了，慌忙躲闪，却仍是被刺中了肩膀。
那匕首插进了我的左肩，没入了得有两三公分。
女人一笑，正欲再跑。
我的狗腿刀却要留住她，刀飞出，夹角的位置正是她的腿部，女人娇哼一声，踉跄了几下趴在了地上。
走过去，把刀从她腿上拔了下来。
一把扯住了她的麻花辫，女人想要动手打我，我将头发一扽，膝盖顶在了她的胸口。
她一下子就老实了，只发出了哎哟哎哟的声音。
其中一个黑蝠的兄弟激灵，连忙跑到了我这边，用刀压住了女人，我则跑过去加入了更大的战斗。
票子和鸡冠头打的有来有回，那货也是一把打架的好手，票子愣是没有讨到太大的便宜。
“票子。”
就在票子和鸡冠头打的正酣，有人从后面想要偷袭票子。
我冲过去，一刀砍在他的后脖颈。
“我来会会他。”
“正哥小心，他不好对付。”
票子没有逞强，借着错开身位的时候和我提醒一句，转身开始帮助黑蝠的兄弟去了。
“小子，有两把刷子，能把那个母老虎打败，不错。”
鸡冠头长着三角眼，说话的时候那双眼睛乱转。时不时的还要用手去摸一下自己的发型，只是他的头发高高竖着，两侧还被剃光，看着确实就和鸡冠无差。
“下一个，就是你。”
我不想和他多废话，箭步向前，这是先下手为强，掌握主动权在打架中，至关重要，特别是这不光分胜负，也决生死的时候。
“大言不惭。”
鸡冠头的砍刀比我的狗腿刀大了许多，刀身宽厚，我俩双刀碰撞，震的手腕都有些麻。
我向后拉刀，两把刀的刀刃蹭在一起，那声音很刺耳，也很尖锐。
自知在长度上不占优势，我当然要和他保持在更近的距离，一寸小，一寸巧，讲的就是这个道理，小的武器，在近身的时候更有优势。
砍刀虽大，相较于狗腿刀，还是在灵巧上处于劣势，我翻刀砍向他手腕的时候，鸡冠头想要回刀，却依然慢了半拍。
他左臂的手肘狠狠的向下打了下，把狗腿刀弹开。右手的砍刀呼的一下砍向我的耳朵位置。
我低头向下，双手在身体中间的位置合并，握刀，横砍！
当！
砰！
我只砍在了砍刀上，发出了一声巨响。
他的身手如此灵活，难怪连票子这样的打架好手都没有讨到太大的便宜。
我把身体向右挪动，利用肩膀把他的砍刀向外撞，只想在片刻间灭了他，可这家伙狡猾的紧，砍刀立马举了起来，趁我攻击他，已经和我一样，双手握刀，直直的砍了下来。
我扭转身体，用双肩的位置去顶他的腹部，狗腿刀横在了脸前，挡住了他这一下。
双腿回正，抬脚就踢。
鸡冠头想要砍我腿，我手中的狗腿刀已经在我身体反方向的位置。
落腿，起身，侧身，他的砍刀落空。
我双臂发力，狗腿刀狠狠的攮向了身后。
噗！
软软的穿透感，收刀。
鸡冠头一手拿刀，一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呀！”
票子边打边绕到了他的身后，一刀砍下，正中他的肩膀，在他腿弯处踹了一脚，鸡冠头腿一软，跪了下去。
我走过去，一脚向上踢，踢中了他的下巴，鸡冠头一口血吐了出来。
他们的那些手下见状，都围了过来，把我们双方隔开。
场面静了下来，黑蝠的兄弟们在我的身后，对面的那些人则把鸡冠头扶了起来。
女人被带了过来，她腿受伤，只能曲着身体站立，看向我的时候，满是愤怒。
“让王继龙出来见我。”
我把上衣脱了下来，递给了沙晋鹏，他撕开之后，帮我绑住了胳膊上的伤口。
“文正，怎么，现在连声哥都不叫了吗？”
龙哥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他带着几十号人进来，吴多宝跟在他身边，还有几个我没见过的人，都是一身黑色衣服，虽然款式和风格不同，但都是黑色。
他到了我的对面，看着我身后的那些人。与我所想并不同，他没有生气。只是那么平静的看着，可我知道，这平静的表情之下，绝对是有不同的情绪。
我没有讲话，接过沙晋鹏给我点的烟。
“你，废了坤子，杀了大驴子，今天还要来这里闹事，当真是年轻，一点道义都不遵守。”
“再怎么说，你跟过我，也因为我进去蹲了几年，我原本对你寄予厚望，你太让我失望了。”
“龙哥。”
我把烟扔到了脚边踩了踩。
“你罩过我，护过我，帮过我，这些我都记得，但，江湖路远风大，没谁会知道以后的事情。这句话，是我进监狱前，你交给我的。”
“欠你的，我今天就还给你。”
“还？你拿什么还？”
龙哥冷冷的看着我。
“用我四年的时间，用我的血。”
“哥！”
“正哥！”
......
我举起狗腿刀，在自己胳膊上来了一下，血流了出来，顺着胳膊流到了手上，沿着手指滴在地上。
“你以为这么做，我就会放你，和你的这些人走？”
“龙哥，走，或是留，你说的不算。”
“才出来混这么几天，自信过头了吧。”
他身后的一个精壮男人轻哼一声，想要动手，被龙哥拦住了。
“文正，念在我们往日的情义，我最后一次问你，跟我，还是和我作对，你选。”
他的话说完，我们两个对视。
从前的我，似乎会很少这样看他，甚至有一些躲闪，只是现在的方文正，不再是从前的我。
我不光是为了我，还有我身后的兄弟。
我们对视了很久，期间两边的人都没有动。
“龙哥，这一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
“好。”
龙哥说罢，他身后的人已经开始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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