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灵螺里传来苏先生的声音,带着急促:“晶簇的光被颗粒的灰气挡住了!小石头正在用信念强行传递,再等片刻!”
灰柱越来越近,钟身的金光开始闪烁,小海生能感觉到,钟的灵脉正在被灰气侵蚀,再等下去,封印就会彻底破碎。他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灵气全部注入灵息石,银蓝光与钥匙的金光融合成一道更粗的光柱,朝着灰柱迎上去。
光柱与灰柱碰撞的瞬间,无灯洞剧烈摇晃,钟身的裂缝又扩大了些,小海生被震得后退几步,嘴角渗出鲜血。可他没有放弃,死死地握住灵息石,将村民们的信念、陈伯的意识碎片、所有归墟生灵的希望,都注入光柱——他知道,自己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就在这时,沉渊祭坛的方向传来一道金光,顺着灵脉的流向,朝着无灯洞涌来——是星核晶簇的光!小石头成功传递了信念,苏先生激活了祭坛的灵脉,双脉开始共鸣!
金光与小海生的光柱融合,形成一道金蓝交织的光盾,挡住了灰柱,还慢慢朝着黑色颗粒和怪物的方向推进。灰柱开始慢慢消散,怪物的触腕和黑色颗粒的触腕都在被光盾净化,发出凄厉的嘶鸣。
小海生能感觉到,双生封印正在激活,镇邪钟和沉渊祭坛的灵脉紧紧相连,形成一道无形的网,将怪物和黑色颗粒困在中央。光盾越来越亮,灰气被彻底净化,怪物的触腕开始萎缩,黑色颗粒的体型也在变小,表面的裂纹慢慢愈合,最后被光盾包裹,重新沉入海沟深处和祭坛地底,陷入沉睡。
无灯洞的摇晃渐渐停止,镇邪钟的裂缝慢慢愈合,金光重新笼罩钟身;沉渊祭坛的方向,星核晶簇的光也稳定下来,照亮了整个石室。小海生瘫坐在地上,灵息石的光黯淡下来,掌心全是汗,嘴角的鲜血顺着下巴流下来,却露出了笑容。
唤灵螺里传来陆寻的声音,带着松了口气的疲惫:“颗粒被封印了,祭坛的晶簇也稳定了,我们……赢了?”
小海生刚要回答,灵息石突然剧烈震动起来,石面的银蓝光映出一道陌生的气息——不是虚无本源,也不是怪物的气息,是来自更遥远的地方,带着冰冷的、不属于归墟的灵脉波动,从海沟的最深处,慢慢涌上来。
他抬头看向海沟的方向,那里的海水开始泛着淡淡的紫光,与归墟的蓝金色灵气格格不入。灵息石的光指向紫光的源头,石面浮现出一道陌生的符文,像螺壳套着星星,却比镇邪钟的符文更复杂,更古老。
苏先生的声音突然从唤灵螺里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古籍……古籍的最后一页变了!上面画着一道门,门后是黑色的星海,还有一行字——‘虚无之界的使者,已至归墟’!”
小海生握紧灵息石,掌心的银蓝光与紫光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知道,刚才的胜利只是暂时的,真正的敌人,才刚刚抵达归墟的门口。海沟深处的紫光越来越亮,陌生的气息越来越浓,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冲破海沟的屏障,朝着望潮港的方向,慢慢走来。
他站起身,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将青铜钥匙紧紧揣在怀里,灵息石的光重新亮起来,坚定地指向海沟的方向——不管来的是什么,他都会和伙伴们一起,守住归墟,守住这片充满灵气的土地。
海沟深处的紫光越来越浓,像一块浸了墨的紫绸,将海水染成诡异的颜色。小海生握着灵息石站在灵脉舟船头,石面的银蓝光与紫光碰撞时,会激起细碎的火花,像两簇互斥的火焰。身后,陆寻正检查灵息剑——剑刃上之前被灰气染黑的痕迹,在紫光映照下竟泛着淡紫,用指尖一碰,能感觉到刺骨的寒意,与虚无本源的冷截然不同,更像是一种“吞噬”的气息。
“阿汐那边有消息了。”沧月拿着唤灵螺走过来,螺身泛着微弱的蓝光,“灵脉海深处的灵脉鱼突然聚集起来,朝着紫光的方向游,它们的鳞片沾到紫光后,变得像玻璃一样脆,一碰就碎。还有,珊瑚城附近的礁石上,长出了奇怪的紫色苔藓,和沉渊祭坛石阶上的不一样,这苔藓会主动缠上生灵,吸收灵气。”
苏先生蹲在舟尾,手里的《归墟灵脉录》正自动翻页,书页边缘泛着淡紫,像是被紫光浸染。“古籍在感应紫光。”他指着书页上刚显现的文字,“‘紫雾生,界门启,虚无之使携蚀灵来,触之灵散,触之脉绝’。蚀灵就是这种紫色气息,能吞噬归墟的灵气和灵脉,比之前的虚无本源更可怕。”
小石头趴在船舷边,护灵符文在掌心亮着淡金光,他试着将符文的光伸向海水——金光刚碰到紫光,就被紫光缠上,像被藤蔓裹住的火焰,慢慢变暗。“符文的信念之力能暂时挡住蚀灵,但撑不了多久。”他收回手,符文的光弱了一圈,“苏先生,前几代守护者有没有留下对抗蚀灵的方法?”
苏先生翻到古籍的中间部分,那里夹着一片透明的鳞片,是鲛人的护灵鳞,鳞面上刻着细小的符文,与紫光中的陌生符文有几分相似。“这是第七代守护者的遗物,鳞面上的符文是‘阻灵纹’,专门用来阻挡外来灵气。第七代守护者曾记载,他在海沟深处见过‘紫雾遗迹’,里面有对抗蚀灵的方法,但遗迹被一道‘界膜’挡住,只有‘同源之钥’能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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