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还有师尊？”
“是天族的哪位大能，能培养出这么妖孽的存在...？”
道道议论的声音不止，帝路上每个人都是好奇的很。
古史之上，天子出现的便很突然，父母不详，以至于他们很多人都不清楚天子的来历。
只知是天族的无上妖孽。
“天子师尊...？”
夜幕之下，天仙眼中也是有些疑惑。
同为天族中人，但天子究竟怎么来的，她也不是很清楚。
“他不是天族中人，是人族...”
顾临风却是摇摇头，他回眸，平淡说道，又一个惊天大秘闻爆了出来。
这些在先前的战斗中，顾临风便已经发现了。
“人族...”
这一刻，哪怕是清冷如天仙，眸中也是有些讶然。
天族中地位最高，受万千族民敬仰的天子，不是天族中人，而是他们看不上眼的人族。
...
怦！
也是这时，时空之河上的那棵古树竟是开始不断晃动起来。
上面结成的那半颗果子微微荡漾，径直落向了天子所在的方向。
“天命竟然主动要选择主人...”
帝路上无数的天骄更是看得一脸眼红。
天命自主飞向天子，这是何等的荣耀？
但出乎众人预料的是，天子却是一个翻身直接躲过去了...
“天子真的不愿成仙...”
诸多天骄更为诧异了，先前那枯瘦老人说的不假，天子当真不想完全融合天命。
...
旋即，更让人大跌眼镜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那半颗果子偏要死缠烂打，像个受气的小媳妇，硬生生跟在天子的身后。
怦！
就在后者快要避不开时，一道掌印落下，硬生生将果子捏了过去。
是顾临风动手了，将天命夺在手中，以大法力直接禁锢住了它。
此时平淡地在打量手中果子。
“多谢...”
另边，跌落在地，全身沾满血的天子表现也是出人预料。
他强忍着身上的疼痛，竟是对顾临风遥遥行了一礼，感谢道。
“你不愿成仙，跟你师尊有关吧...”
顾临风淡笑着，刚说了一句话，便被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打断了。
天子后方不远处，那枯瘦老人坐不住了。
“天子，你个叛徒，你师尊重生不了了，你会后悔的...”
他骂骂咧咧插嘴道。
某刻，声音却是戛然而止。
因为顾临风的目光已经落到他身后上了。
霎时，一股浓郁的寒意席卷了全身，让他不寒而栗。
“你要做什么？”
老人被吓了一个激灵。竟是忍不住往后退上几步。
他生怕顾临风看自己不爽，给他也来上一剑...
“本帝子说话时，不要打断...记住了吗？”
“记......记住了...”
老人被吓得不轻。
“嗯...下辈子注意点。”
要不说最怕什么，便会来什么。
也是这时，顾临风平静回应。
声音落下的那瞬，凤鸣九霄弓出世。
他拈弓搭箭，一支绚丽璀璨到了极致的仙矢喷薄而出。
啊！
惨叫声音回荡半空之上，天道派出来的老人没有半点悬念，直接被一箭灭成了飞灰...
帝路上诸多天骄早已麻木了。
哪怕诛天盟成员也是见怪不怪了。
“就等帝子大人伐天了...”
他们没有再震撼，反而期待起顾临风去与天道对战了。
天道与顾家两方间的终极对弈，终于快要真正拉开序幕了。
...
“现在耳朵根子清净了...”
也是这时，顾临风收弓，淡漠地目光这才落在天子身上。
“说说你的故事吧...”
他说道。
“造化仙诀，九世成仙，我一生的路，都活在了天道的算计下...”
天子长呼口气，他点点头，这次倒没有隐瞒。
所谓的九世化仙，可以说化的是个无欲无求、无情又无义的仙。
他无敌的没有一点缺陷，因为天子的人性早就被天道磨灭地差不多了。
“当我发现自己快要脱离天道掌控时，却发现...这也是它算计中的一环...”
天子苦涩一笑。
九世化仙，第九世，自己尘封的记忆逐渐苏醒，原本被磨灭的所剩无几的人性复苏了些...
这不是意外，而是天道的有意为之。
它要完全磨灭掉天子的人性...
便需要先唤醒他还仅存的人性，尤其是其中天子对于师尊的执念...
只有让他将这些尽数摒弃，才能化作一尊真正无敌的仙。
否则日后若是成仙了，人性再苏醒，便会成为不可控的因素。
这是天道的担忧。
所以才有了天道告知天子天命所在，来到时空河上...
甚至让顾临风也登上通天之路。
便是担忧天子不去完全融合天命...
因为当世，若说还有谁能逼得天子必须成仙才能对付，那只有顾临风了。
而一旦成仙，天子所有的记忆包括人性都将会被抹除。
真正成为天道手中一把锋利而无情的剑...
但天道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天子宁愿死在顾临风手中，也不愿意这样去做。
...
“我是想师尊重生...”
“但是...我想，师尊也不希望看见一个无情无义、只知杀戮的徒弟吧...”
天子笑的很平淡。
嘴角鲜血夹杂着五脏六腑不断地吐露出来。
他这般开口道。
天子不是不信天道，天道既然开口，那届时便会帮他师尊重生...
但若真到了那时，苍阳域主得知真相，定然内疚至极...
甚至做出什么极端举动，都是未知。
也是因此，天子很是固执，他尘封的记忆不能被磨灭。
这是天子跟天道间矛盾所在的地方，不可调节。
“你有没有想过，古天道既然能让他重生，那一个新生的天道也能如此...”
另边，顾临风得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却是笑了。
天子名声实力都不弱，甚至可以说是除他以外的第一人。
若是收做个小弟，让天子去伐天，才是对古天道最大的讽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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