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收完所有试卷后，女人回到了讲台。
夏晴双眼无神，她无力地趴在桌上，有种想拼命挠头的冲动，后面那三十几分的奥赛题她一题也没写。
现在她只能祈求自己前面少错一些。
改卷的速度很快，监考官就如同一台扫描仪，一共几十套试卷，仅仅花了不到五分钟。
在红笔放下的那一刻，所有考生的弦在那一刻都紧绷起来，是死亡或是新生?没有人说得准。
和之前一样，按点名依次前往走廊。
在念到后面几个名字时，夏晴怔住了。
“白泱。”
不仅如此，还有佟秋和于森修的名字。
夏晴一脸懵逼：“这什么情况???”
看着白泱从她侧面经过，夏晴的疑虑更重了，她们怎么可能不合格！
一定是弄错了，夏晴想着，接下来，她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夏晴站到了走廊外，朝着一群熟悉的人走去。
佟秋面露担忧，“这怎么……”
她是万万没想到，她们竟然一个不漏，没一个人合格。
“这难道是系统的机制?”于森修思忖。
“不大可能。”白泱说，“系统不会这么快将所有人淘汰，这不是它的作风。”
夏晴嘀咕：“搞得你好像很了解系统似的。”
白泱微笑着看她，“我没说过这句话，反正都是猜测，不是吗？况且如果系统想尽快淘汰所有人，它为什么不在第一堂考试就这样，非要选在最后。”
于森修点了点头，这句话也有道理。
夏晴：“嗯，我就……感慨一下。”
“那现在这情况是怎么回事？”佟秋问道。
白泱：“说不清楚，但我觉得我们不会有事。”
夏晴：“为什么?”
白泱：“女人的直觉。”
夏晴：“……”
事实上说明，白泱的直觉是真的准。
原先本该死的考生换成了教室里的，走廊里才是幸存下来的考生。
夏晴已经服了，“非要搞这么一出吗！”
她感到自己弱小的心灵已经受了很严重的惊吓。
听着教室里的阵阵惨叫和小丑发出的诡异笑声，夏晴搓了搓肩，再次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泱还是和之前一样，表现得十分镇定，她忽视里边的惨叫，问夏晴：“忏悔室里面有什么线索吗？”
“别提了！”夏晴抱怨道，“我在里面都找了，什么也没发现。不过里面的裹尸袋倒是发现不少。”
佟秋急忙道：“那你还好吧?”
“没事没事。”夏晴对她笑了笑，然后又看向白泱，“对了，我碰到了一个人。”
在几个人凝重的面孔下，夏晴缓缓道：“方雪。”
这个名字佟秋有些熟悉，“你是说那个女孩?”
白泱补充：“方晓晓的妹妹？”
“没错，就是她。”夏晴肯定地说。
随着几声高跟鞋响起，教室里的女人走了出来，她嘴角噙着笑，瞥了走廊外的人一眼，又仰着头走了。
“时间有限。”白泱长话短说，“我们先去找方雪。”
夏晴小声地说：“可是……她……”
夏晴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这么咒一个人总归不好，白泱却像是明白她要说什么。
“不是目击者，事情还没有定论。”白泱淡淡道，“况且这费不了多少时间，她比你先被关进忏悔室，没准知道些什么。”
空旷的路面上，方雪坐在花坛旁，路上是络绎不绝的考生，来来回回，他们仿佛没有目的性地走动。
在等了约莫几分钟后，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
方雪有点惊讶，走在最前面的是白泱，她以为一直是夏晴单独一个人。
她的身后还跟了一个黑短发女生，旁边是一个穿着黑色衬衣的男生。
佟秋这个人方雪倒是有点印象，有时候夏晴来看她时佟秋会和她一起，说不上熟悉，但至少认识。
但是于森修是真的不认识，在方雪的印象中，从来没出现过这个人。
在看到方雪的瞬间，夏晴露出一个释然的笑，她上前抱住方雪，“太好了！你没事。”
方雪被夏晴抱得一愣，不过夏晴很快就放开她了。
“好久不见呀。”白泱开口。
方雪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白泱，轻声说：“我记得你。”
“是吗？”白泱捂脸笑道，“哎呀呀，真是不好意思，原来我魅力这么大，我以为你应该对我没什么印象。”
毕竟夏晴和佟秋去看望她的时候，白泱并没有在场。
众人：“……”
自恋狂，这人怎么一会儿正经一会儿神经的？
方雪微微垂下头，“夏晴姐姐都将事情告诉我了，我一直没来得及和你说谢谢。”
“不用向我道谢，我更多的是因为个人恩怨，顺道而已。”白泱莞尔一笑，“毕竟我不是什么好人。”
佟秋看了白泱几眼，似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她从来没听过白泱泱与房屠有什么个人恩怨。
于森修和夏晴毕竟不算了解白泱，对她的那番话并没感到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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