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点头:“西王母国的人用蚀脉石污染灵脉,虽然被我们清除了,但怕还有残余势力,想借天梭的力量,彻底锁住毒脉,守护归墟和昆仑墟。”
织女笑了笑,将手里的织梭递过来:“这把天梭,本就是为守护灵脉而生的。不过在给你们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们愿意一直守护四极的灵脉吗?归墟和昆仑墟只是开始,还有东海的蓬莱、西海的流沙,都藏着灵脉的秘密,也面临着被污染的危险。”
几人对视一眼,张起灵率先点头:“守护灵脉,是我们的责任。”吴邪、胖子、顾砚和鲛人首领也纷纷点头,眼神坚定。
织女将天梭递给吴邪,织梭的淡蓝光与浮槎碎片的青光缠在一起,在半空凝成一道淡蓝的光带,光带里映出四极的地图,蓬莱、流沙、归墟、昆仑墟四个点泛着光,中间还有许多未被点亮的红点,像是未被发现的秘境。
“这些红点,是四极的‘灵脉节点’,每个节点都藏着守护灵脉的宝物,也面临着不同的危险。”织女指着其中一个红点,“比如东海的蓬莱,藏着‘定海神针’,能镇住东海的灵脉;西海的流沙,藏着‘不死火’,能烧尽一切阴邪。”
胖子凑过去,指着流沙的红点:“不死火?那是不是能烤肉?用不死火烤的肉,肯定特别香!”
织女被逗笑了:“不死火不仅能烤肉,还能净化蚀脉毒,只是它藏在流沙的‘焚心窟’里,进去的人要面对自己内心的欲望,稍有不慎就会被困在里面。”
顾砚翻着《博物志》残卷,在最后一页找到一行小字:“四极灵脉连,天下太平安,若有妄动者,天梭斩之”。“看来我们接下来的路,还很长。”他抬头看向几人,“蓬莱、流沙,还有那些未被点亮的节点,都等着我们去探索。”
张起灵握着龙泉剑,剑身上的银白光与天梭的淡蓝光相互呼应:“不管有多难,我们都会去。”
浮槎载着几人和青鸟,朝着蓬莱的方向前进。鹊桥渐渐消失在身后,织女的声音还在耳边回荡:“若遇危险,可用天梭的光引青鸟,它会带你们回来……”
远处的东海泛着碧蓝的光,隐约能看到一座仙山的轮廓,山上云雾缭绕,像是藏着无数秘密。吴邪握着天梭,感受着里面传来的温暖力量,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期待——蓬莱的定海神针、流沙的不死火,还有那些未知的秘境,都在等着他们去揭开面纱。
而雪山深处,玄霜夫人正对着一块黑色的水晶说话,水晶里映出一个模糊的黑影:“主人,他们已经拿到天梭,要去蓬莱了……”黑影发出一阵低沉的笑声:“很好,让他们去蓬莱,那里有我为他们准备的‘大礼’……四极的灵脉,很快就会属于我们了……”水晶的光渐渐暗下去,玄霜夫人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转身朝着东海的方向走去。
浮槎破开东海的晨雾时,吴邪首先看到的是一片若隐若现的金碧轮廓——亭台楼阁藏在乳白色的雾气里,飞檐上的铜铃泛着淡金的光,风一吹,铃声却传不过来,像隔着一层无形的屏障。顾砚赶紧翻开《博物志》残卷,指尖在“蓬莱山在海中,环岛水浅,有金碧宫阙,神仙所居,海气蒸为楼阁,远望如蜃景”的字句上划过,语气里满是激动:“是蓬莱的‘幻海雾’!残卷里说这雾是海气和灵脉凝成的,看着虚,实则能困住活人,除非有‘蜃楼引’,不然根本进不去。”
胖子揉了揉眼睛,把工兵铲扛在肩上:“什么蜃楼引?胖爷看这雾就是纸老虎,找几捆禹余粮烧了,说不定就能把雾熏散。”他刚要掏出禹余粮的穗子,船头的青鸟突然发出一声急促的啼鸣,翅膀拍打着空气,朝着雾气深处飞去,却在触碰到雾的瞬间被弹了回来,落在浮槎的木面上,委屈地蹭了蹭张起灵的手臂。
“这雾能反弹灵力。”张起灵伸手碰了碰雾层,指尖传来一阵柔软的阻力,龙泉剑的银白光晕在雾面上映出一圈涟漪,却没穿透过去,“得找能与雾共鸣的东西。”他看向吴邪手里的天梭,淡蓝的织梭泛着光,“天梭是天河之物,或许能引动雾里的灵脉。”
吴邪握着天梭靠近雾层,织梭的蓝光与雾中的淡金光一碰,雾气突然像水流般分开一条通道,通道两侧的雾壁泛着细碎的光点,隐约能看到里面映出的幻象——有穿着古装的人在亭台里对弈,有仙娥提着灯笼走过石桥,甚至还有船队在雾中航行,像是把千百年的景象都困在了里面。“这是‘蜃景’。”顾砚跟在后面,手里的纸笔不停,“《博物志》说蜃能吐气成楼,蓬莱的幻海雾就是上古蜃龙的气息凝成的,里面的幻象都是过去发生过的事。”
通道尽头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铃声,一个穿淡粉衣裙的女子提着灯笼站在那里,裙摆上绣着层层叠叠的海浪纹,发间别着一颗珍珠,与鲛人泪的光泽相似。“你们是来找定海神针的吧?”女子的声音像雾中的铃声,清甜却不刺耳,“我叫阿瑶,是蜃楼氏的后人,守护蓬莱的入口已经三百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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