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打开盒子，是那只银色袖扣。
想到冷欣刚刚哼的那一声，他瘪了瘪嘴，心里替裘力堵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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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晚上回到家，邱朗朗都有点打不起精神。
裘力问起，他才闷闷地提起白日里遭到的冷嘲热讽。裘力耸了下肩，转身去收拾碗筷。片刻后，他问：“冷律师去红十字会做什么？这些工作不在她的职责范围。”
邱朗朗眨巴眨巴眼睛，答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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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两个人一起加了会儿班，邱朗朗把合作公司发来的展台方案草图发给裘力，又将詹礼悦这边初步敲定的主推产品让裘力过一遍。
“除了猛犸和井菱的常规产品，打不打算主推下那款水陆两栖的救援机器人？”邱朗朗调出一张广告大图，问裘力，“詹总想推，但市场部认为有实力购买的目标客户太少了，要现场演示的话，需要搭建虚拟仓，成本很高。”
裘力没有立刻回复，他看着邱朗朗反问：“你怎么看？”
邱朗朗想了下，认真回答：“要推。金川的这次展会是国内全年度最高端、也是规模最大的矿业机械展览会，我们不能只是考虑单次销售额，还应该积极提高盛山在客户群中的品牌高度。这款尖端产品会是很好的企业形象推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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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端在哪儿？”裘力追问。
这一次邱朗朗不假思索，答道：“我搜索了市场上现有的同类型产品，包括国内正在研发的一些成果，在动力源、防爆防水方面其实差距不大，导航定位系统国内也已经做得很好，但井菱这款救援机器人最优秀的地方在于软件——未知境况下的路径规划技术。虽然咱们还拿不到核心信息，但不妨碍用这一点来做宣传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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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毕，邱朗朗安静等裘力的反馈，可裘力什么也不说，只微微蹙着眉静静与他对视，视线在他鼻尖处游移片刻后又轮流落进他两只眼底，仿佛在试图洞悉这副皮囊下的一切。
邱朗朗被他看得心脏怦怦乱跳。
良久，裘力收回目光，低沉沉吐出三个字：“真厉害。”
很普通的词语，语调却意味深长。
邱朗朗愣了下，随即勉强咧开嘴，梗起脖子干巴巴回怼：“你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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