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百里子钦乖乖闭嘴不再说话。
没想到宁潇然却突然坐起来说：“我都说了我不抗拒！我都没有纠结记忆的事情，你在纠结什么？”
百里子钦无辜地看着宁潇然说：“我，我想照顾你的感受。”
“你这是照顾我的感受吗？”宁潇然没好气地说，“你这是在折磨我！把火给人家勾起来了，然后你又跟没事人一样了？合适吗？”
他说着就扑到百里子钦的身上，作势要吻上去，一副霸王硬上弓的架势。
百里子钦欲拒还迎，笑起来故意推着他说：“不合适不合适。”
“叩叩叩。”
一阵突兀的敲门声响起来，打断了嬉笑打闹的两个人。
他们两个还保持着一上一下的姿势，同时望向门口的方向。
“这么晚了，谁啊？”宁潇然说着从百里子钦的身上下来。
感受到身上没了宁潇然的重量，百里子钦满脸不悦，心里想肯定不是沐霞，她没有这个胆子，那会是谁呢？
“何人敲门？”百里子钦没好气地问。
门外的人并没有回答，只是又敲了三下门。
“我去看看。”百里子钦翻身下床走过去，一把将房门拉开，看到门外的人后愣住了。
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穿着斗篷，戴着兜帽的姜馨儿。
她的脸在月光下半明半暗，看不清楚情绪，低声说：“皇上，臣妾来接皇上回宫。”
听到姜馨儿的声音，宁潇然不免有些心虚，就好像自己勾引了别人的丈夫，被对方的妻子捉奸在床一样。
一种羞耻感升腾起来。
百里子钦脸色更是难看，问：“你怎么过来了？”
“皇上玩够了吧？”姜馨儿没什么情绪起伏地说，“玩够了就跟臣妾回宫吧，明早还要上朝，莫要耽误了才好。”
是啊，还有正事要做……
百里子钦不满地抿了抿嘴，说了句：“等着。”
他说完关上了门，在宁潇然的注视中回到床边。
宁潇然心里隐隐期待着，期待着百里子钦会怎么做，会留下来，还是会跟姜馨儿走？
姜馨儿的出现就像一盆凉水劈头盖脸地泼下来，让两个人都冷静了下来。
百里子钦弯下腰用温柔的语气对宁潇然说：“我还要上朝处理政务，你在这里好好休息。”
他本想亲一亲宁潇然的脸，但看着宁潇然的表情不太对，就忍住这样的冲动。
百里子钦懊恼地转身，他知道是自己把场面搞成了如此模样。
等百里子钦离开之后，宁潇然心里满满失落的同时，又感觉十分复杂，他就像被抛下的那一个，也像多余的那一个。
宁潇然不禁想，百里子钦和姜馨儿一个皇上一个皇后，他们是名正言顺的夫妻，那自己又算什么呢？
就算他曾经和百里子钦有过什么故事，那也是曾经了，被自己遗忘的曾经。
如今的百里子钦有妻子……
想到这里，宁潇然就忍不住心痛，复杂的感情，让他无所适从。
天很快就亮了，房门再次被敲响，这次是沐霞。
她在门外说：“宁公子，起了吗？”
一夜未睡的宁潇然用手搓了一把脸，长舒一口气下床说：“来了。”
开门之后，沐霞瞧着宁潇然憔悴的模样，控制不住浮想联翩，该不会他们两个昨晚……
“干什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宁潇然有种自己好像被扒光了站在这里一样的感觉。
沐霞眼角带笑，把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在桌上说：“没什么，这是吃的，你要是想继续休息，就休息，有什么事叫我就成。”
宁潇然瞧着沐霞的表情，就知道她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立刻解释说：“别胡思乱想什么东西！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的眼眸中是隐藏不住的失落，回想着百里子钦跟着姜馨儿离开的时刻。
“啊？”沐霞满脸不解，不应该啊……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他们两个都别了五年了，什么都没发生？
“他走了。”宁潇然撇了撇嘴，坐在凳子上。
沐霞宽慰宁潇然说：“皇上日理万机，还要赶着去上朝，你也体谅些。”
宁潇然抬头看着沐霞问：“我和他曾经发生过什么事情？你一定知道吧？”
“这……”沐霞面露难色，因为百里子钦交代过，不能随便对宁潇然讲过去的事情，不确定会不会刺激到他。
沐霞索性直说：“皇上不让奴婢胡乱说话，不如你还是去问皇上吧。”
宁潇然不满地瞟了她一眼，说：“那不说我和他之间的，说说我和你吧，阿钦说你我从前就认识，还总是斗嘴？”
见沐霞思索着的模样，宁潇然补了一句：“他不让说他的事，又没说不让说你的事，你我也算相识一场啊！”
“有点道理。”沐霞犹豫着坐下来说，“但是……你我的相识，绕不开皇上啊。”
“那就讲绕开他的地方。”宁潇然有些不耐烦了，他想有些什么事情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不让自己再继续胡思乱想下去。
沐霞想了想说：“以前你开了一个酒楼，就在首饰店的对面，叫万花酒楼。”
“这个我知道，然后呢？”
“然后我经常利用你的客源来开拓自己的生意，一来二去我们也就熟悉了，你的性格你也知道，碰面了总是说些不着四六的话。”沐霞回想着曾经和宁潇然对门做生意的时候，恍若隔世。
宁潇然认真听着，仔细回想着，努力去寻找着脑海中的画面，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说到皇城大街的元宵灯会，沐霞看了一眼宁潇然说：“你们就是在元宵灯会上遇见的。”
“就只是普通的遇见吗？”宁潇然好奇地问。
沐霞斟酌了一下说：“你……觊觎皇上英俊的外貌。”
“我觊觎他？”宁潇然心里有气，翻了个白眼故意说，“他觊觎我还差不多。”
沐霞点头说：“没错，你们两个互相觊觎。”
这点倒是真的，刚开始的两个人，的确是互相利用的心态。
正说着话，一阵脚步声传来。
宁潇然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穿着黑色长袍上面绣着红色花纹，面容精致的女人走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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