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水声停了下来，明涣睁开眼睛，拿过浴衣。
那个时候的明涣在网上查了不少东西，怕自己第一次和男生发生关系会没反应，于是便点了一些熏香，在浴室里泡了鲜花。
甚至还买了一些必需品，以及一瓶rush。
“不用这个，相信我。”傅倬衍将小脸通红的明涣压在床上，一手拿过rush，直接丢进了垃圾桶。
生怕氛围不够，明涣还在房间里放了个唱片机。
傅倬衍在洗完澡出来的时候将歌换成了水边的阿狄丽娜。
“好听吗？”傅倬衍边动作边问明涣，望着身下人迷离的眼神，傅倬衍嘴角勾了起来，“我就说你不需要用那个东西的。”
“我怕，我怕我太紧张了会扫兴。”明涣张着被傅倬衍咬到红肿的嘴唇解释道。
傅倬衍忽然皱着眉头难耐地嘶了一声，汗水从额头上掉下来，砸在明涣的胸前。
“紧张……不扫兴……但是，你紧张起来，会显得我很没用。”傅倬衍无奈地说。
他轻轻俯身，灼灼的目光落在明涣的锁骨之下，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白嫩皮肤上红艳的色泽。
“这是胎记吗？一条可爱的小鱼。”傅倬衍勾唇笑了一下，在明涣回答之前吻上了那块独特的皮肤。
回答他的是颤抖的喘息。
……
中途傅倬衍又强调了一遍，以后都不许明涣用rush。
“为什么？”明涣问。
“这不是好东西。”傅倬衍轻轻地咬着他的耳朵说，“而且……我心疼你。”
“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心疼得快碎了。”
“明涣，怎么这么乖。”
傅倬衍那个时候说，“你乖的我一看见你就想要流泪。”
“呼呼呼——”
冷冽的夜风吹在脸上，已经洗完澡的明涣站在露台前，手指间夹着根细烟，鼻尖上挂着一滴晶莹的泪水。
*
“明先生说他……他和您没什么好说的。”小高低着头，说话都带着颤音，“您要是觉得钱还有问题，直接联系他的财务。”
坐在办公椅上的傅倬衍头痛欲裂，昨晚的记忆丝毫未被模糊，明涣说的每一个字都清晰地印在脑海里。
“嗯，就按照法务部给的建议发过去。”傅倬衍淡淡地说。
“可那些要求，法律上，一般来说也是不会得到支持的。”小高提醒道。
傅倬衍这才抬头，眼下的青灰格外明显，“我知道。”
“本来就不是要他的钱。”
“……好的，我下去办。”
小高出去之后，傅倬衍的肩膀泄气般塌了下来。
当初明涣之所以跟他在一起，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明涣落魄没钱。
虽然明涣说了那么多，但每一句都在说要和他撇清关系，并没有告诉他为什么要分开。
傅倬衍迟钝地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他让明涣去演了想要参演的电影，也承诺不会和宁尔睿结婚，甚至低头和明涣认错。
明涣昨晚问他，为什么不心疼他。
可……
傅倬衍找不到借口，是因为自己对明涣不好吗？
烦躁的情绪在傅倬衍胸腔居高不下，使得他无法安心工作。
他对明涣束手无策。
小高的动作很快，财务那边在收到邮件的第一时间就给明涣发了消息。
“真是……”明涣被傅倬衍提出的条件气笑了。
这些年明涣住在奚亭，傅倬衍要收房租，还有他对明涣投资的那些珠宝，即使明涣没带走，也要明涣进行赔偿，剩下的一些七零八碎，简直没眼看。
傅倬衍还真是有脸提。
要么还钱，要么让明涣回去。
“能补上，但可能您后续的生活就成问题了。”
“并且你每个月还有那笔大支出。”财务提醒道，“这钱你完全可以不给，就算闹到法院，他也别想拿到一分钱。”
“你之前给的就不少了。”
“没想到那么有钱个老板，居然干出这种事。”
“嗯，谢谢你，但我不想欠他。”明涣对财务说，“后续的我来想办法。”
挂掉了财务的电话之后，明涣对着手机发了会儿呆，最终还是拨通了苏样的电话。
“喂，样姐，最近有没有赚钱的活儿？”
“嗯？怎么？缺钱了？”苏样正在闲散地喝着咖啡，“是准备买房子了吗？”
在苏样看来，明涣没什么爱好，唯一的爱好……可能就只有傅倬衍。
就算要花钱，也大多数是花在傅倬衍身上。
现在和傅倬衍断了，那要用钱的地方就只有房子。
“嗯，差不多，该给自己存养老金了。”明涣没把傅倬衍提的过分要求告诉苏样，不想让人跟着一起操心。
“在京城吗？什么养老金，你还年轻，要多奋斗几年。”
苏样边说边站起身去找东西。
“你说想要休息，之前递过来的本子我就拒绝了，如果不是着急用钱的话，可能还要等一段时间，我审过之后再给你接。”苏样看着手上的本子，又说，“这里倒是有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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