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小海生没心思喝鸡汤。灵息石的银蓝色纹路还在微微震动,指向灵脉树的方向,那缕黑色残息的气息,像根细刺扎在他的灵脉感知里,越来越近。“我得去灵脉树看看。”他推开王婶递来的汤碗,抓起本源晶就往村外跑,陆寻立刻跟上,灵息剑在手里握得紧紧的——他也感觉到了,灵脉树的灵气流动变得滞涩,不像之前那样轻快。
灵脉树就立在村外的灵脉田旁,原本繁茂的金色叶子,此刻竟有大半泛着淡黄,像被秋霜打过,树根部的泥土里,渗着极淡的灰气,碰到灵脉草,草叶瞬间就蔫了。小海生蹲下身,将灵息石贴在树根上,石面的纹路瞬间亮起,银蓝色的光顺着树根往里钻——他看到了,在灵脉树的核心处,那缕黑色残息正像条小蛇,缠绕着一颗淡金色的晶石,晶石周围的灵脉光丝,已经有几缕变成了灰色。
“那是灵脉之芯。”苏先生喘着气追上来,手里的《归墟志》还敞开着,“是灵脉树的心脏,归墟所有灵脉的灵气,都是从这里输送出去的。残息在啃噬它,要是之芯被污染,整个归墟的灵脉都会枯萎。”
李伯也赶来了,他蹲在树根旁,用灵脉铲挖开一点泥土,灰气碰到铲头,发出“滋滋”的声响,铲头上竟结了一层薄灰:“这残息比之前的虚无之气更毒,能腐蚀灵脉树的根!我得用灵脉石粉把根部围起来,暂时挡住它扩散。”
阿汐和沧月带着鲛人战士赶来时,灵脉田的情况已经更糟了。金黄的稻穗开始发黑,饱满的谷粒变得干瘪,田埂上的灵脉草,成片地枯萎,泥土里渗着的灰气,正朝着村子的方向蔓延。“海边的情况也不好!”沧月的声音带着急意,护灵鳞上的银光都黯淡了,“灵脉海的海水突然变冷,珊瑚城的珊瑚开始白化,里面的灵脉鱼都在往浅海逃,像是在躲避什么。”
小海生握紧本源晶,银色的光芒顺着他的指尖,流进灵脉树的根部。灵脉树的叶子轻轻晃动,淡黄的叶片上,重新泛起一丝金光,可树芯处的残息却像被激怒了,突然爆发出一阵灰气,将灵脉之芯缠得更紧,树根部的灰气瞬间变浓,灵脉田又有一片稻穗黑了下去。
“不能硬来。”陆寻按住小海生的手,灵息剑的冷光在树根旁扫过,灰气被剑光逼退,却没消散,“残息和灵脉之芯缠在一起,强行净化,会伤到之芯。我们得想办法把它引出来,再彻底消灭。”
“引出来?怎么引?”小海生急得额头冒汗,灵脉之芯的金色光芒越来越弱,他能感觉到,灵脉树的心跳在变慢,“它躲在之芯里,有灵脉树的灵气保护,我们根本碰不到它。”
苏先生快速翻动《归墟志》,书页上的字迹在月光下泛着金光,突然,他的手指停在了一页插图上——图上画着灵脉树开花的景象,金色的花朵中央,托着一颗淡金色的晶石,正是灵脉之芯,树下站着几个穿着古装的人,手里举着五件发光的宝物,正是小海生的五宝。“找到了!古籍说,灵脉之芯每百年会醒一次,醒的时候会释放出大量灵气,吸引周围的灵脉生物来朝拜。只要用五宝共鸣,能提前唤醒之芯,之芯苏醒时会排斥外来的邪祟,就能把残息逼出来!”
“可怎么用五宝共鸣唤醒之芯?”阿汐蹲在灵脉田旁,用潮汐珠的蓝光,护住几株还没枯萎的灵脉草,“之前在石室里,是靠归墟生灵的信念才激活了本源晶,这次唤醒之芯,需要什么?”
“需要归墟所有灵脉的共鸣。”苏先生指着插图旁的文字,“灵脉田的灵气、灵脉海的潮汐、沉渊祭坛的圣火、碎星崖的星核,还有归墟生灵的信念,少一样都不行。”
小海生立刻站起身,本源晶在他掌心微微发烫:“我去沉渊祭坛,那里的圣火还在燃烧,能提供灵气;陆寻,你去碎星崖,收集星核碎片,越多越好;阿汐,你和沧月去灵脉海,用潮汐阵引导海水的灵气,传给灵脉树;李伯,你带着村民,守护灵脉田,用灵脉石粉护住没枯萎的稻子,再收集村民的信念之力——大家把灵脉珠都拿出来,注入自己的心意,传给灵脉之芯;苏先生,你留在这里,研究怎么用五宝共鸣,等我们回来。”
“好!”众人立刻行动起来,灵脉田旁的灯笼,一盏盏亮了起来,村民们听到消息,都拿着灵脉珠赶来,王婶把家里的灵脉草粉都拿了出来,撒在田埂上,灰气碰到草粉,瞬间就淡了些;小石头醒了,也攥着自己的小灵脉珠,蹲在田边,认真地往里面注入灵气,小脸上满是严肃,像个小大人。
小海生朝着沉渊祭坛跑,夜风吹在脸上,带着灵脉树的淡香,可他心里却沉甸甸的——灵脉之芯的气息越来越弱,他怕来不及。沉渊祭坛的圣火还在燃烧,金色的火焰在夜色里格外醒目,祭坛周围的灵脉柱,泛着淡金色的光,灵气顺着柱子往上飘,汇入圣火里。小海生走到祭坛中央,将本源晶举过头顶,银色的光芒与圣火的金光交织,形成一道光柱,朝着灵脉树的方向射去——他在传递圣火的灵气,暂时稳住灵脉之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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