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喂。悟，问你个……”
【芥芥！我现在超生气。】
芥子刚和灰原雄在看守所附近的餐馆找到位子拨通某人电话，她第一句甚至都没讲完，就听到那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反馈。
“谁又惹你了？老橘子，老桃子，还是老柚子？”
正在点单的灰原雄噗嗤一下笑出声，但在服务员过来时，还是一边憋笑一边抖着肩膀点单。
【老桃子说的是夜蛾老师吗？我最近看他的脸会想到桃子耶。】
“不，他是老渣男。”
这个不礼貌的称呼当然不是芥子起的，是须弥的专利，芥子只能算是付费借用。
【不是老桃子和老柚子，是烂橘子！那帮老不死的烂人！】
芥子的手点了点菜单上的辣炒年糕，示意灰原雄在加辣那打了勾之后，她才继续哄五条悟，“嗯哼，那帮老不死的烂人怎么惹你了？”
【他们居然派我出差？你知道去哪吗，去东南亚某个偏偏偏偏，超级偏远的部落！】
讲到东南亚芥子瞬间就想起了七海建人。她捂住电话听筒，对坐在对面的灰原雄低声说道，“灰原，晚点我要跟你说个事。”
【芥芥！什么事？我有听到哦，你快点跟我讲，我也想听。】
就算芥子捂紧了听筒，还是被好奇悟听到了。
“我是在讲工作上的事，法律条文的修改，你要不要听。”
这招最管用，每次芥子聊起律法相关五条悟就会捂耳朵，要么大声哼歌，要么就疯狂干扰芥子，不让她大聊特聊对他来说无聊得不行的话题。
【噫。不许讲，不然我一会儿肯定烦到生气，想要揍伊地知。】
“不可以！你要是敢乱打人，我绝对——”
芥子还没说完，服务员就端着热腾腾的炒年糕过来了。
【知！道！啦！你绝对要踢我屁股！】
“就是这样哦。”
【听见没有伊地知。你敢告状试试。】
“悟。我有听见你在威胁学弟，你要做恶霸的话我就趁你出差把冰箱里的冰淇淋全部送人。”
芥子高耸起一边肩膀夹住电话，伸手把并在一起的筷子完美拆开。
【我没有威胁人～】他开始装可爱，然后速速转移话题，【芥芥，我下午就坐飞机出发了。一共要出差五天哦，你会想我吗？】
“不会。”芥子极其果断。
【为什么？】电话那头的五条悟大吼。
“你又不是不回来。”芥子咬了一口年糕，含糊不清的说。
【那我万一在外面学坏，搞黄赌毒——】
“五条悟你欠揍是不是？你知道自己在讲的东西多恐怖吗？”
芥子瞬间怒了，在她冲着电话低声咆哮的时候灰原雄正抱歉的冲店员小声的说，“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学姐的大儿子太叛逆了，她没办法。”
而店员，包括不远处一对夫妻立刻会心一笑，然后纷纷向芥子投向同情的眼神，大概觉得些许感同身受。
【我说，我要去迪X尼。怎样！去迪X尼你也生气？】
“你最好是真的去游乐园，要是让我知道你跑到什么非法赌场之类的地方，你回来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芥子喝了一口手边的茶，火燎一般的怒气瞬间消散了不少。
“对了悟，我有重要的事问你。我是说假如，假如一个咒术师被卷进了普通人的刑事案件里，咒术界会怎么做？”
芥子打电话就是想问这个问题，七海建人的案子如果最后他本就有罪，那么定罪量刑整个过程就会简单。可倘若，他要本就无罪却被判有罪呢？
基于七海建人咒术师的职业，芥子由衷希望咒术界能给个便利，或是突破口。
【我不是很懂呢。但假如是我的话，总监部包括五条家那帮老橘子们，肯定会想方设法的办法保我的。】
“普通咒术师也会保吗？”
【应该吧。】
“那已离职的咒术师呢？”
【芥芥，你说的好详细，我好想猜！是不是我认识的人？我学弟？还是废物歌姬？不对，歌姬还在当笨蛋小鸡们的笨蛋老师。】
“废物歌姬是谁？算了，总之你别猜，先认真回答我的问题。”
【这有什么好说的。凡是离开咒术界的人，要么就被老橘子们定义为普通人，不管死活，要么就被定义成诅咒师，想方设法的通缉追杀。不存在帮不帮的问题。】
事情果然都没有简单的。
芥子用筷子在年糕上插了一个小洞，直到辣椒酱浸透整块年糕，她才塞进嘴里。
“行了，下午注意安全。到了记得给我发消息，离那种不好的地方远一点。既然是偏远部落，如果本土文明还未开化的话，切记保护好自己。
有些地方是不受法律管控的，他们会把一些封建的理论当成是必须遵从的道理。总之，注意安全。”
【芥芥啰啰嗦嗦哦。但我知道啦，我会给你发消息，报平安，带特产的。不过，芥芥也要帮我个忙。】
芥子掏出钱包，在收银台先灰原雄一步付了钱。
“你说。”
【我那帮可爱的小鸡仔们，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三天～】
小鸡仔？
哦，他学生。
“我要上班。而且，我没有教师资格证，怎么带？”
【就像带小鸡一样，咯咯咯咯的带他们就可以了啊。安啦，伊地知会帮芥芥的。他超怕你的，你说一他不敢说二。】
芥子还没问清楚伊地知学弟为什么怕他，五条悟就急急的挂断了电话。
“是五条学长吗？”灰原雄给芥子递了瓶水。
“嗯。灰原问你个事，你知道伊地知学弟为什么怕我吗？”
芥子记忆里，她应该没做过什么凶那位老实学弟的事啊。她甚至尤为的照顾他，特别是当她知道五条悟会时不时欺负他之后。
“唔～会不会是因为，学姐是五条学长的【妈妈】的缘故？”
“你也想从此怕我怕的要死是吧？”
看着脸色阴沉的芥子，灰原雄乖巧的摇摇头。
“学姐，那我们现在去哪？”
芥子站在路边招了招手，等上了出租车之后，她对灰原雄说，“案发的金融大楼，我们该实地调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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