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墓人被无数道光芒缠住,动作慢了下来。小海生趁机将灵脉火种的光全部释放,化作一道巨大的火球,朝着守墓人射去。火球击中守墓人的身体时,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嘶吼,身体开始慢慢消散,灰雾从他的身体里逸出,被火种的光净化。
守墓人消散的瞬间,他手里的封灵石掉在地上,化作一道灰光,重新封印了海沟的石门和东部海域的裂缝。归墟的灰雾彻底消散,灵气开始快速恢复,灵脉树的金粉飘得更密,落在每个人的肩头,像一层温暖的铠甲。
五人瘫坐在地上,都带着疲惫的笑容。灵脉火种重新飘回灵脉树的核心,树干上的裂缝慢慢闭合,魂息保护膜重新变得坚固。远处的海面上,村民们和鲛人的欢呼声顺着海风传来,灵脉鱼群绕着灵脉树游动,鳞片折射的光将海水染成金色。
可小海生的心里却依旧没有放松。他捡起守墓人留下的一块残破的灵脉甲片,甲片上的封灵符文已经褪色,却隐约能看到一道新的符文——与虚无之界的符文相似,却又不同。他将甲片递给苏先生,苏先生接过甲片,脸色突然变得凝重:“这是‘混沌符文’,古籍里说,混沌之力是虚无之界的源头,守墓人被混沌之力控制了……要是混沌之力真的与虚无之界有关,那归墟的危机,还远远没有结束。”
小海生抬头看向海沟的方向,那里的海水已经恢复平静,却仿佛藏着更深的黑暗。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重新亮起,指向海沟深处,石面映出的符文里,隐约有一道巨大的影子在晃动,比界主更强大,更神秘。
他知道,这场战斗只是暂时的胜利,混沌之力与虚无之界的联系,守墓人留下的谜团,还有灵脉火种消耗的魂息,都在预示着新的危机。但他不再害怕——身边有并肩作战的伙伴,归墟有团结一心的生灵,还有历代守护者的魂息和灵脉树的守护,无论未来有多少危险,他们都会一起面对,守护归墟的每一寸土地,每一缕灵气。
灵脉树的金粉落在小海生的掌心,温暖而坚定。他握紧掌心的金粉,看向远处的海面,阳光正好,海风轻柔,归墟的未来,还需要他们继续守护。
守墓人消散后的第三个清晨,归墟的海面上飘着一层薄纱似的晨雾。灵脉树的金粉比往日更密,落在灵脉田的新苗上,凝成晶莹的露珠,顺着叶脉滑进土里,滋养着刚冒头的灵脉菌。望潮港的村民们早早起床,李伯正带着几个年轻小伙加固灵脉炮,炮口的灵息石被擦拭得发亮,映出朝阳的暖光。
小海生却在灵脉树的根部发现了异常——昨日闭合的裂缝处,竟渗出一丝极淡的黑,不是蚀灵的紫,也不是混沌雾的灰,而是纯粹的虚无黑,像墨滴进清水,悄无声息地顺着根须往树心钻。他蹲下身,指尖贴在裂缝上,灵息石碎片的银蓝光瞬间暴涨,石面映出的影子里,一道细小的虚无裂缝正在缓慢扩张,与海沟界门的气息同源,却更阴冷。
“又出问题了?”陆寻提着刚铸好的灵脉匕首走过来,匕首的冷光扫过裂缝,黑丝像被刺痛般缩了缩,却很快又蔓延开来,“这是虚无裂缝,怎么会出现在灵脉树里?我们明明加固了所有界门。”
小海生起身,将灵息石举到朝阳下,石面的影子与裂缝的黑丝重叠,形成一道扭曲的符文:“是混沌核心的影响。苏先生说过,混沌之力是虚无之界的源头,守墓人消散后,混沌核心的力量没有完全封印,反而在牵引虚无裂缝,想从灵脉树内部打开通道。”
两人立刻赶往古籍房。苏先生正趴在桌上,对着守墓人留下的灵脉甲片发呆——甲片上的混沌符文已经展开,与古籍某一页的插图完全重合,图上画着一座深黑色的深渊,标注着“混沌渊,归墟之根,藏混沌核心,连虚无界”。听到小海生的发现,他猛地拍桌起身,眼里满是急切:“必须去混沌渊!混沌核心要是彻底失控,不仅会打开虚无通道,还会引爆归墟的灵脉,到时候整个归墟都会变成废墟!”
“混沌渊在哪?”小石头抱着护灵符文跑进来,符文的光忽明忽暗,“我的符文刚才感知到归墟最深处有强烈的混沌波动,比守墓人身上的更浓,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苏醒。”
苏先生翻开古籍的最后一页,泛黄的纸页上画着一张残缺的地图,标注着混沌渊的位置——在归墟最北端的冰山之下,藏在一道千年不化的冰缝里,只有用灵脉火种的光才能打开入口。“我们分两组行动,”他指着地图,“小海生和陆寻带着灵脉火种碎片,去混沌渊封印核心;阿汐和沧月留在灵脉树,用潮汐珠和鲛人的‘定灵阵’压制虚无裂缝,防止它扩张;我和小石头研究甲片上的混沌符文,找到封印核心的方法,随时用唤灵螺联系。”
出发前,阿汐将珊瑚城最古老的“镇海珠”交给小海生,珠子泛着深海的幽蓝,是鲛人历代守护的宝物:“镇海珠能净化混沌之力,遇到危险时用它的光护住火种,别让核心的力量吞噬火种。”沧月则将一块“冰灵玉”塞进陆寻手里,玉面泛着冷光,“冰山之下寒气太重,冰灵玉能抵御寒气,还能感知混沌核心的位置,比灵息石更灵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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