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竟是一点都没有变！”
让所有人都意外的是，即便是有了周延的提醒，姜宇依旧是我行我素。
周延的话，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反而让姜宇笑着摇了摇头。
肖存明从小就是孤儿，从牙牙学语之时，就由姜宇一手带大，不像其他的弟子，很多都是从招收的弟子中脱颖而出，从而收为亲传弟子。
要说姜宇所有亲传弟子中，与他最亲近的，就属肖存明了，就算说是他的骨肉都不为过。
肖存明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太过固执，一旦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八头牛都拉不回来，对于帝九霄与九霄宗，更是有着难言的感情。
可以说，是帝九霄将九霄宗带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但真正将九霄宗发扬光大的，肖存明可谓是功不可没。
帝九霄曾经说过，肖存明的性子应该改一改，否则的话，迟早会吃大亏。
可惜，对于帝九霄言听计从的肖存明，却是唯独这个毛病改不了。
姜宇的话，让肖存明眉头微皱，这种口吻，愈加的让他想起早已离开九霄大陆的师尊帝九霄。
眼前之人，怎么看都只是十六七岁的少年，怎么可能会是他的师尊呢？
“姜宇，休得放肆！”
周延的脸色阴沉到了极致，他实在没想到，即便是他再三出言提醒，为他说好话，不仅不知悔改，甚至还出言不逊，以一种高于老祖宗的语气说话。
就算姜宇的天赋再高，就算姜宇能够让九霄宗重新崛起，就冲他这份大逆不道的态度，就足以罢免他圣子的身份，夺回九霄宗给予他的一切，逐出九霄宗。
“听你的口气，貌似对我非常的了解？”
让周延意外的是，这个时候的老祖宗反而没有想象中的暴怒，反而用一种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姜宇。
“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就连别人不知道的糗事，我都能说出个一二！”
姜宇带着笑意，眸中露出了追忆的神色。
肖存明在别人的眼中，始终都是无比的威严，不怒自威，整个九霄宗没有弟子不怕他的，就连其他的师兄弟，对这个有着牛脾气的肖存明没有一点办法。
就这么一个人，在帝九霄的面前，却总能够将心中的秘密与遭遇全部说出来，仿佛只有在帝九霄的面前，他才能放下一切重担与防备，包括他辉煌的战绩与糗事。
“那你倒是说说看！”
肖存明嘴角忽然露出了一抹笑容，说实话，如果不是因为姜宇的骨龄做不了假，再加上师尊早已离开万年之久，他可能真的会以为他在与师尊对话。
周延语噎，一时间不明所以，摸不着头脑。
老祖宗之前明明出于暴怒的边缘，为何忽然之间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真的要我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
姜宇的脸色忽然有些怪异的说道，毕竟是曾经的糗事，当着这么多后辈说出来的话，有损他多年树立出的威严。
“无妨，我倒要看看你究竟能说出什么来！”
肖存明自信的说道，他自问一生所经历的糗事不多，外人知道的就更不多。绝大多数的事情，就连师兄弟都不知道。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可别后悔！”姜宇笑了笑。
“六岁那年，你喜欢与女孩一起玩，却被她们排斥你是男孩，你却不惜女扮男装整整三个月，直到你的师尊出关，才将你从女弟子中揪出来！”
“七岁那年，你骗其他师兄弟说遇到鬼怪之事，带着其他人去探查的时候，自己却被吓到大小便失禁！”
“八岁那年....”
....
“够了，你到底是谁？”
虽然只是魂体，但姜宇却能够感觉到，肖存明的窘迫，恐怕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
肖存明的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他说的这些事，就算是朝夕相处的师兄弟，恐怕都记不住，更多的都是些曾经的小事，如果没有别人提醒的话，就连他都想不起来曾经竟然做出了这么多的囧事。
原本他还以为，姜宇就算能说出来，恐怕也是他成为九霄宗执法长老时，曾经做的事情，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他小时候的事情。
“你可还记得九霄剑的誓言？”
说话间，姜宇原本嬉笑的神色瞬间消失，看向了九霄剑所在之地。
嗡~
一声剑鸣惊颤，随后化作一道流光，直接没入了姜宇的手中。
周延等人对这一幕早就已经习惯了，九霄剑认姜宇为主，整个九霄宗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这一幕落在肖存明的眼中，却是让他神色大变，紧跟着，神魂都在颤抖，像是在激动，又像是在追忆...
“我怎么可能忘记，就算是死，我都不会忘记！”
肖存明的声音有些颤抖，看向九霄剑，看向姜宇的时候，露出了狂热的目光。
如果说能够说出他小时候的糗事，只能说明他了解知道的多，但能够让九霄剑认主，这世上除了他的师尊帝九霄，没有人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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