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云川是正常的，他觉得这种事情很恶心，敬佩这种事情的人脑子多多少少有毛病。
本来他也不在意脚踏两条船到底厉不厉害，这种行为他都懒得评价。
可偏偏谣言的男主还是他。
所以顾云川出面澄清了，站在讲台上说有证据的请把证据拿出来，否则就是造谣。
这种没有依据的谣言很快就散了。
于是那个女生依旧喜欢顾云川。
***
顾云川早就吃好了，他现在手放在桌面上，手指随意地敲打着。
注意到对面的视线，江疏雨微微抬眼，就看到了顾云川一副闲散的模样。
“你能不能不要看着我？”她轻声问。
听到她的声音，顾云川就笑了，“师姐，有点自恋了啊，我哪有看着你？”
江疏雨：“……”
你哪里没有？你就差把眼睛放在我身上了好吧！
要不是这里是食堂，有这么多陌生人在，江疏雨绝对会大声地反驳。
不必说社恐，单单是顾云川的脸皮江疏雨都是比不过的。
尤其是他用慵懒的语气说出骚气的话，真的很让人想揍他。
“师姐。”顾云川突然开口。
“怎么了？”
“我看你好像刚刚一直盯着我敲桌子的手指看……”顾云川懒洋洋的，“你会弹钢琴？”
之前顾云川就知道了江疏雨会弹钢琴，但现在还是忍不住多嘴问一问。
就这样随意地聊天，然后一点一点了解她的全部。
江疏雨一噎，她会弹钢琴没错，但她压根就没有看顾云川的手指好吧！
“我会弹钢琴。”
江疏雨钢琴是从小开始学的，她妈妈还是钢琴老师。
顾云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其实我挺想听你弹钢琴的。”
江疏雨也吃完饭了，擦了擦嘴后说：“那师弟你什么时候弹吉他给我听呢？”
“师姐，你不是听过我弹吉他么？”顾云川端着餐盘走在前面。
“校园墙上的视频不算。”
“我没说校园墙上的。”
顾云川神色坦然，他猜江疏雨会继续反驳一下的。
两年前他就给江疏雨发过一段弹唱《晴天》的视频，只是江疏雨不知道那就是顾云川罢了。
但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听过顾云川弹吉他了。
回头一看，江疏雨放好餐盘却没有反驳，她有点心虚，以为在次卧门口偷听顾云川弹吉他的事情被正主抓到了。
她自知理亏，“有时间的话，我去找朋友借一下音乐社的钢琴给你弹一首吧。”
两个人走出食堂。
江疏雨又问：“师弟你能进音乐社吗？”
“可以啊。”顾云川想到江疏雨能为自己弹钢琴而感到高兴，“我毕竟在音乐社挂着名的。”
“挂名？”
“上学期被音乐社社长看中了，邀请我加入音乐社来着，我拒绝了。”顾云川说，“社长说我有实力，可以先在音乐社挂名，不需要开会什么的，只是在需要的时候演奏一首就行了，还有学分拿。躺着拿学分的事情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
江疏雨感觉自己给顾云川身上贴着的标签撕不下来了。
帅，自恋，懒。
但要问她讨不讨厌顾云川，答案是否定的。
江疏雨其实挺迟钝的，有些阴阳怪气的话她根本听不出来，需要别人解释才能听明白。
她讨厌这种拐着弯嘲讽的话。
相比较之下，顾云川这种臭不要脸的还挺符合当朋友的标准。
虽然有时候很欠。
但相处起来确实很轻松，她完全不用端着架子，担心自己没做好什么的。
“那你是在音乐社吗？”顾云川问。
然后又自己回答：“对了，你社恐来着。”
江疏雨默认。
她低着头走了几步，突然停住，看着顾云川，“不用和你的朋友去打个招呼吗？”
“你决定就好。”
“还是和他们说一声吧，毕竟是和你一起来的。”江疏雨看顾云川站着没动，就伸手拉住顾云川的袖口往回走，“就这么直接离开不太好。”
本来食堂因为两个人的离去而少了很多谈论的声音，现在两个人又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关键是一直是不可一世模样的顾云川乖乖地被江疏雨牵进了食堂，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毕竟顾云川那冷冰冰的模样上学期不少人都见识过了。
顾云川本人是觉得没什么丢脸的。
甚至有点享受。
果然追求的人总会有恃无恐。
迟钝的江疏雨还以为他们俩再次出现才引起了轩然大波，根本就没有想过是自己下意识的动作导致他们怪异的眼神。
江疏雨拉着顾云川来到张浩然那一桌前，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感受到自己拉住的衣袖动了动，一闭眼硬着头皮说：“再见。”
然后转身就走。
走的时候还用力拉了拉顾云川的衣袖，结果没有拉动，干脆就丢下顾云川自己跑了。
“川哥，不带你这样玩的。”宋羽耸着脸，“我刚失恋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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