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瞪大眼，脱口问道：“可是古经理，我们的文件都丢了啊！现在最重要的不应该是找到是谁做的吗？我们都没有材料和PPT，怎么讲？”
古却尘看都不看他，抬步带头走出了办公室，其他几人跟了上去，小张被落在最后，恨恨咬了咬牙，出去后使劲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前面的几人丝毫没有文件丢失的急躁和伤心，走在连清烊身侧跟他说话：“多亏了清烊告诉我们打包发给古经理一份，还省得我们去拷到会议室的电脑上了，就是有点麻烦古经理了。”
声音不大不小，小张自然听到了，他快走几步，堵在连清烊身前，垂在身侧的双手捏成拳头，生气的神情不似作假：“连清烊！把我们文件删了的不会是你吧？你就是因为我上次跟古经理反映，才用这种方式来陷害我对不对！只告诉他们三个人，唯独不告诉我，想看我出丑不能转正是吗？”
连清烊挑眉不辩解，小张也不管好多人听到动静围过来了，扬起头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但你的计划落空了！我也备份了，怎么样？算计人失败的滋味不好受吧？”
连清烊打量了一番小张，点头认同：“确实不好受。”
“你终于承认了吧！你既然能干出这种事，说不定平时工作能力出众也都是你装出来的，连清烊，你真的好虚伪。”小张找到可以背锅和陷害的人，一时脑热，直接开始抹黑连清烊。
夏巡阳向前一步站在连清烊身前，皱眉替连清烊说话：“你今天吃枪药了？连清烊怎么得罪你了？要你这么抹黑造谣他，我是离他最近的人，他平时什么样我还不清楚吗？先不说今天这件事他没有做，我敢说之前他负责的所有工作任务，都是他独立完成的。不止我，其他前辈对连清烊平时的表现同样看在眼里，你总不能说连清烊买通部门所有人来为他作证吧？”
小张余光注意到有人已经开始凑在一起朝他指指点点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是不是还有什么意义吗？现在的情况是连清烊他默认自己删掉我们的文件了，他自己承认的事情，你又凭什么将矛头对准我？”
连清烊嗤笑一声：“我什么时候承认了？而且夏巡阳只是好心替我证明清白，你是有被害妄想症吗？觉得是个人就要害你是吧，我只是说了句‘确实不好受。’可没说主语就是我啊！明明算计我们失败的人不应该是你吗？”
“……我也不至于为了陷害你将我自己的前途都搭上吧，那也太愚蠢了。”小张突然瞥到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古却尘的身影，突然支吾乱说了起来。
连清烊挑眉点头：“是啊，所以你刚刚说你自己备份了。”
连清烊显然也注意到古却尘不容忽视的身影了，说完就转头看向他道：“古经理，既然小张也有备份，那我们先开始会议吧，免得耽搁了您的时间。”
见连清烊就这么轻飘飘转移了话题，小张忽的像一拳打在棉花上，他有种不好的预感，错过这次机会，他之后肯定不能往连清烊身上泼脏水了，可这次机会他也没抓住，毕竟那边还有个古经理需要应付。
*
古经理很有耐心，端坐在座位上听完了每个人的汇报，每个人讲完后都会提问五个问题让他们解答，也不管他们解答的如何就让回座位上了。
最后一个汇报的是连清烊，他先是讲完关于策划案的PPT内容，回答了古却尘提问的问题后，又打开另一个PPT继续讲，全程语速适中，话语清晰，讲到比较重点的地方还会适当停顿，并看向古却尘表示想得到他的回应，古却尘也毫不吝啬，在他看过来时点头示意他继续。
这一来一去的互动其实正常，但在小张看来他俩绝对有私下的交易，于是等到汇报完离开，他跟着连清烊去了茶水间。
这时候大家都在工作，连清烊讲了太久，实在有些口干舌燥，就先来茶水间喝水润润嗓子，刚喝没两口，就看到小张走了进来，还关上了茶水间的门。
连清烊换了个姿势，双腿交叉倚靠在桌台旁，目光看向来人：“有事？”
“你和古经理关系不一般吧？”小张自以为抓住了他的把柄，凑过来用把握十足的语气问道，“要不然他凭什么单单对你不一样？在开会时还明目张胆借着汇报眉来眼去，很不巧，我都看在眼里了。”
“哦。”连清烊本来就嗓子干，听他在这里胡言乱语都不想再费嗓子说话，只应了声就继续喝水。
结果继续喝了一口还没咽下去，纸杯就被挥过来的手掌打倒在地，小张看他这副置身事外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继续往他身上扣锅：“看你这幅心虚的样子，不会是怕我将你和古经理的事情说出去吧？要不然……啊！”
连清烊拧眉看了眼掉落在地上的纸杯和洒出来的水，抬手给了面前这个逼逼叨叨的人一巴掌，被润过的嗓子舒服不少，他张口回怼：“你眼睛长在膝盖上吗？哪只眼看到我心虚了？什么剧情都按自己脑子里构想的来是吧？我和古经理怎么样有你什么事情，轮得到你在这狂吠？”
为自己逝去的水报完仇，他看面前人捂着脸愤懑的的样子，忽的勾唇一笑，学着小张刚刚的动作凑过去，声音中暗含警告。
“有这时间自以为是污蔑我，不如处理干净你和周主管厮混的证据，免得被人抓住把柄威胁，你可别陷入我这样的处境啊！不过你应该比我惨，因为抓住你把柄的人可是能拿出真实的证据，而不是像你这样口说无凭的诬陷我。”
小张脸色一变，眼神中带着惶恐，哆哆嗦嗦否认：“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和周主管能有什么关系，你别想污蔑我！”
连清烊撤回身，又重新拿了个水杯接水，一口气喝完后将纸杯扔进了垃圾桶，随即离开了茶水间，路过小张时留下几句话：“要是还不知悔改，我不介意将东西发给公司里每个人的邮箱里，以及，把地上收拾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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