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你？似乎过于轻易，不足以泄愤；可不杀你，又难解心头之恨。”
莫甘娜没有急于回应，而是深深地凝视着时冰那双淡金色的眸子。
事实上，她们二人的眼睛颇为相似，甚至连凯莎都曾如此感叹。
这种相似性让她们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难以言喻的联系，但此刻，这种联系却被仇恨与敌意所掩盖。
莫甘娜轻轻叹了口气，她并不想与时冰动手。
尽管她们立场对立，但她始终对时冰抱有一种复杂的情感。
她尝试用理智去平息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
“难道就不能心平气和地谈一谈吗？”莫甘娜语气诚恳，希望能够化解这场一触即发的冲突。
然而，时冰的回答却异常坚决。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她握紧剑柄的手微微颤抖，那是愤怒与决心的交织。
“你是恶魔，我是天使，我们天生就是敌人。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莫甘娜闻言，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苦涩。
她试图用几百年的时间来证明她们之间并非只有仇恨与敌意，但显然，这并不能改变时冰的想法。
“但这几百年我们相处的不是很好吗？”
“呵……莫甘娜，你不可能看不出来，我是装出来的。”
时冰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嘲，她抬头直视莫甘娜的眼睛，那双曾经深邃的眼眸中此刻充满了复杂的情感。
她承认，自己在这几百年里，确实有很多时候是在刻意伪装，用表面的平静掩盖内心的波澜。
但这样的伪装，对于莫甘娜来说，似乎并不陌生。
“可是我们也相处的很好，我不伤害你，你也能够接受我。”
莫甘娜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她同样凝视着时冰，心中自然清楚得很，她大多数时候展现出的那种样子无非就是刻意营造出来的假象而已。
然而，即使明知如此，莫甘娜依然心甘情愿地选择去接纳这样的时冰。
对莫甘娜而言，只要时冰愿意留在她身边，哪怕这份平和是装出来的，她也甘之如饴。
因为至少在表面上，她们之间能够和平共处。
时冰半垂着眸子，心中五味杂陈。
她不得不承认，如果时间能够停留，让她再多待在这里几百年或是几千年，或许，她真的会被莫甘娜的温柔与包容所打动。
但现实是残酷的，她清楚地知道，自己是天使，而莫甘娜是恶魔，她们之间存在着无法逾越的鸿沟。
“我们是敌人。”
时冰的话语坚定而决绝，她再次抬头，目光如炬，仿佛要将这份残酷的现实刻在莫甘娜的心中。
“但这并不意味着我们之间只有恨。”莫甘娜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哀伤与无奈。
“只有恨！”
“还有爱。”
“呵...呵呵...”时冰自嘲的笑了笑，“你爱我？”
“对，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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