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私的人，出事的时候，想得永远都是自己，总想着自己怎么推卸责任，想着出的事和自己有没有关系，能不能撇清关系，还有日后自己的处境如何。
自私的人永远都想不到别人，也想不到对和错。
要不然今日就没有郑心怡被审的一案。
郑心怡哭得差不多了，一旁的奶娘，哽咽抬头，眼睛周围都布满了皱纹，才几日的时间，也变得沧桑很多，连声音都带着哭声：“大人，老奴能不能问大人一件事？”
李毓望着郑心怡的奶娘，点头：“什么事？”
“大人做官，可是为了万民和苍生？”奶娘老眼通红。
这话......问得，她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她要是说真话吧，她都怕周围的百姓，一人一块砖头砸过来。
要是说假话吧，又有点对不住自己的良心。
李毓只好用大局观说话：“所有的书生寒窗苦读，都是为了有朝一日为官，能帮百姓排难解忧。”所以她是为了万民和苍生？不重要的。
奶娘用手上的袖子给自己擦了擦眼泪，还不忘拍下郑心怡的手，好像在说：没事的。
“大人，可是我家老爷没有大人这么大的情怀，他是一个披着官服的狼，披着官服的人渣。”奶娘眼神都是杀意，恨不得再把郑大人从地狱里面拉起，再杀一次。
郑夫人咬牙，要是这件事传出去，她虽然不是杀自己夫君的罪人，但是.......她是亲自把女儿送上自己......
她以后还要尊严呢：“你给我闭嘴，你一个奴才，有什么资格议论主子的事？”
郑心怡咬着唇，一巴掌就是扇在自己所谓的娘亲脸上。
外面听审的人都傻了眼，这个反转，让他们猝不及防，是不是打错人了？
连听审的柳家和许家的人都诧异，这是搞哪一出？
“母亲，最该住嘴的就是你，最该死的人，也是你。”郑心怡紧握着奶娘的手。
眼中都是苍凉，如同油尽灯枯的老人那般，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
奶娘摇头，示意郑心怡不要再说，生怕自己小姐认罪，奶娘先抢着认：“大人，郑大人是老奴杀的，柳大人也是老奴杀的，许捕头也是老奴杀的，还有黄姨娘、风月楼的人命都是老奴一个人杀的，和小姐无关。”
李毓见奶娘急于认罪，她只是知道郑大人和柳大人。许捕头的事，没想到里面还有个黄姨娘？还有风月楼的人命？
李毓想了下，风雨楼死了谁？一个怜柔叫她莲姐姐的，还有个就是和郑大人鬼混在一起的女子，叫嫣儿的。
李毓收起心中的吃惊，不去表现出来：“本官有些事早就查明了，郑大人的死，不是你做的，就别认在身上，帮不到你家小姐一点，到最后免得因为你给的假口供，连累你家小姐罪加一等。”
李毓这个时候，只是想让奶娘知道，自己什么事都知道了，瞒着也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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